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顏嫿側頭看著郎若賢,第一次真誠的和男人道謝。
不管他有什麼目的,如果剛剛他不及時出現,恐怕她就被壓上手術台了……
想到接下去的畫面,顏嫿就不寒而慄,這是她拋棄了一切要生下的寶寶,怎麼能讓人如此對待他。
「我以為她還有最起碼的人性,可顯然為了她的自私和目的可以什麼都不要。」
郎若賢嗤了一聲:「所謂上流社會,就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在攀比誰比誰跟禽獸不如。」
「……」
「看什麼,我臉上長花了?」見顏嫿盯著自己看,郎若賢瞟了她一眼。
顏嫿笑了笑:「這不像你說的話。」
「我應該說你太蠢嗎?」郎若賢狹長的鳳眼眯了眯,「那種情況,你完全可以自己給老爺子打電話,只要電話通了,哪怕被掛斷,爺爺也會打過來。」
「大概是我沒把他當成爺爺。」顏嫿也嗤笑了一聲,「本來也不是我爺爺,不過幸好老爺子還在乎這個孩子,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們誰也沒說郎紅月要讓她剖腹產的事,只是說了醫生的意見。老爺子自然交代郎紅月要照顧好顏嫿,讓她踏踏實實的住院,給她最好的條件。
「皺什麼眉。」郎若賢見她一直緊鎖眉頭,「有了爺爺的話,郎紅月不敢在對你怎麼樣,而且……我想她現在應該已經後悔了。」
郎紅月的確後悔了,她一時只想到如果提前刨腹能讓孩子的體質變差,以後好控制。忘了還有顏嫿這個母親,是她太著急了。
顏嫿住院的第二天,郎紅月就帶著補品來了。
「嫿嫿你別怪我,我也是著急,怕你到時候還是胎位不正遭罪。」她不管顏嫿猜沒猜到她的打算,都不能承認。
不然這根釘子恐怕就拔不出來了。
「我和你道歉!」郎紅月特別慈愛的看著她,「嚇到你是我的不是了。」
顏嫿不吭聲,也不吃她的東西。郎紅月見狀站起來:「我去和醫生交代幾句,你趁熱把燕窩吃了啊!」
她踩著高跟鞋出去了,卻躲在外面偷偷看。看到顏嫿表情糾結了幾下,還是拿起碗開始吃,心就放了下來。
「呵!我就不信還搞不定一個小丫頭……」
顏嫿吃了兩口燕窩,豎著耳朵聽了聽,確定郎紅月是真的走了,這才興致缺缺的把碗放下。不就是裝傻嗎,誰不會啊……
再說郎翼,那晚過後心驚膽顫的好久,他想郎若賢一定知道什麼。李軍見他這副樣子以為還是陳三鬧的,就又提出解決掉陳三。
「別說我不夠哥們,錢我都替你出了。」他約了郎翼在會所玩,把懷裡的嫩模趕出去,「你要是害怕,就當不知道!」
郎翼是真害怕,他沒那麼大膽子惹上人命。不然幾年前他就把郎若賢解決了,還能等到今天嗎。
「你電話!」見他發呆,李軍抬了抬下巴。
不認識的號碼,郎翼皺著眉頭接起來。
「郎少!」陳三樂呵呵的聲音傳過來。
李軍能聽到手機那邊的話,再陳三說還要五百萬的時候,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說什麼來著?」等郎翼掛了電話,李軍罵了句操,「這就是個無底洞!」
郎翼眼底划過道兇狠,用力一點下巴:「照你說的辦。」
「行,你放心!這不有個現成的機會嗎?」李軍點了支煙,「等他去拿錢的時候我讓人把錢搶了,萬一有人追查,也會往打劫那方面想。」
郎翼不關心這些,他恨不得一刀捅死陳三,一個小混混也敢來威脅他。還以為他是郎……他猛地站起來,郎若賢!郎若賢……
「喲!你怎麼了?嚇我一跳。」
「沒事。」郎翼不耐煩了按了鈴,「叫幾個騷的進來。」
說李軍的動作快,不如說陳三自己送上門,郎翼當天給他開了支票,他第二天就去銀行取。然後就跑到酒吧去泡女人,晚上帶著兩個女人在酒店玩了一夜,一覺睡醒天又黑了。
「老子是有錢人啊!」接著又去了娛*樂城,開了個大包間叫了十幾個小姐。他不怕錢花完怎麼辦,反正有郎家的少爺當提款機。
玩到半夜,幾個小混混給他打電話吃夜宵,陳三醉醺醺的從娛*樂城出來,還沒等他打上車,就被人拖進了旁邊的小巷子。
「你們是誰?你們幹什麼?啊……」
一聲慘叫後,幾個陰影跑向馬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又過一會,有人慢悠悠的走進小巷子裡……
郎翼得知解決了陳三心情好多了,回家的時候聽到李伯說顏嫿在醫院待產,他想到那張臉,咂巴了兩下嘴。
「答應了我媽等她生了孩子再說,但是現在去探望探望總可以吧……」於是郎翼大晚上的提了點水果就去了醫院。
顏嫿剛做完一套矯正胎位的操,滿頭大汗的準備洗澡,就看見郎若賢敲門進來。
「這麼晚你怎麼來了?」顏嫿第一個念頭竟然是自己最近沒犯蠢吧?
