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破爛的雙關城待著雖然無聊,但大家也不想出門,胡老闆也說少出去為好,實在想出去的話也要帶著他府上的護衛。
莊柔和唐無敵不願意節外生枝,對這種破破爛爛的城池也沒什麼興趣,更不願意和當地的官府有過多接觸,就一直老實的待在宅子裡。
沒過兩天,莊柔就發現唐無敵和吳淑福已經打得火熱,每天備好茶和小食,就坐一起能聊上一整天。
她也不知道兩人到底在說什麼,竟然能有這麼多聊的東西,便好奇的湊過去聽了一下,不一會便落荒而逃。
兩人就是在聊些情情愛愛的事,她可真是半點也聽不下去,還不如蹲牆角看螞蟻搬家來的有意思。
雙門關的雨下了十幾天,終於放晴了,胡老闆也決定真天氣好立馬出發。趕快布置了之後,送貨的挑夫在城外隱蔽的地方準備好,就等著她們出城了。
大清早,莊柔和唐無敵坐上了給吳淑福準備好的馬車,那劉郎則是和其它護衛一樣騎馬。
要不是基本能肯定吳淑福沒撒謊,莊柔都要懷疑這個家中是養豬大戶,外加是一縣最大屠戶之女的吳小姐,其實另有身份了。
三人擠在馬車中出了城,她們要繞一下道,確定沒人跟蹤後,就要轉道上山,那時就得下車步行爬山路了。
莊柔靠著車廂盤腿而坐,腿上放著一根三尺來長的竹棍,像一根簡單的拐杖,兔齒就藏在裡面。
唐無敵和吳淑福坐在一起,嘻笑著聊得極為開心。
不知是莊柔對她倆聊的東西不感興趣,平時沒聚在一起時,還感覺不出來。現在就坐在一個車廂中,她坐邊上去不加入她倆的聊天,終於讓吳淑福忍耐不住了。
她看了莊柔一眼,然後神神秘秘的問道:「你們知道怎麼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嗎?」
唐無敵笑了起來,虛心的搖了搖頭。
吳淑福又問,「那你們有喜歡的人嗎?」
「有仰慕的人,不過不可能在一起。」唐無敵害羞的說道。
莊柔抬頭看了看她,心中覺得她鬧著要來和親什麼的其實也行吧?
莫左挑妻子幾乎沒有條件,只要是能持家守得住的女人就行。他長年駐守邊關,不到死在戰場上那天,想回家夫妻團聚,怎麼也得古稀之年了。
「我有辦法,劉郎就是我用了手段,才死心塌地的帶著我出來的。」吳淑福小聲又有些得意的說,「其實他當時看上的是我庶妹,而我趁亂故意摔倒在地,然後拉住了他的腳。」
「哇!」唐無敵興奮的捂住嘴,雙眼放光的低呼了一聲。
莊柔驚訝的看著吳淑福,這到底是平時吃的有多撐,家裡有多待她不好,竟然讓她寧可跟個路邊瞎抓的男人也要離家私奔。
見莊柔終於對自己說的話有了興趣,吳淑福撩了一下髮絲,淡定的說:「我家庶妹比我貌美,男人見了心動也很正常。」
「你這是嫉妒還是大方?真是讓人不知道要如何說了,和我想的不太一樣。之前,我還以為你涉世未深,被男人說幾句好聽的話就哄騙了。」莊柔也不怕她生氣,直截了當的說道。
不過大家的聲音都不大,故意壓了下來,不怎麼想讓外面的人聽到,這可是只屬於女人的秘密。
吳淑福笑道:「窮生的心思我都懂,只要把銀子牢牢抓在手中,他高中之前就翻不出我的手心。」
「至於真做了官,他敢負心於我,那官也別想做了,所以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莊柔不解的問道:「你現在為何要告訴我們這件事,明明可以繼續裝成那個什麼也不懂,天真可愛的小姐就行了。」
她對這種御男之術沒興趣,只是覺得吳淑福突然的坦白讓人有些意外,也不怕被人說出去給她的劉郎知道。
唐無敵此時已經驚訝的合不攏嘴,和吳淑福聊了這麼幾天,她印象中為了愛能奮不顧身的女人,竟然和她見過的貴女一樣,充滿了心計的步步為營,做的事說的話都有別樣用意。
可那些人再琢磨謀計,也沒人敢像她這樣直接和人私奔,不圖愛的話這樣私奔是圖個什麼呢?
莊柔想了想,突然問道:「你還是完壁?」
吳淑福愣了一下,終於又露出了嬌羞的表情來,半晌才說:「劉郎說不能虧待我,要等到了青梁,尋到他的舅舅之後,再買座小院,明媒正娶了我才能同房。」
聽到這,莊柔皺了一下眉頭,這可就奇怪了,不合理啊!
吳淑福的庶妹長得有多好看,她並不知道,但劉大道表露出來的情義,卻是深得不能再深。
如果是原本看上的是庶妹,那吳淑福自己倒貼上來,再有手段也就半個來月,哪裡能愛得如此深。
就算只是為了銀子,現在女人都自己抱著家裡的銀子來了,他沒必要再繼續表露愛意。只要把生米煮成熟飯,人和錢都跑不了,除非另有目的。
莊柔還沒有說自己的考慮,唐無敵同吳淑福又火熱的聊了起來,興奮的打聽她的手段。
吳淑福在應付唐無敵的同時,還向莊柔露出了一副自己很厲害的神情。
這讓莊柔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沒幹什麼呀?
只是不喜歡她聊的東西,怎麼感覺就想要向自己證明她的存在,大家萍水相逢沒必要這麼在意對方吧。
不過想想這傢伙要是沒有撒謊,那就是一個為了不輸別人,敢拿終身去賭的人,也許自己的無視對她來說,就是件不能夠原諒的事。
說出此等秘密的事,才換來自己一會的關注,想想還真是個性格特別要強的人。
莊柔沒再理會她,靠著車廂閉目養神起來,琢磨著過了邊關後,要怎麼去招惹事非,讓唐無敵不能順利的傳信回去。
最完美的就是惹上錦龍宮,被他們追殺的話,那可就事半功倍了。
想到這,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只要莊家知道唐無敵已經知曉哥哥的事,自然就會想要滅她的口。
要不要把她拖下水?
自己是大昊的人,青梁國的人當然就是敵人,似乎這樣做並沒有什麼不妥。
不過此事也不是為了大昊的百姓,反而和青梁國有關。
莊柔突然有些煩惱,自己真的是大昊的人嗎?
她睜開眼睛,看著放在腿上的竹杆,也許這並不重要,只要手中有刀就行了。
美人持刀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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