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著劍眉,眉峰上揚。
好看的眉眼在月光下顯得更稜角分明,卻又帶著股凌厲與銳氣。
「還算有自知之明……」胥翊笑了,目光一轉,無意瞥見男人右側的脖頸。
此刻他側對月亮,月光投射在脖頸上,鎖骨上方,靠近耳邊的肌膚上,清晰地印著幾道牙印。
那是她咬的!
上午男人渾身泥漿並不明顯,此刻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咬的很重很用力,牙齒的痕跡深深刻在皮膚上。
或許是她牙齒纖小的緣故,不清楚狀況的人會以為女人咬的。
明明沒什麼,可胥翊只覺得頭皮發麻,有種心跳肉跳的感覺。
眉頭都快擰碎了,她眼睛發直,此時才後悔當時太衝動,不該用嘴。
可也是一時情急,沒有考慮這麼多。
如今想想,後知後覺發現,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咬人。
這種小女人才有的行為,曾經她是多麼不屑!
臥槽!
果然這個男人是魔鬼,總讓她失去理智。
甚至很多時候不僅做不到冷靜,還容易受他影響。
她可是胥三少,怎麼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某隻貓咬的。」見她盯著自己的頸部,獄靳司側過頭,刻意讓她瞧得更清楚些。
男人薄唇斜勾起,修長的指尖撫了一下脖頸上的牙印,黑眸深沉,眯眼盯著她。
胥翊眼皮一跳,莫名產生了股心慌,這種感覺很奇怪。
以前,也只有在野外訓練時,連續餓上好幾天才有出現心慌。
但那是飢餓引起的,現在又是什麼狀況?
眉頭不見舒展,她斜眼瞪著男人,怎麼都覺得獄靳司無時不刻在展現他的男人魅力?
心下一沉,該不會……他真看上她了,故意在撩她吧?!
臥槽,可她是男人,可沒有特殊癖好。
就算覺得他挺帥,總不能不顧及假扮的「男兒」身份,何況,她對他也沒興趣……
「哼、呵呵……」她皮笑肉不笑,挖苦道,「你不應該感謝這隻貓嗎?不知道的會以為是女人咬的,正好證明你的清白和性取向。」
「呲。」男人輕笑,「胥三少承認自己是貓?」
他扯了扯衣領,襯衣領子扯正後稍微擋住了那道牙印,然而若隱若現卻越發顯得曖昧。
估計他也沒料到胥翊咬的這麼深,沒有一星期,鐵定消不下去。
「當貓沒什麼不好,至少有九條命。」她聳聳肩,根本不介意。
聞言,男人眯了一下眼,「想不到,你相信童話。」
貓有九條命,他也信?胥三少,如此天真?
「這不是童話。」她笑笑,一步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轉到方才的話題,「……我要怎麼給他們留口信?」
「很簡單,一句讓他們能夠相信你在帝國的話。」
「……」胥翊不出聲,眉毛擰著。
見此,男人拍了拍她的肩,「好好想,想好之後告訴陸北。」
他沒有收手,手掌壓在她瘦削的肩頭,眼眉上揚,目光定在她光潔的脖頸上。
胥翊專注地在想事情,沒留意男人的手。
等她回神,扭頭看見男人盯著自己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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