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夫博士,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特蕾莎他們得到提醒,已經迎了出來。
「通知BAU!」
查克對著她點點頭,直接吩咐。
「通知BAU?」
青年幹探瑞斯比詫異道:「我們有你這個神探當顧問,還需要申請BAU的幫助嗎?」
高大女警探格蕾絲深以為然的點頭。
她也不明白。
「不需要他們的幫助。」
查克耿直道:「但是需要他們過來!」
「……這有什麼區別嗎?」
青年幹探瑞斯比和格蕾絲都是一臉懵逼。
「我去申請!」
韓裔警探周卻會意的接話,看向自己的女boss。
特蕾莎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選擇相信最穩重的周,再說都已經請了神探查克了,也不差再多邀請一個BAU。
據她所知,BAU接到的全國各地的警方申請援助都堆積的做不完,他們這個案子還真不見得能得到他們回應。
「赫斯特太太。」
特蕾莎看向了站到一旁的香黛兒,仔細打量了一眼一身清涼晚禮服的她,眼神驚艷又感嘆:「我是CBI的警長特蕾莎·里斯本,既然你過來了,能不能單獨聊聊?」
「我丈夫呢?」
香黛兒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我們還有事情需要赫斯特先生協助回答。」
特蕾莎解釋了一句,看了眼神複雜的香黛兒,心中一動,示意她看向查克:「因為赫斯特先生作為報案人和證人,錄得口供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沒有一句話讓我們感到信服,而我們又沒有辦法證明他的說法到底是真是假,所以我們邀請了神探查克。
他能分辨一個人是不是在說謊,只要赫斯特先生通過了神探查克的問話,我們會立刻結束今晚的談話,讓你們都可以返回慈善走秀晚會。
當然即便是神探查克也需要儘可能多的訊息,所以如果赫斯特太太能夠和我們談談,幫助我們更好的了解赫斯特先生,那就最好不過了。」
「你能分辨我丈夫是否在撒謊?」
香黛兒眼神里已經沒有了特蕾莎,全是查克。
「我能。」
查克面無表情道:「前提是他不是資深的反社會人格!你心中有什麼疑問需要我幫你詢問?」
香黛兒嘴巴微張,下意識瞥了一眼滿眼八卦的特蕾莎一行人。
「瑞斯比,格蕾絲,你們去翻看卷宗,查看是否能找到更多的細節。」
特蕾莎立刻會意的支開了兩個手下,等兩個手下不情不願的離開後,這才對香黛兒道:「赫斯特太太,請跟我們進來談。」
香黛兒看了查克一眼,見他沒有拒絕,微微頷首,步態優雅的跟在特蕾莎身後走了進去。
特蕾莎將她帶進了口供室,招呼香黛兒坐下,待查克也進來後,關上了房門。
「赫斯特太太,你有什麼想說的想問的,儘管說儘管問。」
特蕾莎給查克使了一個眼色。
「那個BAU是什麼?」
香黛兒問道。
「BAU是FBI下屬的行為分析部門的縮寫,這個部門專門研究犯罪心理來制止、抓捕罪犯,特別是連環變態殺人狂!」
特蕾莎解釋道:「赫斯特先生昨天發現並報警的案件,和兩周前的另外一個案件有著高度相似,所以已經並聯成一個連環殺人案件來處理,所以我們聯繫並邀請BAU過來是非常正常的。」
「BAU過來會進行犯罪心理的側寫。」
查克看著她:「這兩起連環變態殺人案,死者都是接近13歲的少女,都死於先間後勒殺,死後被重新穿上衣服,甚至頭髮都被重新梳理過,擺成安詳側臥的姿態,應該是方便罪犯以最佳的視角拍攝圖片紀念,所以罪犯應該喜歡攝影,並且是一個所謂的『被兒童吸引的人』。」
香黛兒瞳孔一縮。
特蕾莎一直有注意她的反應,見此佩服的看了一眼查克,示意他繼續。
「FBI的資料庫中,有匹配度很高的類似作案手法,但罪犯不是在坐牢,就是已經死了,都遠離橘子郡。」
查克繼續分析道:「所以基本可以確定是初次以這種方式犯案,而這種形式的暴力犯罪必然有一個刺激轉折點,讓罪犯放棄過去的生活,選擇這種暴力的手段來獲得刺激。
比如觀看了某部相關主題的顏色小電影,原有的生活已經不足以滿足突然高漲的變態欲望,比如和女友分手、妻子離婚,失去正常男女生活發泄渠道會加重這種情況。」
香黛兒聽到這裡,臉色一白,身子都顫抖了一下,曲線之白浪異常明顯。
「赫斯特太太,你沒事吧?」
特蕾莎關心的看著她。
「我沒事。」
香黛兒強笑道:「有沒有煙?我想抽一根。」
說著,右手食指和中指自然擺出了夾煙的動作,很顯然是老煙槍了。
「不行!」
沒等特蕾莎同意,查克就直接拒絕了。
