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砍向車廂之時,也聽到破空的聲音,他憑著經驗側了一下身,便有東西擦身而過,感覺被劃破了皮。
與此同時李童和另外兩人從側邊砍向車廂,砰得一聲,馬車被三人砍碎。莊柔從破損的車廂中跳了出來,只閃過了一把刀,手和腰同時被兩人砍中。
她翻身落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滾就往後滾出去,起身舉起弩弓對著他們就s過來。
弩箭飛出,閃過淡淡的光芒,幾人用刀把箭擋飛,拉近距離就撲了上來。
他們和礦山遇到的那些守衛不同,一招一式之間沒有花哨不實用的東西,招招見血要命,全是戰場上好用的殺敵招式。
莊柔麻利的收起了弩弓,反手抽出鐵g,提著便沖向一人。
這時李山覺得身上有些發麻,想到剛才身上被擦傷過,頓時就怒喊道:「張立農,砍斷她的手,箭上有毒!」
張立農爆喝一聲,手掌寬的刀朝著莊柔的右手臂就砍過來。
她此時正揮g打向另一人,見刀向自己砍過來,根本就沒有閃避的意思,鐵g直直的沖那人身側就打上去。
這令人意外卻又驚喜,只要砍斷她的手臂,看她還如何拿弩傷人。
鋒利的刀砍在了莊柔的右臂上,把她的手微微壓彎,刀卻沒有意料之中的切下手臂,而是順勢就滑落了。
莊柔斜瞅了張立農一眼,馬上移開眼睛,鐵g就重重砸在了要打的那人身上。
悶響中傳來吃痛聲,那人被砸飛出去,腰側肋骨處被鐵g打得凹進去一大塊,好幾根肋骨利落的斷了。
他在地上摔得翻了好幾個筋斗才停下,內臟可能被斷骨扎穿,疼痛難忍。
與此同時,張立農的第二刀緊隨而來,這次砍向的是莊柔的臉。
哐!
刀身被莊柔伸手抓住,咧嘴笑著就一g往他的頭上打來。
張立農抬起手擋住鐵g,咔嚓一聲,手臂應聲而斷。那鐵g卻是勢頭不減,重重的砸在他的太陽x上,只覺得頭嗡的一下眼前便黑了。
等他恢復意識時,便感覺頭暈腦脹有些想吐,而莊柔則被李童給拖住。張立農一摸頭,滿手的鮮血,剛才的一擊不止打暈了他,還把頭也給打破了。
他嗷的怒叫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提刀就往背對著自己的莊柔砍上去。刀哐的砍在她的脖子上,卻沒有見血,更沒有平時的那種切割感。
與此同時,莊柔卻轉了過來,左手一把就抓在他的臉上,猛的撕掉了他的臉皮。
張立農慘叫一聲,雙眼被鮮血蓋住,刀亂揮舞著向前撲,被莊柔閃過後,奔那李童而去。
李童被他那張血r模糊的臉嚇了一跳,想要砍他也不好,但刀又向自己揮來,只得急忙喊道:「立農,是我!」
「啊!」張立農正咆哮的亂砍,聽到耳邊的聲音,疼痛之中便想收手。腰上卻被人踢了一腳,整個人往前傾,直接撲向了李童。
見他如此喪心病狂的沖向自己,刀直直的捅過來,李童沒辦法只得揮刀還擊。一刀砍斷了張立農的手臂,再一腳把他踢到了旁邊。
這時莊柔已經退到了一旁,拿著九星紅頂在靠樹坐著的李山喉嚨處。他現在毒性發作,全身麻軟動彈不得,根本沒想到只不過是被擦破了點皮,就能讓他完全動不了了。
李童踢飛了張立農,抬頭就瞧見莊柔挾持了李山,他怒氣沖沖的喝道:「你到底是誰!」
「駙馬都尉莊柔,在此等候各位多時了。」莊柔笑道。
李童愣了一下,而李山也反應過來,這位是誰了。他現在連嘴都動不了,只能怨恨的看著莊柔,又是這女人!
莊柔和衛所有過節,來洪州時間不長,卻沒有一天消停過。雖然衛所的這些軍士見過她的不多,但在茶餘飯後都說起過這個行事叛逆的女人。
李童盯著她卻也有些疑惑,為什麼之前砍了她好幾次,脖子都直接被張立農砍了一刀,卻半點傷也沒有。
要說身上有穿盔甲被衣服擋住看不見,可脖子上卻能看見沒有,而且如果真有這種刀槍不入的盔甲,戰場上哪裡還會有傷亡。
想到剛才他們只說自己是衛所的人,並沒有提到過要去搶劫的事,李童馬上喝道:「既然你是官府的人,為什麼突然對我們出手,難道你因為和我們有些過節,就趁亂想要殺人!」
「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我只是在辦案而已。」莊柔很無辜的回答道,「上谷村的村民鬧著讓我有個交代,我自然得為民做主,而且你們在我的地頭上搶殺村民,就是給我添亂子。」
「洪州我想管的事,都由我說了算,我正在安置流民,你們出來冒充流民殺人,這不就是不給本駙馬面子嗎?」
李童y沉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在胡說什麼,流民劫殺百姓的事,你竟然算在我們衛所頭上,真當我們好欺負!」
「你這是想讓衛所和官府不合,後果你知不知道!」他怒喝道,千算萬算沒算到,官府那些廢物衙役沒出來,倒是這個女人出來攪事。
如果不是今晚有事要辦,還能與她周旋一下,給大人尋個找官府麻煩的藉口。但現在不可能了,她只能死!
莊柔瞧著他笑了,「後果我當然知道,只不過是群偽裝成流民的劫匪。今晚不止要殺掉你們,我還要把你們的頭割下來掛在城門口,叫那些有心人看看,敢在我地盤上鬧事的下場!」
好大的口氣!
李山怒喝道:「你敢!」
「我有何不敢?」莊柔不解的問道,然後手一動,九星紅哧溜就捅進了李山的喉嚨,二話不說就要了他的命。
「山哥!」李童被激怒了,堂兄李山就這麼在他的眼前被殺,他吼叫著就向莊柔砍來。
莊柔把九星紅c回刀鞘,抓起鐵g就迎了上去,「我s你們的馬,就是不想讓你們跑去通風報信,你們這群人全部都給我去死吧!」
兩人砰的就撞在一起,瘋狂的打鬥起來。
而重傷的張立農和被打斷了肋骨的尚虎,看著莊柔像殺j似的突然殺掉了李山,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官府是想和衛所直接翻臉不成!
看著莊柔和李童打一起,那鐵g不要命的往李童身上砸。頭破血流的李童也回砍了她不少刀,可她身上就是半點血都沒有。
要不是知道這真的是個人,還以為是遇到了什麼妖怪,怎麼可能刀槍不入!
尚虎的情況比臉都沒了的張立農要好多了,他一想這樣不行,不能在這裡等死,要去通風報信!
於是,他用刀撐著地,捂住肋骨斷掉的地方爬起來,掙扎著想去解拉馬車的馬。
身後卻傳來莊柔的聲音,「你的馬在那邊躺著,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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