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午飯都沒吃就回了家,搞的劉嬸一陣緊張,還怕是她得罪了大長公主。聽說不是她想的那樣,大長公主還一起喝茶聊天,只是明天還要去考校,便讓她先回來了。
劉嬸總算是放下了心,去廚房給她做好吃的。
晚上莊學文回來後,也沒提大長公主府的事,反而是在飯桌上遞了個小包裹過來,「第二場考校要去五天,這些東西帶在身上,省得用的時候沒有。」
「我就知道哥哥對我好,還給我準備了東西。」莊柔幾口扒完飯,放下碗筷就把包裹打開來。
那是一個個用炒過的米,捏成的丸子團,顏色有些發灰,瞧著並不是什麼好吃的東西。
她拿起一個想放在嘴裡咬咬看,馬上被莊學文阻止了,「別咬,你的牙齒連骨頭都能咬斷,這個輕輕就碎了。」
莊柔趕快住嘴,拿過來聞了聞,有股炒米的香味,光這樣聞味道還行。
「這是香米糰,是炒過的米和漿糊加了些肉乾和鹽,烤制後做出來的。在外面露宿時,能燒熱水最好,沒有的話涼水也行。放在水中泡一泡,便會化開成一碗米粥。」莊學文解釋道。
竟然還有這種東西,莊柔仔細打量著手中的香米糰,好奇的說:「哥,這種東西怎麼以前都沒見過,你從哪裡弄來的呀?」
「我認識的一個鏢頭家自製的,他們送鏢有時會帶這個,知道你要去考校就要了幾個過來。」莊學文笑道。
那可真是好東西,在野外冷的時候用水泡開一個,就可以喝碗熱乎乎的米粥,關鍵時候搞不好還能救人命呢。
莊柔點點頭就把香米丸都收了起來,每個只比核桃大些,剛好可以放進大些的竹筒中,這種東西她可最多了。
「哥,這次考校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她給莊學文打了碗湯,擺在他的旁邊,歪著頭笑道。
莊學文喝了幾口湯,放下湯匙說道:「麒王那邊派出了好幾人,想要在第二場考校對你下毒手。記住,不要相信裡面的人,他們已經吸取了上兩次的教訓,應該不會再派些蠢貨過來。」
「這次必然是那些狡猾,善於偽裝的高手,你太過善良不要著了他們的道。」
莊柔慎重的點點頭,「哥,你放心吧,看到可憐弱小的人我就避開,如果對方硬要纏著我,那便先對他們下手。」
她想著這世上的美男也沒這麼多,麒王不可能找到這麼多長得好看的殺手,自己肯定不會上當受騙。
「他們只敢暗地裡面殺我,是哥哥為難皇上了嗎?」她瞧著他問道。
莊學文笑了,「小柔,就算一權在手的皇帝,也不可能沒有藉口,就隨便亂殺人。越是位高權重,越是想要以德服人,不然只不過是山野土匪頭子罷了。」
「有錢便想要權,有了權就想要得到名望。你放心,太后不敢無由直接拿你下牢,不過私下的手段就不可能少了。現在你就是她的眼中釘,考校結束你便去洪州吧。」
又是洪州,小郡王那的防衛如同虛設,莊柔嘟著嘴說:「小郡王他膽子可小了,受一點點傷就嚎叫,真怕刺客誤傷到他,那可就要哭天喊地的了。」
「蔭德郡王那人……」莊學文沉默片刻,才說了一句,「很無聊。」
莊柔有些奇怪的看著他,無聊是什麼意思?
她想了想說:「確實有些無聊,吃穿用度都是最好,也不用自己去賺什麼前程,好像也沒那麼喜歡女人,是有點閒。」
「並不是這個意思,而是他無聊時總會做些不可控的事,甚至替皇上辦事也是他先提出來的。那人會做些誰也猜不到的舉動,沒有別人可察覺的目的才是最可怕。」莊學文以前關注楚夏並不多,他一直以紈絝行事,也沒人買他的情報,查的並不多。
現在一查便發現,此人享盡榮華富貴,也不是個喜歡爭權奪利的人,卻總做出些奇怪的事來。
別人也許看不出,但莊學文一眼便瞧出,這是個閒得發膩尋求刺激的人。換句話說便是唯恐天下不亂,損人不利己,讓人覺得他紈絝到無法理解。
之前看到莊柔和他走的近,莊學文是不打算管這事,畢竟當時覺得他還算靠譜。但現在有些擔心,莊柔對他有意,而他也許只為了玩火而已。
莊柔卻好好的看著哥哥,有些不信的說:「為什麼我覺得他沒做什麼讓我驚訝的事情呀?反而好像沒見過世面似的,總對我做的一些尋常事,露出驚訝和不可置信的表情來。」
「從我到他的手下辦事以來,可是給了他不少的驚喜,要不是我,他現在還在豆湖縣當小縣令吧。」
「……」聽了這話,莊學文有些無語的看著她,心中突然意識到點什麼,但又似乎不太願意去捕捉。
沉默了一下,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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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沒說過之前的話那般,只交待了去考校要多注意,別被人下了陷阱。
「嗯!」莊柔用力點點頭,反正逃不掉,還不如迎頭上呢。
兩人吃完飯,莊學文便幫莊柔換了手上傷口的藥,讓她早些休息,而自己還有些東西要幫她準備一下。
洗漱過後,莊柔坐在床上,反手摸了一下後背。
她仰起頭,閉上眼坐了很久,才緩緩的睜開眼,自言自語道:「我可一點也不無聊……」
夜下京城的宅子中,麒王嘴唇顫抖的想說話,喉嚨之中只有嘶啞的聲音發出。看著他發狠的眼睛,陳長史沉重的說道:「殿下請放心,明天一定會萬無一失,很快便會有好消息傳來了。」
兩次在考校中的刺殺都失敗了,讓陳長史的臉色很難看。還好這次太后出面,挑了些人出來,他就不信了,有太后派出的高手出馬,還能讓那莊柔再逃了不成!
