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皆是流寇伏誅的求饒聲,整齊劃一的士兵,將那些歹人全部綁住手腳,壓來跪在蕭沉韞腳邊。
就在此時。
身後忽然響起大規模疾馳的馬蹄聲。
眾人朝身後遠處看去。
只見騎兵手抬一面兩尺高的巨大金色旗幟,在風雪中格外醒目,而旗幟上以紅硃砂寫著大大的祁焦兩字!
騎兵約莫五千人,人多勢眾。
看不清為首者是誰。
「塞北接壤邊疆的共有兩個州,左邊祁州毗鄰西戎,右邊焦州挨著北狄。這寫著祁焦大字的,莫非來人祁焦總督?」蘇南枝疑惑地推測。
「正是。」蕭沉韞勾唇,眼底掠過一絲驚喜。
蘇南枝感覺他有些激動,牽著自己的大掌略微一緊,竟然有些發抖:「王爺這是……怎麼了?」
「本王帶你見一個很重要的人。」蕭沉韞側頭,滿含笑意的看她,「幼時太傅教本王識文,而他教本王習武。本王這一身武藝,全是他教的。」
「王爺啊!!!」一聲飽含風霜的大喊響起。
五十多歲的莫北川翻身下馬,張開鐵一般強壯的雙臂,直接跑過去,將蕭沉韞緊緊抱住,激動地重重拍他後背,「砰砰砰。」
「咳。」蕭沉韞被拍的有些咳嗽。
「王爺啊!你三年沒來塞北了!額滴個乖乖啊,恁再不來看老臣,老臣都快想死恁了!」莫北川老總督又猛拍了幾下,高聲感慨:「這身子骨還是那麼健碩呢!待會兒和老臣打一架?看看能武藝精進沒?」
話罷,揮拳就朝蕭沉韞打去:「等不及待會兒了,現在就打一架吧!老臣尋遍祁焦兩州無敵手,今日可算碰到攝政王您啦~」
蕭沉韞連忙快如虛影般閃開。
看的蘇南枝心驚膽戰!
這老總督下手沒輕沒重的,拳拳生風,砰地一聲揍到白樺樹上,樹皮頃刻被砸出個洞。
好在蕭沉韞身手也不差,腳步敏捷,格鬥、擒敵、防禦、進攻、突刺、抱摔等等,乃至於輕功都頂尖絕佳!
這一架打下來,約莫兩炷香才結束。
寒冬臘月,風雪席捲。
蕭沉韞與老總督打的盡興,累出大顆大顆汗水,喘著粗氣,略微扯了扯衣領,挽起袖子散熱。
莫北川體力不如年輕力壯的蕭沉韞,累的哼哧哼哧,朝雪地里一躺,豪邁地捧雪搓臉擦汗:「額滴個老天爺唷,累死老臣了。」
待他緩過勁兒,這才跪地磕頭,補上行禮:「老臣還沒參拜王爺呢,老臣參見王爺,王爺萬福——」
蕭沉韞將話未說完的他扶起來:「你我之間,老總督何須多禮?怎麼想起來這裡了?」
「三日前收到王爺要來塞北的信,老臣便不敢耽擱。這一帶流寇竄行,老臣擔心恁安危,便親自帶兵來接恁。」莫北川轉悠了一圈,「王爺當真厲害!老臣早就想肅清這群流寇,卻被王爺率先剿滅。」
「老總督,你我二人關係匪淺,本王便直言了。」蕭沉韞面容嚴正幾分,「在祁焦兩州的地界上,出現如此之多的難民流寇,總督難道不知?」
莫北川聽出那麼幾絲問責的意思,頭疼地嘆息:「他們全是南部洪災來這邊逃難的難民,飢不果腹,便自行成立幫派,形成燒殺搶掠的流寇。老臣日夜治理,也架不住南部難民源源不斷地逃來。」
蕭沉韞也明白,為何難民要逃來祁焦兩州。
南部蜀青,不如祁焦兩州地大物博、百姓稀少,住的人少,地盤寬,物資便多,跑來安家也理解。
可難民們大抵沒想到,北部下起十年難遇的雪災。
「王爺,老臣和恁道句實話……」
莫北川壓低聲音,面色忽然嚴肅,「老臣向陛下反本章未完!
第二百三十九章&nbp;這是攝政王妃?是。
應過此事。老臣與蜀青總督關係還行,寫密信詢問此事,魏奉遠總督卻說賑災款撥到手裡,少了八十萬兩白銀,說是運輸途中,銀票船翻了落進水中。」
「今年放賑災款的是左丞相。蕭子炎被廢太子後幽禁,賑災款丟失。」蕭沉韞唇角勾起一絲玩味笑意。
他敏銳地察覺到,近段日子可能不會太平了,這筆八十萬兩賑災款絕不可能平白丟失,並且一直壓著不上報,連他都不知道,蕭睦也不知道。
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蘇南枝,在二人身旁接了一句話:「前些日子,我曾秘密得知,大皇子要……弒父篡位。」
三人心知肚明,八十萬兩白銀,極有可能被左丞相拿去蓄養兵力。
而這筆銀兩,不是小數目,不可能沒人諫言,蕭睦遲早會知道,左丞相和皇后一黨,必然會在蕭睦之前,有所動作。
蕭沉韞看了眼風雪飄搖的夜空,淡淡道:「天,要變了。」
「今年天災,朝政不穩,苦的還是百姓。」蘇南枝緊皺眉頭。
莫北川看向口出金句的小姑娘:「這位是……王爺的未來王妃?怎麼看上去年紀很小?」
這麼多年,莫北川和孫太傅一眾老臣總寫信催攝政王早日成婚,也從未見過他身側有過女子啊。
好不容易有個女子,不是未來的王妃,是什麼?
第二百三十九章&nbp;這是攝政王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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