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sir的話讓我陷入沉思,等待一個人出現?這到底是想做什麼?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我們部門到底是屬於什麼編制,什麼目的?
和猴精、林夕雨碰面,石sir把我們帶到另一個房間,看布局的樣子應該是會議室,中央是個橢圓形的會議桌,但是不大,容納十來人就是極限了。
石sir讓我們坐下,站在主位對我們道:「你們三人來我部門,也有好幾天了,我也沒教給你們什麼,但你們自己破獲了一場案件。這個陳方明的自殺案,我查過,當初是西區的梁所長判定了,杜飛和蘇武也見過,你們如今推翻了整個案件,他那裡可不會好受。」
石sir停了停,又道:「現在,我要你們把這個案子交給我來處理,後續跟進你們也不用管了,也就是說這個案子我不會對外公布是你們破獲的,我要把你們隱藏起來,有沒有意見?」
我們三人都沒吱聲,心裡五味雜陳,到目前為止我們也參與了三起案件,前兩起我們也許都沒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但這起鏡中殺人的案件,可以說是我們獨立破獲的,結果卻遭到石sir的「搶功」。
「石sir這樣真的合適嗎?這個案件當初我和蘇武通知你,你卻不信,甚至質疑我們,是我們沒有放棄,堅守著自己的信念才得以破獲,我們也不求組織頒發個獎章什麼的,只是就當是為我們正名也好,可你卻把收尾的工作搶走,讓我們情何以堪?」猴精說的一點也不客氣。
石sir聽了也沒表態,似乎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坐下來向我們問道:「知道為什麼你們會出現在這個掃黃大隊嗎?」
說到這裡,我們三人都老老實實的搖搖頭。
「十多年前,我和馬坤是戰友,雖然只是共處了三個月,但我們從那隻部隊出來後也沒斷聯繫,他在望江市、我在海冰市,各自在自己的部門效力,也交流著不少情報和人員,這次我需要至少四個人來進行下面的工作,當初我和馬坤商量的是你們四人。」石sir說道這裡看著我們,手裡慢條斯理的點起煙。
我和猴精對視一眼,心裡想起了前段時間才分別的張力、以及結果未知的李黎明,如果我們兄弟四人在這裡,或許真的可以大戰一番拳腳,可惜沒有如果。
「但沒想到你們捲入了一場臉譜有關的案件,李黎明涉案,張力執意進部隊,但還好林夕雨可以代替李黎明。」石sir繼續道。
林夕雨聽見了這裡,眉頭起了一絲漣漪,不知道她心裡做何感想。李黎明和林夕雨都擁有一種特質,那就是冷靜和理智。
「那第四人呢?你的計劃不是需要四個人嗎?」我問道。
「不要糾結於一成不變,如果什麼都按計劃行事,那憑空就會知道結果了,事情哪會那麼簡單!」石sir皺著眉頭道。
「石sir,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究竟要做什麼了吧?」林夕雨道。
「這是自然,但是你們的安排都不一樣,我等下會一一的告知你們,你們也不能相互知曉,其中的利害我希望你們能明白。」
「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會參與同一個案件,但我們的分工都不同,而且相互保密?」林夕雨像在自言自語。
「是不是同一個案件,我不確定,但是根據我們掌握的信息,若你們將參與的事件如果成功,那麼或許整個海冰市都會因你們而震動。」石sir淡淡道。
城市沒先動,我們三人的心倒是震了震,石sir說的未免有些太玄乎了,我們頂多算個實習生,憑什麼可以辦這麼重大的案件,我感覺有些不太實際,但在石sir帶著我去那個秘密地方看過之後,心裡似乎也不確定起來。
石sir沒給我們太多反應時間,繼續道:「這也是我為什麼不讓你們後續跟進綠荷案件的原因之一,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們,我也沒有搶你們功勞的意思,你們可以信任我,或者懷疑我,甚至恨我,我都不介意,因為以後你們自然會明白,現在你們對綠荷案讓我處理還有沒有意見?」
「二哥,你怎麼看?」猴精看著我道。
「林夕雨,你說呢?」我也不好擅作主張。
「這個本就是你倆主持的,你們說了算。」林夕雨把問題拋了回來。
「石sir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們聽你的。」我道。
我了解猴精,我們也不是非得爭功,而是咽不下那晚被奚落的氣,而且石sir高了我們不知多少個級別,完全有一言定生死的權利,他既然好言好語的說服我們,說明正是把我們當作自己人。
「好,這個事情先告一段落。那現在杜飛和林夕雨先出去,在門外候著,蘇武留下。」石sir滿意的點點頭,果斷道。
猴精和我對視一眼,起身和林夕雨起身走了出去。
「蘇武,接下來我會安排你的工作。」說著石sir通過桌面,向我推過來一個文件夾:「這是一份保密協議,簽了之後我會註銷你所有的檔案資料。當然也就不再是一個實習警察,你將變成另一個人,一個有著特殊任務的普通人!你只需對我負責,其他完全獨立。」
這時什麼意思?按他所說,我第一個聯想到的是叫我臥底,這和我預想的完全不一樣,甚至違背了我讀警校的初衷。
我只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做一名好警察,藉助警方的關係網找到妹妹蘇文的下落。現在,聯想到小的斷食和墨鏡下的眼睛。我有些膽寒,我不想變成這樣!我怕,也不想捲入如此的風暴和漩渦。
「石sir,我」我想拒絕,看見石sir充滿希翼的眼睛,又難以啟齒。
「你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嗎?」石sir哪會看不懂我的表情,嘆了口氣失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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