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擎斯,我現在該是叫你衛擎斯,還是叫你夏華?」楊木雅的聲音,微微有些低啞,響在病房裡。
話落,病床上的人,睫毛忽然微微顫動了一瞬。
只是一秒鐘,像是錯覺一樣,就又恢復了平靜。
「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忘記你,我很想知道,當初你從醫院偷走悅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這個被拋棄的人,接下來的人生會怎麼過?」
楊木雅雙眼泛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裡有怨恨,有不甘,漸漸的,卻變得平靜。
她恨了這麼多年,早就恨不動了。
她只想是想要知道,他當年放棄她,放棄他們的愛情時,有沒有過一絲的猶豫和不舍?
這麼多年,他帶著他們的女兒,哪怕悅悅五官像極了他,可也總有一分像她,他看著女兒的時候,有沒有一次想起過他?
愛情里的人,都是卑微的。
她一輩子只愛過一個男人,愛得全心全意,撕心裂肺,最後耗光了所有的精力,終究還是抵不過「門當戶對」四個字,落得被拋棄的下場。
你問她後悔嗎?
楊木雅坐在輪椅上,看著昏迷中的夏華,哪怕對過去的執念不肯放下,可她的心底卻還是一直有個聲音。
她不後悔,愛過這個男人,她從來沒有後悔過……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她的一生中,倘若沒有轟轟烈烈的愛過一場,而是平靜的接受了家族聯姻,守著以利益為前提的一生,才會讓她生不如死。
「如果你能聽見我說話,能不能告訴我,你當初說過,會一輩子愛我,是真心的嗎?」她就是靠著這一句承諾,堅持了二十多年。
哪怕全世界都在告訴她,他不要她了。
可她還記得他們在一起的一幕幕,記得他們初遇的兵荒馬亂,記得他們相戀後的心心相印,記得他陪她熬夜做過的策劃案,記得他帶著她看過的舞台劇,記得他牽著她的手,一起壓過的馬路……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衛擎斯對她的愛。
她只是不知道,他們的愛,什麼時候變了質。
讓他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給她,就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嘀嘀嘀——」楊木雅的話落,床頭的心電儀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床上的人,雙手猛地握成了拳頭。
他枯瘦的手背,甚至能看見青筋,似乎是情緒激動的想要說什麼。
楊木雅呆滯了幾秒,才猛地回過神,想要去叫人,剛站起來,扯動了受傷的腳,一下就從輪椅上摔了下來。
「來人,快……快叫羅斯教授!」楊木雅大聲的喊著,著急的朝著門口爬過去。
紗布朝著的腳,重新滲出血跡,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痛,只是著急的往門口爬。
白色的瓷磚地板上,拉出一條長長的血跡……
「夫人!」護士聞聲趕來,連忙上前將她扶起來,楊木雅卻著急的抓住她的衣袖。
「快,快去叫羅斯教授……」楊木雅著急的話還沒有說完,護士也被病房的聲音驚到了,連忙轉身就往外跑!
是人是狗自己瞅,是人做人事說人話,是狗永遠說人話做狗事,狗永遠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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