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被殺了,死得乾淨利落。
而莊柔更是旁若無人得割下他的腦袋,提著走到自個的馬前,用兇犯的頭髮把腦袋綁在了馬屁股上。
收屍割頭取戰利品,一般都是最後打掃戰場時才做的事。她這麼不按規矩來,殺一個就割一個的腦袋,看得張啟他們一陣發愣。
莊柔掛好腦袋,這才回過頭看著他們,也有些疑惑的說道:「沒想到,你們竟然真站在那看我掛腦袋,都不來一二個人送死?」
她本想用此法子激怒他們,再衝出一二人過來先解決掉,省得十幾人全撲過來打不過,然而他們卻不上當。
張啟他們並不是看穿了她,而是趙大死得太快,讓他們沒能回過神來。更看著女人收割人頭,這憤怒又新奇的場面讓他們懵住了。
現在被她這麼一說,張啟終於知道,再小瞧這個女人恐怕只會給自己尋麻煩。
他擺手喝道:「出四人,殺了她。」
「臭娘們,今天就把你碎屍萬段!」有四人搶先沖了出來,嘴中還不服的叫罵著。
殺個女人而已,四個人都殺不掉她一個,還不如死了算了。
張啟手一揮,剩下的人便分散為兩人一組,騎馬往鎮中奔去。倒是他一直站在原地,他要看著莊柔死才會離開。
見一次來了四個,莊柔深吸一口氣,握緊了九星紅。
這麼短的匕首,對打起來會相當的不利。只要對方的武器長些,她近不了身不說,還沒刺到對方就會被對手搶了先機。
就算是高手,也沒人想用這麼短的武器,除非那是暗器。
但對莊柔來說卻不同,她就適合這麼短的武器,長的反而因為她不會武功使不起來,容易被對方打飛。
反正她不怕被人砍,只要和對方拉近距離,鐵甲功配上柔術,那想逃都逃不了!
她抓起弩弓,對著幾人的馬就射出了箭,能射人就射,射不中人就打馬。
十隻箭緊接著飛出,三匹馬和一人中了箭,莊柔也持刀衝過去,對著那中箭的人就捅了上去。
莊柔不知道自己被砍了多少刀,就算砍不破皮肉,砍的重了卻也是痛的厲害。她只要抓住一人,便纏上去按住狂捅,刀尖快如虛影,沒有任何招式,只是單純的擊殺敵人。
偏偏這樣樸實沒有章法的攻擊,讓衛所的人完全招架不住。那鋒利的刀刃,砍在莊柔的身上,卻完全沒有用,還會被她纏上。
「為什麼,我不信!」一人滿身是血的咆哮道,他砍中莊柔十幾次,卻沒有傷到她半分,反而自己被捅了七八刀。
他就不信了,雙手高高舉起刀,對著莊柔的背使出全力,重重的砍了下來。
莊柔正纏著另一人,已經快把他捅死了,身後卻被這麼狠狠的一擊,直接痛得她咧嘴咬牙。
轉過身,她出其不意的伸手按住那人的臉,一刀就狠狠扎進了對方的眼眶中。
「啊!」這回輪到她怒吼,眼睛已經殺紅,俯下身子如同一條柔軟的蛇就滑向剩下的人。
張啟眉頭緊皺,已經不能再看下去,他提刀快步沖了過來,在莊柔用倒勾撕裂一人脖子時,一刀便砍了下去。
莊柔持刀去擋,虎口一震,九星紅脫手飛走,撲哧一下便插進了倒地一人的大腿中。
與此同時,張啟的刀直接落在了她的脖子處,狠狠的便是一割。
莊柔往後一退,在手背壓緊脖子,抬起手發現上面有血,但並不多。脖子上雖然有傷品,卻只是些不深的皮外傷。
「哦,你剛才那一擊,用了點內力?」她放下手,看著臉色不好看的張啟。
剛才那一擊他以為自己能殺了莊柔,沒料到把平時不在外人面前展露,深藏的內力使出,卻也只是讓她受傷,而不是直接割喉。
難得遇到一個有內力的人,莊柔向他跨出一步,微微笑道:「你有多少年的內力?幾層?」
張啟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反問道:「你會鐵布衫?」
從來沒聽說過鐵布衫還有女人練,這武功一向只有男人去學,身體要經過長年的磨練,根本就不適合女人。
能被他這招破山刀砍中,卻沒死的人,必然有高深的內力。
莊柔點點頭,很坦誠的說道:「會啊,十層鐵布衫,又不用去學什麼縮陽,我已經是刀槍不入了。」
「這不可能!你年齡不大,如何能把鐵布衫修煉到第十層!」張啟不可置信的嚷道。
對於他們來說,十層的鐵布衫那可真的就是刀槍不入了,他都不信這種高深的武功,會在一個小姑娘身上出現。
而且瞎子都看得出來,莊柔不會武功,一招一式只是知道人的要害,硬生生的捅上去。
莊柔覺得他能當上領頭的人,肯定多少是個小官。再說瞧他有兩把刷子,應該比這四人厲害才對。
她便有些質疑的問道:「剛才不會就是你的殺手鐧吧?」
張啟怒目而視,內力湧出,便使出了祖傳的戰軍十一刀。只見刀在他的手中化為一道道極快的影子,讓人眼花繚亂的砍向莊柔的要害。
「來的好,我就接一下你這幾刀。」莊柔手上正好沒下器,她便赤手空拳迎上了這十一刀。
六十年甲子的內力湧上手掌,她盯著那些快如影的刀刃,伸手就抓了上去。
砰!
張啟的長刀被莊柔的雙掌抓住,這回她沒再省內力,用的直接便是六十年。深厚的內力包裹住雙手,張啟那區區十多年的內力,在她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莊柔手上用力,哐的一聲,那刀身便被她扭得彎曲,隨後一拳重重打在張啟的手腕上,直接粉碎了他的手骨。
張啟悶哼一聲,莊柔第二拳緊跟而來,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張啟頭暈腦漲的身子晃了晃,便被莊柔抓住衣袖,猛的拉翻在地上,抬起腳就狠狠踩向他的胸口。
撲哧!
胸骨斷裂,莊柔蹲下後對著他的臉便一拳拳的打了上去。只聽得她這裡傳出砰砰砰的打擊聲,張啟是半點聲音也沒發出來。
鎮子口那些受傷的壯丁,見劫匪都不見了,此時也壯著膽子站起來,往莊柔這裡看了一眼。
頓時,他們便被嚇得魂飛魄散,拖著傷體在街上不要命的狂奔起來,「救命啊!惡鬼典史來了,來吃人了!」
逃得比任何時候都利索,連被張啟他們嚇得腿軟的百姓,此時都健步如飛。只怕跑的慢些,就被那鬼官拖去打成肉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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