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a見查克不說話,又發現不了面無表情的查克在出神,以為他不感興趣,頓時忍不住出聲詢問。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查克瞬間收回發散的思維,已經有了決定。
「我跟你們一起去!」
卡洛琳也來了興趣,見a看過來,抬起下巴:「有我在,那些警察會更上心的。」
「你想多了,他們會敷衍你,真正重要的是b出面。」
a嘲笑道。
「你什麼意思?」
卡洛琳不服氣道:「你覺得我卡洛琳·錢寧的面子在警察那裡就吃不開?」
「不。」
a毒舌道:「你卡洛琳·錢寧身為美利堅公主,面子在哪裡都吃得開。
但是他們都是人精,一眼就看出你到底是不是真在乎,所以他們只要敷衍你,讓你的這股勁頭過去就結束了。
或許都不用等到明天,你就忘記這件事了,畢竟你這樣的大人物肯定有更多事情要關注,比如你的自動化鞋櫃?」
「……」
卡洛琳頓時一滯,無言以對。
因為a說的的確是現實。
但這個現實卻讓她感覺在查克面前丟臉了,於是她立刻懟了回去:「你敢說你不喜歡我的自動化鞋櫃?」
「我當然喜歡。」
a聳肩道:「但凡還是個女人,誰不喜歡你的自動化鞋櫃,當然相比之下,我更喜歡你的按摩浴缸,真的能讓人永遠躺在裡面不出來了。」
「等你的小蛋糕生意入正軌了,你就可以拿著我的名片去找我的浴缸訂製供貨商訂製一個了。」
卡洛琳很滿意a對她生活品味的欣賞和羨慕。
「是啊。」
a毒舌道:「等我辛辛苦苦忙幾年,然後將賺到的所有血汗錢,全部用來訂製一個按摩浴缸,來洗一洗這幾年的辛苦勞累,太值得了!」
兩人說笑鬥嘴中,跟著查克去了負責的警局。
一進門,a就跑到查克身前,讓開查克的身子,一指一對警探,浮誇的叫道:「就是他們!」
正在焦頭爛額的一對警探,其中一個高大帥氣的警探,抬眼看見a仿佛叫家長的浮誇動作,立刻嘴角一抽,沒好氣的衝著自己的搭檔吐槽道:「嗨,麥克斯,小a又來了,她還叫來了神探查克!」
坐在對面,胖乎乎的中年白人警探聽到這話,抬起眼睛看去,見到a這樣,無奈的一笑:「邁克和你開玩笑的,我們會深入調查的。」
說著起身過來,對著查克伸手:「麥克斯·格雷格,這是我的搭檔邁克·羅根警探,神探查克,很高興見到你。」
查克和他對視了一眼,伸手和他握了握,然後就要掏出隨身洗手液進行清洗。
麥克斯警探見此,胖臉上立刻有了笑容,顯然他也聽說過神探查克的習慣。
因為潔癖,一般都不和人握手的。
只有他覺得還行的人,才會回握。
雖然會立刻當著握手的人的面,拿出洗手液進行清洗,但對於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的人來說,這都是一種得到認同的滿足感,並不以查克後續的動作以異。
然而他隨後的笑容就凝固在臉上。
卻見之前就來過的少女a,一邊大聲叫住查克,一邊伸手從自己深不可測的一線白中掏出一瓶洗手液,遞給查克:「b,用我這瓶!」
旁邊的卡洛琳伸手扶額深感丟臉,又羨慕嫉妒恨於這種藏東西的空間是如此之深不可測。
麥克斯警官更是聽到了口水聲,轉頭一看,就見自己的搭檔邁克·羅根警官,眼神發直,喉嚨微動,顯然是在咽口水。
「羅根!」
麥克斯警官皺眉瞪了自己的搭檔一眼,然後目光嚴厲的看向查克:「a是你兼職助理,但也是少女,你平時就是這麼當她b的?」
「別誤會。」
a笑道:「我倒是想,可是我的b不干啊,他可是真正的正人君子,話說你這麼關心我,也叫a,不會是我爸爸吧?」
「別胡說!」
麥克斯警官見a這樣說,又見查克沒有去接a拿出來的無比香菸的洗手液,臉色緩了緩,無奈的對著嬉皮笑臉看向自己的少女a解釋道。