麒王終於露出笑臉,猙獰的笑了起來,因喉嚨發痛一直長著的嘴,不斷有口水流了出來,滴得胸前的棉帕都濕透了。
「人呢!還不趕快過來伺候殿下,眼瞎看不到帕子已經濕了嗎!」
大清早睡了個神清氣爽的莊柔,洗漱完就查看過全部所帶的東西,發現沒有漏掉的之後,便去前廳吃早飯。
今天沒喝粥,吃的是餅子等乾貨,可以多填一下肚子。
正吃的高興,劉米就扛著個包裹走了過來,砰的放在旁邊桌上說道:「小姐,這是少爺走之前為你準備好的東西,讓你帶去參加考校。」
莊柔驚訝的看著那個包袱,都有半個人高了,帶這麼多東西去考校?
「我昨天就準備妥當了呀,帶這麼多還怎麼行動,比我上次去洪州的東西還多!」她很好奇,哥哥都在裡面裝了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多?
正好也吃得差不多了,她便放下碗筷站起來,走到桌邊拆開了包裹。
鍋?
一打開包袱,莊柔便看見一口小鍋,她愣怔的拿起鍋,往裡面再一瞧,不由得吸了口氣。
好傢夥,這簡直就是搬家了!
除了鍋還有木碗,厚厚的油紙傘,折得整齊的一疊桐油布,各種出門大隊人馬用的東西都全了,甚至還有一雙結實的草鞋,淌水時比較實用。
莊柔很不想說,自己的鞋子是皮縫製,非常的結實,只要水不過小腿就沒問題。但想想要是水深,穿雙草鞋總比光腳強。
她也沒細看,隨便翻了翻後,就把包裹收了起來。心中有些懷疑,哥哥是不是知道第二場考校的內容,不然怎麼給自己準備這麼多東西,看樣子還是小心點,全部帶走算了。
「劉米,等我哥回來,你就告訴他一聲,東西我都帶走了。」莊柔說完便反問道,「對了,為什麼早上都見不到我哥,難道是徹夜不歸?」
回來這麼多天,她只有偶爾才能在早上遇到莊學文,每次起床後一問,都說已經去宮裡了,哪有這麼早的。
劉米笑道:「小姐,聽說皇帝寅時便起床等著上朝了。少爺現在不是伴讀嘛,所以天不亮黑燈瞎火的就出了門,那時候街都沒人呢。」
「這麼早!」莊柔只和楚夏這種半皇族打過交道,看他天天睡到晌午,還以為所有的皇族都是這麼悠閒,可以過著懶散的生活。
沒想到,皇帝竟然起得這麼早,看來這個座位不好坐啊。
「好吧,那等哥哥回來你和他說一聲,差不多我也要走了。」莊柔擦擦嘴,扛著包袱就往外走。劉米趕快過來幫忙,兩人把包袱拿到了門外,他才去把馬牽了出來。
包袱太大,她只能背在身上,騎上馬的時候,感覺馬都晃了一下。她像一隻騎著馬的烏龜,慢悠悠的便去了神隼門。
她一是怕馬累,二是跑的快東西掉出來,不敢讓馬走得太快。等到了神隼門一看,大門口黑壓壓的一片人,感覺好像比上次人還多了似的。
林飛不用她去尋找,這次很主動自覺的就騎馬過來,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背上的包袱,不解的問道:「哈?你怎麼背了這麼多東西,搬家啊?」
莊柔看著他就直爽的說道:「這些都是暗器陷阱,我弄到一個九九八十一連環絕命陣,裡面陷阱重重,只要有人誤入,輕者傷重者死。」
「別看才這麼一小包,但是鋪開來,足足有……有八畝地這麼大。到時候別說是人,就算是只老鼠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她的聲音實在是太大,周圍的人全看了過來,目光全是鄙視和驚訝。竟然有人如此惡毒,帶了這麼大的陷阱來考校,那誰還近得了她的身啊!
蘇樂騎馬在遠處,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目光在她身後的包袱上掃過,心中冷笑了一聲:哼,手段真是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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