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帥糊不糊塗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你很糊塗,因為,你才是分不清男女的人!」她話中有話,說完陰森一笑。
胥翊面色沉到谷底,周身冰冷,心細細地顫抖起來。
她握緊拳頭,暗中做著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維持冷靜。
「胥三少,偽裝很有趣嗎?把全天下的人耍得團團轉你覺得很過癮?還是說你自己糊塗,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
葛芮繼續往下說,一字一頓,每說一個字都令胥翊臉色黑一分,到最後她的臉孔褪了色,慘白得嚇人。
「你……」她瞪大眼,不敢置信地望著她,手心出了一層薄汗,身體緊繃到僵硬。
「看你這表情,是知道自己的性別啊!?……」葛管家推住眼鏡,緊緊盯著她,眼神犀利,宛如x光線,「我以為,胥三少也糊塗,搞不清楚自己的性別!」
胥翊啞口無言,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但她很快收斂情緒:「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說完,她轉身。
「哼。」女管家冷冷一笑,陰森森地又說了一句,「胥三少,你如此聰明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非要我明說嗎?你記住,這是獄家主宅,人多耳雜,你想立刻曝光自己!?」
話落,胥翊背脊徹底僵住,額頭冷汗細細密密地冒了出來,她如石雕一般僵硬著身體轉回身,望見葛管家高深莫測的表情。
心冷到深淵裡,她周身布滿戾氣,臉色鐵青。
「你……」胥翊的聲音都在抖,葛管家的話再明顯不過,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秘密!?知道她是女兒身?!
不可能!什麼時候知道的!?
胥翊感覺猶如置身冰淵,徹骨的寒意從腳底鑽入四肢百骸。
隱藏了二十年的身份,從未被人懷疑。
她做夢也料不到,幾天之內連續被人拆穿!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大受打擊,仿佛晴天霹靂,她渾身劇烈地顫動,卻要拼命咬緊牙關強忍。
「你……怎麼會知道?」她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問,嗓子嘶啞。
要說陸東發現她的秘密,她還能理解,畢竟長期見面,而且陸東不止一次的試探過她。
可是葛管家不同,她們見面的次數少之又少,也沒有肢體接觸,每次問話她也是小心謹慎,她怎麼會發現的?
胥翊想不通,到底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
「承認了?」葛管家目光一閃,嘴角幾不可查地牽動,笑容詭譎又神秘,「那晚的人是你,你是……」
「你到底怎麼知道的!?」胥翊打斷她,眼神驚慌地看了一眼樓梯轉角。
獄靳司就在樓下,這時候很有可能上來,萬一被他聽見,她的身份將會徹底暴露。
葛芮不語,笑得陰沉,她推了推眼鏡,挺直背脊一步走近胥翊,挨近她,聲音幽幽地響在她耳邊:
「你隱藏的很好,只可惜,獄氏主宅何等的森嚴,不可能憑空出現一個女人,你是最後一個離開大廳的,線索就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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