「我是天主教徒,我有自己的家庭,我忠於我的妻子和家庭,之所以關心你,是因為你是少女,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少女,看到你就像看到我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不希望有人占你便宜!」
「b,他說的是真的?」
a被麥克斯警探真誠的目光給看的躲閃了一下,立刻轉移目光,嬉笑的看向查克。
「是真的。」
查克點頭。
「哪句話是真的?」
a依舊習慣性的調侃:「他不是我親生爸爸?」
「都是真話。」
查克一邊用自己的洗手液洗手,一邊說道。
如果不是真的,他又怎麼可能和這個麥克斯警探握手。
「那太可惜了。」
a用開玩笑的語氣透露了一絲自己的心聲:「我不介意有你這樣的親生爸爸,不過也對,如果我那從來沒見過面,甚至不知道是誰的爸爸,真是你,也不會讓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了。」
說著,見眾人都似乎要同情她了,她趕緊打岔,繼續開起玩笑:「其實有沒有爸爸無所謂,反正我知道很多人都想當我爸爸」
麥克斯警探臉色一黑,瞄了查克和自己的搭檔一眼,警告道:「如果真有人想當你爸爸,我一定會親手抓他送進監獄,讓他牽著惡霸的褲兜喊惡霸爸爸。」
「好吧,看來我也要享受幾個月時間的『嚴厲的父愛』,提前暖場了。」
a繼續毒舌黃腔。
「我叫邁克·羅根。」
被自己搭檔暗中警告了兩次,高大帥氣的白人警探也只能壓下對a這種身材爆炸的少女發自dna的欣賞,對著查克伸手道。
「你確定你姓羅根,而不是佛羅里克?」
查克示意自己手中的洗手液,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
「你不是第一個說我和芝加哥那個大名鼎鼎的檢察官皮特·佛羅里克長得很像了。」
羅根警探聳了聳肩:「但我的確只是紐約的一個小警探,不是他那種大人物!」
「你是一個浪子,如果有錢,完全可以在紐約這座欲望都市當一個大先生。」
查克看著他這張熟悉的臉,一本正經道。
「在b你面前,沒人可以稱作大先生」
a不出意外開了黃腔:「錢德勒不行,這位不稱職的警探更不行!」
「害!我之前只是說笑話!」
羅根警探雖然剛才驚艷於a的深不可測,但被搭檔警告之後,綺麗的心思壓下後,再聽到a說起自己工作的負面評價,頓時不滿的喝道。
「我們一直都有認真調查!」
「那你們調查出什麼了?」
a追問道:「t是怎麼死的?還是說像蝙蝠俠的倒霉父母一樣,死了那麼多年後都沒個定論?」
「我們會盡力的,但是沒有人看到任何線索,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羅根警探吐槽道。
其實這話他也在趕到犯罪現場時,對著巡警罵過。
下午三點多,人來人往,當街開了三槍,還是死胡同,竟然沒有任何人看到任何線索?
最先趕到現場的巡警一攤手:「街上太吵了,或許人們以為這是汽車回火的聲音,你想我們怎麼辦?告訴你有流浪漢看到流浪貓在附近?」
「這肯定是蓄意謀殺,對不對?」
a追問道。
「是的。」
麥克斯警探胖胖的臉上流露出無奈:「這本來不好和你們說的,但既然你們不僅是受害人的同學,還將神探查克請來了,那我們就告訴你。
t被槍殺後,不僅錢包沒有被拿走,就連他背包里價值一千多美刀的筆記本都在,所以肯定不是日常搶劫,而是蓄意槍殺。」
「所以我是對的!」
a笑道。
「你是對的。」
麥克斯警探點頭:「根據翡翠偵探隊紐約專門打擊亞裔犯罪的警察部門的報告,過去兩個月里有三起華裔幫派火併,我們正在和翡翠偵探隊的警探聯繫。」
「得了吧!」
a嘲諷道:「t一個能拿到德懷特高中全額獎學金,還被naa嘉獎的華裔天才,到了你們口中,第一反應就是去查他是不是參與幫派火併了?
等你們確定他和華裔幫派扯上一絲關係,比如都住在唐人街,然後怎麼樣?
