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了那裡。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話了。
他緩緩的站了起來,看了我一眼,而後接著說道:「這個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有因果。如果不是你的父親,我不會來這裡。如果不是他,我更沒有機會接觸到胖虎。所以說,你說是我害死了胖虎,還不如說是你的父親!」
緊接著,他迴轉過頭來,看著我,而後輕聲的說道:「你說,對麼?」
「借用一句我之前聽過的十分欠揍的話!」我聳了聳肩,而後雙眼靜靜的看著四叔,接著說道:「我比你,更懂因果!」
四叔愣在了那裡,卻是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緊接著,在他的身上,骨骼發出了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響,過了沒有多長的時間,他的面容變得我逐漸的不認識了,而後接著說道:「原本我還想要多陪你玩玩,可是現在看來,卻是沒有必要了。」
他的身材,面容,已經徹底的變了。
看上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的模樣,比四叔要高一些,面容帶著意思的堅毅,好像是一個尋常人一般。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而後接著說道:「冤有頭,債有主。我知道你有你父親的消息,說說吧!」
「你倒是還真不客氣!」我有些無語,而後頓時笑了起來:「父親在黃河之下,如果你想要找他的話,隨時可以!」
他沉默了下來:「原來是真的。」
「怎麼樣?」我看著他,而後接著說道:「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現在該解決一下咱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了!」
「也是!」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在我的面前坐了下來。看著我,頓了一下之後,接著說道:「你想怎麼解決麼?」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我看著他,冷聲的說道。
他卻是忽然間大笑了起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可是,你父親好像也殺了不少的人吧!」
我沉默了片刻,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而後接著說道:「好像確實是這樣的。不過那是他的因果。而你和胖虎之間的事情,卻是和我有著牽扯的。」
「倒是聰明。不過,你父親出來,也不敢說殺我。就憑你剛剛踏入大妖境界的修為,就想要殺我?」他的眼睛之中帶著一絲的嘲諷,而後接著說道:「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不過對殺你,還真的沒有一丁點的興趣!」
我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卻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我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一丁點的氣息。好像是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一樣。這讓我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安。因為我的心中明白,一個普通人是絕對不可能將胖虎身上的魂魄給取出來的。
所以說,他的實力,我根本看不懂,也看不透。這是讓我感覺到最驚心的。
「那你為什麼要留在這裡!」我看著他,而後接著說道:「難道說不是為了我?」
他愣了一下,卻是沉默了下來:「求你一件事!」
「啊?」我被他這沒來由的一句話給驚到了,看著他,頓了一下之後,而後輕聲的問著說道:「你倒是說說看,是什麼事?」
「對你而言很簡單,這件事情,瞞著你四嬸。她的心臟不好,受不了這些消息。」他看著我,過了許久,才輕聲的說道。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感覺到有些狐疑,這是做什麼?
「你……」我看著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我是一個壞人,可卻不是一個惡人!」他轉過身,緩緩的遠去。聲音之中,帶著一縷淡淡的輕柔。
這一句話,讓我感覺到了有些震驚。
是一個壞人,可卻不是一個惡人。
這是什麼意思。我有些不懂,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他早都已經遠去了。沉默了許久,卻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而在同時,我的頭也是疼的,因為他走了,卻是將最為棘手的問題留給了我。那就是如何和四嬸說。
就好像是他所說的那樣,四嬸的心臟不好。
這些事情如果說被她知道的話,那後果我幾乎是可以預想到的。
「還真是為難啊!」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這樣的事情,面對著四嬸在地里隨時都有可能回來的局面。我卻是想不到應對的辦法,無奈之下,卻也只有悄然的離開了。
現在,也只能夠不去見四嬸了。
至於以後怎麼解釋,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胖虎的事情必須要有一個結果。也就是說,我必須要去找到他。可是這人的實力十分的詭異,好像是根本就沒有辦法被感覺出來一樣。
他離開的時候,我雖然說有些許的愣神,不過卻也就是十幾秒的功夫。人卻是已經到了那麼遠。而且,我也不認為他說我不是他的對手是在騙我。
「還是先找到山人和不化骨他們,再來商量這些事情吧!」我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不斷的打聽著關於南嶺之間的消息。
可是古怪的是,沒有人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其實,也是因為我的消息比較閉塞。自從和雨家的連續斷了之後,我很多的情報都沒有辦法得到了。這也是讓我感覺到最為難的。
在外面浪跡了很長的時日。
我決定北上,去南京一趟。尋一下甄志遠。按照道理來說,甄志遠應該會去南嶺,可是在我離開之前,他都沒有過去。或許是南京那邊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又或者,那封信根本就沒有被送到甄志遠的手中。
我感覺,第二種的可能性反而會大上一些。
這個世界上讓我感覺到十分可怕的人,有四個,一個是雨少白,一個是武家老爺,還有一個是武玉容,最後一個,就是薛老大。這個薛老大絕對不簡單,能夠在那種情況下金蟬脫殼,可絕對不是尋常人能夠做的到的。
而且,最讓我心悸的是,薛老大會比雨少白更加的危險。雨少白知道什麼事情應該做,什麼事情不應該做。可是,薛老大卻絕對是為了手段,不擇手段的那種人。
相比較而言,縱然是他們相遇,雨少白只怕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乘著火車,我來到了南京。一路上向著甄志遠的家裡而去!到了他的家裡,我輕輕的敲了敲門。
過了沒有多長的時間,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甄志遠站在那裡,卻是沒有將門打開,有些奇怪的看著我說道:「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在幹嘛呢?」我看著甄志遠的面頰有些微紅,鬼鬼祟祟的看著我,而後輕聲的問著說道。
甄志遠乾咳了兩聲:「咳咳,沒,沒事。你先進來!」
說著,將我讓到了院子之中,緊接著卻是一溜煙向著屋子裡面跑了過去:「那個,我先去收拾一下屋裡,等會再來找你!」
我看著他離開的樣子,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
在院子之中的藤椅上就直接的坐了下來。過了約莫有十幾分鐘的時間,甄志遠才走了出來,而後笑著說道:「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我這不是沒地方去了麼。我給你的信,你收到了沒?」我看著甄志遠,而後輕聲的問道。
甄志遠愣了一下:「什麼信?我怎麼不知道!」
我苦笑了一聲,果然如同我所想的那樣,甄志遠壓根就沒有收到我寄出去的信件。這裡面會是誰在搗鬼呢?難不成是薛老大?他一直在監視著我麼?
我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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