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路上看到的石壁都不光滑,全被挖得凹凸不平,莊柔便想伸手摳住突出來的石頭把自己停下來。
她伸手在斜坡上抓了十幾下,除了抓到一把把光滑的圓形石子,觸摸到的地方光滑無比,感覺還摸了一手不明的液體。
「該死!」
莊柔暗暗罵道,看來這裡是故意弄成這樣,就是讓人一直往下滑,不能停下來。
此時她還是保持著落下來時的樣子,臉正朝著斜坡,手不停的去摳石頭,都因為那層液體使得皮膚沒有被磨傷。
但還是因為快速的下滑,貼在上面的手在發熱發燙,要是手套沒被沒收,她早就停住身體了。
一路下滑就算了,那些小小的圓石頭還不停的彈在莊柔的臉上,她懷疑這樣繼續下去,等滑到底的時候,自己的這張臉肯定都要被打青了。
突然,她眼前有東西飛快的閃了過去。
那是……
莊柔沒看清剛才的東西,但有種好像看過好幾回的感覺,她沒再亂折騰,而是老實的趴著繼續順著斜坡往下滑。
這時,剛才路過沒看清的東西,又從她的頭上飛快的越了過去。
這回她終於看到了,那是個方形洞口,裡面透出微弱的亮光,所以才能在這漆黑的斜坡道中格外的顯眼。
也不知道這斜坡還有多長,莊柔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爬到上面去。
但這斜坡鋪滿了打磨過的石塊,只怕是刀拿出來都扎不進去,更別說這裡如此黑,就算是準頭好也看不見石縫。
突然,她想到地面是打磨過的石頭,山壁總不可能還給貼過石頭吧,就不信這些人能把這破礦洞弄的這麼好!
莊柔便不再猶豫,手掌狠狠的在斜坡上一撐,隨著滑動就接連轉了幾個身,手橫著伸出去就碰到了旁邊的山壁。她手掌貼了上去,發現這裡果然沒有貼石塊,只是依山挖出來的而已。
太好了!
她把手伸回來,邊滑邊從護腕中抽了那兩把飛刀,不顧飛刀鋒利的刀刃,直接捏在了手中。一隻飛刀猛得撞在身下的斜坡上,借力又是一個翻身,另外那隻手就抓著飛刀狠狠扎進了山壁的泥石中。
身體一頓,她整個人就掛在了飛刀上,總算是停了下來,但耳邊還是有圓石珠不斷滾落的嘩啦聲。
飛刀太短,扎在結實的泥土中只進去了三分之一,再多就沒地方下手拿了。
莊柔沒有停留,趕快把另一隻手上的飛刀也插進了山壁中,輪流著往泥石中扎著飛刀,一點點往上爬去。
斜坡上太滑,並不利於她落腳,反而因為雙腳的滑落,加大了落下時的力道。她乾脆不再踩斜波,而是占著鞋頭上有厚鐵獸頭,對著山壁就狠狠踢上去。
泥土和石塊被她踢飛,硬生生砸出一個小坑來落腳,配合上手中的飛刀,她就這麼貼在山壁上,如同一隻不太靈活的壁虎,向剛才看到的亮光處爬過去。
終於,莊柔花了不少時間才到了亮光處,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個方形的洞口上面掛著盞油燈,看來上面也是條路。
只是這個洞口在上方,還好頭頂也同樣是斜的,不然她這手上沒借力的東西,還不好直接吊過去了。
莊柔從側面的山壁移到了頂上,這裡飛刀更加的難著力,她為了穩住身體,緊緊的抓著飛刀,手掌已經被割破流出血來。
只要掏出莊學文留給她的匕首,就比這兩把小飛刀好使多了,但是她不想拿出來。
這是在考校,按理來說就是沒帶武器,除了遇到敵人外,拿出這把匕首來通過考校,不就是向這小小的考校示了弱。
她才不要這樣,一定會憑著自己的實力,通過這場考校!
終於,莊柔爬到了石洞口,伸手抓住石洞的邊緣爬了上去,還沒喘口氣,抬頭就吃了一驚。
她的頭頂上方,竟然落下一塊三掌厚的巨石板,剛才遇到的那身形瘦小的捕頭,正痛苦的撐著它。身體早已經站不直,扎著個馬步滿頭大汗,在油燈的亮光下都能看出臉猙獰的發了青。
莊柔愣了愣,趕忙回頭,就發現這個洞口後面的通道中並沒有石板,只要從這裡跳過去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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