夏長悅嘟了嘟嘴,小臉卻習慣的往他懷裡蹭。
小腦袋就枕在他的胸膛上,睡的更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夢中的人兒才幽幽的轉醒。
渾身上下說不出的乏力,讓她眉心緊蹙,剛要起身,才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裡。
頭一轉,就瞥見了眼前天怒人怨的俊臉,人猛地一怔。
是她產生幻覺了嗎?
她怎麼覺得自己看見嚴承池了呢?
可是外面的天還是亮的,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在別墅,還抱著她睡覺?
夏長悅眨巴眨巴眼睛,再看了一眼,他還是在……
黑眸緊閉著,黑長的睫毛耷拉在眼瞼上,沒有了平時的銳利。
他稜角分明的俊臉,睡著了也顯得柔和了許多。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近的看著他了?
夏長悅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剛要碰到他的臉,手腕就被人扣住了。
嚴承池嚯的睜開眼,眼底的深邃,帶著探究,定定的看著她堂皇的小臉,嘴角勾了起來。
「夏長悅,都病了還敢肖想我,你點的火,能負責滅嗎?」
「我沒有!」
夏長悅緊張的縮回手,心虛的不敢抬頭去看他的眼睛。
下一秒,又錯愕的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看他。
他剛才是在調戲她?
他不生氣了?
還有,他剛才說她生病了……
夏長悅呆呆的抬起手,放到了自己的額頭上摸了一下。
還沒等她感受出來自己是不是真病了,腦門上就挨了一下響栗。
嚴承池下手半點都不留情,疼她眼淚差點就要飆出來了,憤怒的瞪他。
「不是只有感冒發燒才是病了,你摸額頭有什麼?自己哪裡不舒服,自己不知道?」嚴承池沒好氣的看著一臉委屈的小女人,氣不打一處來。
像她這麼蠢,活這麼大,都該感謝老天。
「……」
所以,他現在是在關心她嗎?
夏長悅眼底掠過一絲意外,到嘴邊的話,又乖乖的咽回去了。
她還是不要問了,免得像昨天一樣自取其辱。
只是她想不明白,他昨天明明還想要掐死她,怎麼會突然就轉性了?
她好想知道,他會留在別墅,是因為她病了嗎?
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嚴承池已經鬆開手,起身拿過外套披到身上,提步準備離開房間。
看著他的背影,夏長悅的心臟緊了緊,翕動了一下唇瓣,他已經出了房門。
決絕的步伐,沒有半點留戀。
夏長悅小腦袋耷拉下來,摳著掌心。
她真的想多了,他回來,或許跟她壓根沒有關係。
遲疑了幾秒,她掀開被子下床。
小腹還有些明顯的痛意,她伸手按了按,臉色一下就白了。
昨天剛被嚴承池按著沖了冷水澡,這麼剛好,例假來了。
她渾身都像是被拆了一樣的不舒服。
剛走了兩步,又難受的扶著桌子蹲了下來。
正猶豫著要不要躺回床上,就瞥見一雙光亮的皮鞋出現在房門口。
下一秒,一道暴怒的聲音響在頭頂。
「誰讓你下床的?」
嚴承池高大的身軀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熱騰騰的粥,還有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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