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跟著眾人回到州府之中,並沒有直接就去騷擾楚夏,她還要提前準備一下。
回到小院時那劉氏早已經睡下,屋中沒有點燈。白天又驚又怕的在閻王殿走了一趟,大老爺們也受不了這罪,就算是擔心之後的事,她還是身心疲憊的挺不住睡過去了。
在房門口聽了聽,發現裡面的人呼吸很平穩,確實已經睡著後,莊柔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點燈鋪紙磨墨,她拿起筆寫起公文來。
莊柔想好了,小郡王喝多了肯定寫不了字,要是不事先準備好,直接讓他蓋上官印,他醉得拿不了筆可就麻煩了。
她長話短說幾行字便利索的把特事牌的公文寫完,仔細看看沒問題後,便吹乾墨跡折好放進了懷中。
她把蠟燭吹滅,借著月色就來到了圍牆邊,左右張望了一下四周沒有動靜,便幾下攀到了牆頭上。
也不管蕭然他們在不在上面,莊柔直接就跳了進去,她之前去楚夏的別院時就發現,雖然他有伺候的丫環,但卻沒有什麼貼身大丫環,屋裡晚上沒人守著。
但他一堂堂郡王,半夜起夜可以自己來,口渴或是有個什麼事,總得有人來應著才對。
想來想去,莊柔覺得肯定是四位侍衛晚上在伺候小郡王,端個茶到個水的也沒什麼。如果是他們四人她可就不怕了,大家這麼熟了,只要不是想害小郡王,被抓住就說是師爺讓來的就行。
於是她看了看院中無人,只有長廊上掛著幾個紅燈籠,一路照亮著通往小郡王房門的路,還真是不愁路不熟找不到,這都掛好燈等著了。
莊柔本來是抱著遇到蕭然,然後拿師爺出來頂罪的想法,一路大搖大擺進來的。卻發現都走到了楚夏的門口,還沒有半個侍衛出來盤問她。
這防範的也太差了,她不由得嘀咕道:「這也太放鬆了吧,要是有歹人進來,小郡王可就是砧板上的肉了。」
就他那細皮嫩肉的樣子,讓人抓住一捏脖子就得完蛋。
心中雖然抱怨,但她還是覺得很高興,趁著侍衛不在輕輕的推了一下門,那門便應聲開了條縫。
真是太大意了!
莊柔挑了挑眉,真是占著自己有侍衛不把危險當回事,這要遇個賊把官印給偷了怎麼辦?
她把門推開走了進去,隨手就把門給帶了起來,這樣有人進來門一響她便知道了。
「老大,就這樣放她進去嗎?」莫聰這時從房頂上站了起來,手杵著一掌來寬的長刀,側頭看向旁邊同樣穿著一身黑衣,大馬金刀坐在瓦片上的蕭然。
蕭然目不斜視的看著小郡王的房門,平靜的說:「不用。」
既然老大說不用,那就等著好了,莫聰老實的應了聲,又扶著刀柄坐了下來,按老習慣般繼續守著了。
莊柔在外廳沒點蠟燭,借著月光走到裡間,這才把燈點亮。
往房中一看,她便瞧見楚夏穿著裡衣正擺成個大字,睡相很差的躺在床上,薄被早就被踢到了地上,連帳子都只放下了一半。
侍衛果然不會幹伺候人的活,也不叫那些丫環過來打理一下。心中腹誹著,她便走到床邊壓低聲音裝成男子般喚道:「大人,醒醒,屬下有要事向大人稟報。」
楚夏連眼睛都沒睜,哼了哼翻個身又繼續睡,而莊柔只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她便伸手上前搖起他來,「大人,醒醒,有加急公務!」
然而楚夏睡得死豬一般,根本就搖不醒,莊柔只得在他耳邊大喊道:「大人,走水著火了!」
都這樣喊了,楚夏還是睡著不動,她只得一樣樣試了起來。
「大人,大長公主來了!」
「有刺客!」
「皇上駕到……」
「大人,波斯使者進貢了十位露肚臍的美人,皇上賜了四名給您,已經派太監給您送來了。」實在沒有辦法,莊柔也再找不出能叫醒他的事,不抱希望的隨口說道。
卻沒想到,熟睡中的楚夏醉意濃濃得嘀咕道:「美人?帶進來。」
「……」莊柔無語的看著他,在心中默默的罵道,「臭流氓!」
不過趁此時機,她趕快伏下身在楚夏的耳邊說道:「大人,送人來的太監說得讓大人蓋個印,才好回去交差。那些波斯美人千金難買,好多王公貴戚都想搶幾個呢,要是沒個條子帶回去不行。」
「蕭然,別打擾本王休息,桌上自己拿去。」楚夏是真被吵醒了,但還是醉得迷迷糊糊,閉著眼睛不耐煩得說道。
見他醉得把自己當成了蕭然,莊柔心頭一陣高興,趕快下了床就跑到隔壁的書房中,在桌上看到個漂亮的錦盒,打開一看裡面果然有印章。雖然個頭不大,卻雕雲刻麒麟的非常華麗。
她覺得真不愧是小郡王用的官印,竟然和在縣衙中看到的不一樣,如此的華貴,還真是配他。
把懷中的公文鋪開,莊柔翻過印章想找找正面,卻發現上面刻的是楚夏的名字。這根本就不是官印,只是塊私章而已!
