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莊學文給皇帝當伴讀開始,莊柔就對朝上的事下意識的會在意一些,但現在她不打算再插手這些事。
她已經答應過莊學文,只要不對自己提,便不再主動去做這些事,過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穀雨的事,只是在莊柔的腦中一閃而過,她對穀雨笑了笑,一副心領神會不再鬧事的樣子。
「再等一會,到日落時考校者再不出來,便會派人去尋找他們。出不來的全部不過關,神隼門的任務都危險,能力不足的人沒必要過來白白送死。」穀雨抬頭對著眾人說道,主要說給考校者們聽的。
現在已經沒人相信他那溫柔敦厚的外表,這關心的話聽到眾人耳中,更像是在嘲笑那被砍死的人。本領不行,還敢在神隼門鬧事,換個有能力的再說。
本來考校者還覺得神隼門只是個衙門,比自己所在的地方高升一步而已,卻沒想到是這種一言不和,便丟了性命的地方。
畢竟不管是縣衙還是府衙,也就是洋大盜的時候有些危險,真要草菅人命也是對平民百姓,哪裡見過這種架勢。
但有些人心情卻是非常的激動,這才是他們一直夢想的地方,強大的力量和肆無忌憚的行事。
考校者的目光此時各異,每個人都打著自己的主意,是賣力的過了考校進入神隼門。還是尋機退出,回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做個自在的捕頭,不用過這種把頭掛在腰上的生活。
各人的決定,第二場考校時必會顯現。
日落之前,又有幾人從不同的出口走了出來,最後都送到了穀雨這裡。莊柔守了半天后發現,大家都沒什麼傷,除了她和小翠仙。
她的是手被刀樁給割傷了,包紮之後目測上並不嚴重。
倒是小翠仙,隨著等候的時間越來越久,臉上的淤血慢慢堆積,臉越發的腫,兩個腮幫子腫的像只嘴裡塞滿了堅果的松鼠。
小翠仙覺得臉有些麻木,還總有人盯著自己看,便掏出隨身帶的小銅鏡,對著臉照了照。
瞬間,他捂著臉就大叫起來,慘烈的叫聲響徹雲霄。
「我的臉,我的美……」
莊柔瞄了他一眼,尋思著自己也沒怎麼用力,看來還是他太身嬌體弱易推倒,身為男人還是應該把肉練的像鐵塊一樣堅硬才行。
正當小翠仙在哭哭啼啼時,穀雨派下去接考校者的神隼者回來了,不少已經受傷動彈不得,不是背就是被抱出來的。
這時,有神隼者在穀雨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他便抬頭往莊柔這裡看了一眼。
大概是木人樁中的人被發現了吧……
莊柔迎著他的目光就笑了笑,半點想逃避的意思也沒有。
穀雨沒說話,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名神隼者就帶著三人回到了地道中。
不一會,他們三人便抬著個隨手搭的簡易擔架,上面躺了個蓋著件染血破舊外衫的人走了上來。
衣服蓋住那人的頭和上身,因為擔架太小,兩隻染滿了血跡的手就垂在外面。隨著他們的走動,一晃一晃的。
這一看就是死絕了,還是死得無比慘烈的那種。
考校者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剛才當著眾人被殺一個就算了,這會又抬出了一個。
之前那個算是壞了神隼門的規矩,那這個可是從下面抬上來,那就是在考校中死了。明明說考校不會死人,敢情也是騙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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