Σ(⊙▽⊙「呸呸呸!
因為剛運動完,顏嫿的美艷的臉蛋染成了緋紅的顏色,天生含春的眼角像是要滴出水來。郎若賢盯著看了一會,覺得喉嚨有些癢。
「咳……」他鬆了松領帶,:「你在做什麼?」
「矯正胎位啊。」顏嫿拿毛巾擦了擦臉,估計澡是洗不成了。「你到底來幹嘛?」
郎若賢把一個精緻的盒子放下:「小凱給你買的。」
小凱就是娃娃臉助理,顏嫿一看包裝就知道是很貴的那家蛋糕,而且還要排隊買。
「幫我和他說謝謝!」
顏嫿把蛋糕放到一邊,病房裡突然有一種迷之尷尬……
「我明天要出差,大概一周後回來,有事你打這個號碼。」郎若賢打破了沉默,遞給顏嫿一張名片,「是小凱的電話。」
顏嫿接過來,見他還盯著自己,又拿起手機把號碼輸進去,然後和郎若賢對視,一副我已經存好了你還要怎麼樣的表情。
「那你早點休息。」郎若賢站起來,顏嫿也趕緊站好,還主動拉開房門。
扭頭卻見男人眼神冷冷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
郎若賢呵了一聲:「不用著急趕我走,我也沒那個功夫和你多說。」
「……」蛇精病又犯了。
顏嫿用看病人似的表情看著他:「你不用說,我自己會小心,我想他們在怎麼樣也不可能跑到醫院來找我麻煩。」
更何況,現在這種時候,大家的目標都是一樣的吧,平平安安把寶寶生出來。當然……主要是寶寶平平安安。
「再見。」送走了犯病了郎若賢,顏嫿覺得更累了,想洗個澡趕快睡覺,病房外面又有人敲門。她以為是郎若賢又回來了,打開門就問。
「忘帶東……」西字被卡在喉嚨里,顏嫿猛地睜大眼睛想把門關上。
砰!郎翼抬手抵在門上,眼睛紅紅的看著她:「怎麼?不是郎若賢……就不能進去?」
「他是來給我送蛋糕的,你來送什麼?」顏嫿眼神警惕的轉了轉,慢慢往後退了幾步。
郎翼一腳把門關上,一邊脫外套一邊靠近顏嫿:「你和他上過床了?」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嗎。」顏嫿靠在床邊,看著郎翼越來越近急忙道,「你別亂來,我是個孕婦。」
「我還沒上過孕婦!」郎翼把領帶一丟。
他沒想到這麼晚來醫院能看一場好戲,郎若賢竟然也在,他看著郎若賢進的病房,就躲在一邊等著。
「二十分鐘都不到。」郎翼笑道,「不過是個靠臉的男人,他幹的你舒服嗎?」
顏嫿本來想示弱拖延時間,可聽到這麼噁心的話她壓不住火,抬手就把床頭柜上的杯子丟過去了。
「你嘴巴放乾淨點,要發瘋就滾出去!」
郎翼側身躲開,把領帶從地上撿起來慢慢靠近顏嫿:「既然你能和他做,就能和我做。你乖一點,不然弄傷了你肚子裡那個,我沒法和我媽交代。」
「你不怕你媽打死你嗎?」顏嫿的手背在身後仰頭問,「還有爺爺,要是爺爺知道不會饒過你。」
郎翼呵呵呵笑了兩聲:「你別把自己這麼當回事,我媽再想要孩子,也不會因為別人的兒子把我怎麼樣。至於老爺子……」
郎翼摸了摸下巴:「你從二房的遺孀變成四房的孫媳婦,他老人家沒損失。」
「那讓你這個四房的孫子變成屍體,我想他老人家也沒什麼損失。」冷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郎翼猛地回頭,看到郎若賢一步一步走進來,眼中滿是暴虐,看的他一哆嗦。
顏嫿這才身子一軟,郎若賢一把將人抱進懷裡,看到她還死死咬著嘴唇,忍不住用抬手去摸:「沒事了,放鬆。」
顏嫿牙關一松,哇一聲就哭出來了。
郎若賢嚇了一跳,他一直覺得顏嫿是個堅強還有些小狡猾的姑娘,從沒想到她也會這樣哭。
「嗚嗚嗚……你怎麼才來。」顏嫿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生圈死命往郎若賢懷裡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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