差點就蓋錯了,這私章可不能蓋在公文上發出去,她放回私章便在書房中找了起來,翻了半天卻沒有找到那拳頭般大的官印。於是只得訕訕的又摸回床,重新把楚夏給搖醒了。
「大人,那太監說要官印才行,私章是不行的。」這次她把楚夏硬拉了起來,把公文伸到他的面前正好擋住自己的臉。
楚夏睜開眼睛,根本沒往公文上看,醉眼之中一片清明。然後便眯上眼睛,依舊一副喝多的樣子嘟噥道:「蕭然,為了這點事把本王吵醒,要罰過你,我才蓋印。」
莊柔馬上壓低聲音應道:「屬下知錯願意領罰,還請大人蓋印。」
反正吃罰的又不是自己,她一口便答應下來,半點含糊都沒有。
楚夏便撒嬌般說道:「罰你親我一下。」
「哈?」莊柔一下愣住了,有些結巴得回道,「大人,屬下是男的!」
「不然怎麼是罰呢?快點,不然就不給你官印。」楚夏微微笑道。
莊柔覺得這傢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竟然這般調戲自己的侍衛,沒被侍衛捏死真是算命大了。
今天的事要讓蕭然面對,恐怕比自己還要震驚吧,這個楚夏真是欠揍。不行,不能讓他得逞,不然誰知道以後他會不會提出更過分的要求來。
莊柔對蕭然這樣的男人很尊敬,沒什麼讓人挑的毛病,就是跟著這樣的人可惜了。怎麼說也不能讓他名聲被污,必須拒絕掉這種無理要求,再想辦法說服小郡王。
於是,她便說道:「大人你醉了,屬下願意為大人赴湯蹈火,搭上命都無所畏懼。可這件事萬萬不可,希望大人別為難屬下。」
楚夏睜開眼睛笑了起來,目光從擋在莊柔臉前的公文移到了她的身上,開口便說道:「可你以前也親過我呀,那我閉上眼睛不看,也不告訴別人。親我一下,我就把官印給你。」
「阿嚏!」站在房頂上的蕭然打了個噴嚏,他覺得有些奇怪,這大夏天的晚上也不冷,怎麼突然打噴嚏了?
什麼!
莊柔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覺得是不是聽錯了,蕭然竟然是這種人?
不會吧……
看來自己真是太幼稚了,這官場權貴的喜好還真是普通老百姓所想像不到的,竟然用權力對屬下干出這種事。蕭然這樣的高手,也被他逼迫到這個地步。
莊柔緩緩的偏頭,悄悄的從公文後露出一隻眼睛,飛快的瞅了楚夏一眼,馬上又縮了回去。
楚夏早已經又是一臉的醉意,眼睛眯得好像閉著,只等著這蕭然親過來。
臉長的是很好看,好像親一下也不會覺得討厭,畢竟美男本來就受人喜歡。只是,這樣蕭然會不會越陷越深,再也走不出來,最後變成了兔哥兒?
想到這莊柔便覺得後背發毛,她都想不出來那是什麼樣的畫面,變得妖里妖氣的蕭然嗎?
「大人稍等!」她眉頭皺起,把公文往懷裡一塞,便跳下床往屋外跑去。
蕭然他們只見小郡王的房門猛得打開來,莊柔從裡面衝出,眼睛在院子裡面一掃,便跑到花壇邊提起一個小木桶,在院子裡的水池中打了桶水,動靜不小的又跑了回去。
兩人不解的對視了一眼,但還是耐著性子忍住去查看的衝動,別的他們不了解,自家那郡王性子是什麼樣,他們可比誰都要清楚。
莊柔提著水快步走進裡間,提起桶對著坐在床上還是一副醉意的楚夏就潑了上去。
「啊!」楚夏被這突如其來的水一潑,忍不住叫了起來。雖然天熱這水並不冷,但還是被驚嚇到,頓時睜大眼睛滿身是水的看著她。
莊柔把桶隨手一扔,便抱拳恭恭敬敬的應道:「大人,屬下莊柔有要事稟報,見大人醉酒神志不清,只得出此下策。大人英明神威,心胸寬廣,應該不會怪罪屬下才是。」
「……」楚夏沒吭聲,只是好好的盯著她,水順著他的頭髮不停的滴落下來,全身的衣服都已經濕透,床鋪也濕了大片。
見他不說話,莊柔自行打開旁邊的立櫃,從裡面翻出一身貼身裡衣,走過來遞到了楚夏面前,「大人,雖然現在是夏夜,但還是請換身衣物,千金之軀受不得寒。」
楚夏仰起頭,挑眉說道:「本王不高興,不換!」
「那屬下就得罪了,這都是為了大人的身體著想。」莊柔把衣物放在旁邊的架子上,誠懇的說道。
這個可惡的女人!
楚夏頓時不滿得嚷道:「我現在這樣子就是你害的,什麼屬下,你這樣的只是刁民!說了不換就是不換,我就生病給你看。」
莊柔看著炸毛的他,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裡衣,用力就給扯開了。
「大膽!」楚夏沒想到她竟然直接就上手了,一把就抓住自己的衣襟和她拉扯起來。恍惚之間覺得自己就像個良家婦女,正在反抗登徒子的輕薄。
「嘶!」
拉扯之間,他的衣料被莊柔給撕破了,兩人頓時停了手,面面相覷的看著對方。
頓了頓,莊柔一不做二不休,大力的一撕,他的衣服便被撕得更爛。
楚夏猛得反應過來,趕快就抓住褲子往床上一倒,開口就想喊蕭然。
就在這時,莊柔手上勁沒松,嘴上卻低聲說道:「大人,你要是叫的話,蕭然他們就會闖進來。難道你有這個喜好,就這麼想讓人看到你這副讓人覺得羞恥的樣子嗎?」
「……」楚夏抬頭睜大眼睛看著她,這個女人!
趁他愣神之時,莊柔利索的就把他衣服全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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