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哼了一聲,除了鼻樑酸澀之外,發覺有些不對勁。
睜眼一瞧,發現自己的唇壓在男人鎖骨處。
兩人渾身黑色泥漿,從遠處看扭成一團看得並不清楚,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此刻的狀況……
「胥三少,原來好這一口。」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言語之中儘是曖昧與調侃。
「滾!」她直起身,動了動酸痛的鼻子,還不忘用力抹了把嘴,吐了口泥漿。
明明很正常的舉動,看在男人眼睛仿佛帶了一股厭惡,似乎不屑嘴唇碰到他!
他倏然眯起眼,猛地坐起身,胥翊順勢滾到旁邊。
與此同時,人群中士兵宣布:「時間到!胥三少勝出!」
話落,隨即眾人爆發出歡呼聲,以及口哨聲。
「叫你早點認輸,還不是輸了?!」她得意一笑,一屁-股坐在泥地里。
她幾乎筋疲力盡,只想歇一歇,完全沒注意男人突然變冷的眸子。
沒聽到他說話,胥翊才瞥向他。
發覺男人正盯著她,深邃的黑眸陰沉,隱約有股幽冷之氣。
「輸了不痛快?」她挑眉,嘴角上翹,他越是心情不好她越開心。
堂堂帝國少帥,當著士兵們的面輸了,一定很沒面子。
男人不作聲,眸光似乎又冷了一分。
他盯著她,半晌後突然道,「你討厭我?」
胥翊微愣,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麼問,不過馬上說:「廢話!換位思考,你會不會討厭我?」
當初,若不是獄氏造謠說胥家與其他國家勾結,總統府也不會這麼快下手。
雖然文禮賢遲早要下手,但也跟他有間接關係。
因此,她當然對他有意見。
不過,也談不上討厭,畢竟罪魁禍首並不是他。
她也不會自欺欺人,隨便找他發泄憤怒的情緒。
心裡那股恨意,她要完完全全發泄在文禮賢以及他的家族身上!
一絲一毫,也不留!
男人眯著眼,眸底寒氣依舊,他起身,眼尾不抬,轉身便走。
「嘿!?願賭服輸,你別走……」
她的話未落,男人轉過身,高大的身軀透出冷意。
胥翊皺了皺眉,心想這男人怎麼了?方才似乎心情還挺不錯,一眨眼傲嬌病又犯了?
「你過來說。」男人不冷不熱地丟出四個字,雙手插兜,周身氣場冷冽。
「過來就過來,誰怕誰!」她小聲嘀咕著,從地上站起來,幾步走過去。
到了他跟前,她昂起下巴,斜勾著嘴角說,「昨天其實是我輸了,所以我們打平,若有機會下周末找個時間再比試……」
她想起幾天沒去學校,明天正好是周一,怎麼也得去一趟。
「哼。」男人冷呲了一下,旋身大步離開。
「kao!」胥翊衝著他的背影揮了下拳頭,如果可以,真想痛快地揍他一頓。
她摸了把臉上的泥漿,耳邊聽見士兵們的行禮聲:
「少帥……」
「少帥……」
她扭頭瞄一眼,獄靳司滿身泥漿,即便如此,走到人群中依舊挺拔高貴。
渾然天成的氣場,無形中給人強大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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