直接將桉子丟給誰就結桉了?」
「神探查克,你有什麼意見?」
麥克斯警探感受到來自a對天才同學被無辜當街槍殺的憤怒,即便她語氣充滿了嘲諷,他也沒有生氣,只是看向一直沉默的查克。
「先去見見他家人,還有他同學朋友。」
查克說道。
「還不是和我們一樣,我們已經走訪過了。」
羅根警探小聲都囔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格雷格警探,一起嗎?」
查克看向麥克斯警探。
「好吧!我陪你再走一趟!」
麥克斯警探看了查克一眼,點頭道:「邁克,你留在這裡,繼續聯繫翡翠偵探隊。」
「好!」
羅根警探點頭答應下來。
胖胖的麥克斯警探拿起自己的帽子,披上外套,示意查克他們跟著他走。
「你們就先回去吧?」
出了警局,麥克斯警探見a和卡洛琳還跟著,立刻皺眉:「現在我們在辦正事,你們跟去不方便。」
「我們是t的同學,跟去能更好和他家人溝通。」
卡洛琳立刻接話,抬著下巴,一副自己是溝通達人的表情。
「沒錯!」
a好笑的看了卡洛琳一眼,但是這次也沒有嘲諷她。
因為說實話,在見過卡洛琳如何和那些有錢人相處後,光是卡洛琳那全場聚光燈打在身上,閃亮登場的氣場,就足以讓她目瞪口呆,口不服心服。
她知道,這都是海量金錢,從小到大培養出來的美利堅公主氣場,別人羨慕不來,也學不來。
唐人街。
「如果你在唐人街長大,要麼成為幫派中的一員,要麼反對他們。」
麥克斯警探說出了從翡翠偵探隊那裡聽到的關於唐人街的俗語。
「你們怎麼又來了?」
一家小商店門口,一個年輕的華裔女人,看見他們過來,眉頭就皺了起來:「他們是誰?」
「你好,我們是t的同學,我叫卡洛琳,她叫a。」
卡洛琳社牛發作,立刻上前一番做作的招呼,捂著胸口,一副對死者家屬感同身受的表情:「我們很遺憾發生了這樣的不幸,但凡有我們能幫忙的,我們一定會幫的。」
「t的姐姐,這是我的b,神探查克,你們不知道?」
a驚訝的看著華裔女人。
華裔女人看著查克,搖頭:「我不認識。」
「不會吧?」
a瞠目結舌:「你連神探查克都不知道?」
「他們平時只關心自己的生活和事業,對外界的事情都不太關心的。」
麥克斯警探對此卻毫不意外。
在他們這些nypd眼中,華裔屬於溫順的良民,完全不同於那些動輒犯罪的非裔。
所以就算出警叫住開車人停車,見是華裔,一般就會直接輕鬆大半,而不是像面對非裔那樣,精神高度緊張,動輒直接美式居合術,先清空彈夾再說。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弟弟不是幫派中人!」
t的姐姐關上了店門,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對著眾人強調道。
「我們只是想再請你多想想可能的犯罪動機。」
麥克斯警探看了查克一眼:「你是t的親姐姐,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我不知道,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t的姐姐搖頭道:「t只想離開這裡,他是個天才,他又足夠的努力,連周末時間都是在圖書館度過的,他就要畢業,然後可以去t。
他的人生將會完全不一樣,不該和這裡的其他人一樣,爛在這裡!他想實現美國夢!他也有這個能力!」
說道這裡,她轉過頭,不想自己流淚的樣子被人看到。
「美國夢可不相信眼淚!」
查克開口道:「我知道你們善於忍耐,只要能過得去,很多威脅能忍就忍,但是很可能t就死於這樣得寸進尺的威脅中。」
t的姐姐一愣,因為查克說的並不是英文,而是,所以即便她懂,一時也沒有聽懂,停頓了好一會,才搞明白查克的意思。
沒辦法。
查克的說的感覺比她正宗多了。
「你懂?」
t的姐姐驚訝的看向查克,用非常蹩腳的,怪裡怪氣的腔調,和查克說話。
「還是說英文吧。」
查克一聽,立刻就果斷了放棄了。
t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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