特蕾莎看了查克一眼,只能對香黛兒無奈的聳聳肩:「我去給你帶杯咖啡?」
「多謝了。」
香黛兒擠出笑容,忍不住奇怪的看了查克一眼。
換成任何一個男人,當她想要抽菸的時候,肯定都非常積極的給她遞煙,然後蹲下來殷勤的給她點菸,甚至跪下來點菸都願意。
從來還沒有一個男人像查克這樣,這麼幹脆的拒絕她。
雖然她沒看過經典女頻小說以及改變的瑪麗蘇影視劇,但是她心中的確升起了一絲異樣感。
這份異樣感如果用語言來表達,那就是:「男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赫斯特太太,你的咖啡!」
警局外面就有煮好的咖啡,隨時給加班的警員喝,所以特蕾莎很快就回來了。
「謝謝。」
香黛兒接過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眉頭就皺了起來。
「警局的咖啡就這樣,你將就一下,我們繼續?」
特蕾莎笑著看向了查克。
「這兩個少女都已經接近13歲,不是幾歲的小女孩。」
查克繼續說道:「加州這邊的特殊大環境,造成這裡的少女遠比其他地方的少女早熟。
而且第一個死者是單親家庭,和媽媽住在汽車旅館,媽媽從事最古老的勞動密集型產業。
第二個死者的家庭貧困,所以這兩個死者都應該有著遠超她們年齡的成熟,生活逼得她們不得不這樣,所以她們不會像幾歲大的小女孩被一個棒棒糖、一個氣球就給吸引的跟著罪犯離開。
她們離開的無聲無息,沒有發出任何噪音,沒有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必然是她們信任這個罪犯,願意主動配合離開家,前往偏僻的犯罪現場。而她們會信任會願意跟著什麼樣的人這樣離開呢?」
香黛兒臉色越發蒼白了。
她可太清楚這兩個被害少女的心思了,也沒人比她更懂她們會信任會願意跟隨什麼樣的人離開了。
口供房外。
單向玻璃前。
CBI三個屬下站在玻璃前看著裡面的審訊,青年幹探瑞斯比吐槽道:「這簡直就是直接報身份了,還要邀請什麼BAU?」
「沃爾夫博士說了,他需要他們過來,不是需要他們幫助!」
韓裔警探周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見瑞斯比還不明白,只能搖頭提醒:「沃爾夫博士為什麼會從新澤西飛過來?」
「加拿大山火啊!」
青年幹探瑞斯比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明白了!」
高大女警探格蕾絲恍然道:「加拿大山火污染了整個東海岸的空氣,而BAU所在的匡蒂科也在污染的範圍內,BAU小組有自己的工作,不像查克這樣自由,所以必須要有邀請才能離開……」
說道這裡,她激動道:「查克可真是一個好朋友!」
「是這樣嗎?」
青年幹探瑞斯比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向周,懷疑是不是格蕾絲太自我腦補了,然後就見一向穩重的周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這才選擇接受,感嘆道:「這的確很夠朋友!」
換成是他是神探查克,遇到這種案子,這種美女涉案,肯定只顧著自己裝逼了,哪會想到遠在幾千里外的朋友,第一時間就想到用這種方法來讓朋友們名正言順的遠離污染?
「我們也會是他的好朋友的!」
格蕾絲肯定的說道。
「我很樂意。」
一向面癱話少的周也出聲附和。
「我也是。」
青年幹探瑞斯比也摸頭傻笑。
口供室內。
查克的一連串幾乎是報身份證的犯罪心理側寫,讓香黛兒心思亂成一鍋粥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赫斯特太太,大概兩周前,第一起案子發生那一天,赫斯特先生的車子被交警發現停在不該停的地方,然後被扣押。」
特蕾莎接過了話題,看著香黛兒柔聲道:「你知道他為什麼停在那裡嗎?」
「我姐姐家就在附近。」
香黛兒神情越發複雜了:「我們隔斷時間就會聚餐,那天我們一起去的。」
「你們一起回的家嗎?」
特蕾莎問道。
「沒有。」
香黛兒搖頭:「我留在姐姐家,他一個人離開的。」
「你們時常這樣嗎?」
特蕾莎眼神一眯:「聚餐後你選擇留在姐姐家住,而讓你丈夫一個人回家?」
「不……就那一次。」
香黛兒搖頭。
「為什麼?」
特蕾莎精神一震:「那天有什麼特殊的嗎?」
見香黛兒搖頭不願意多說,她施壓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們夫妻感情出了問題,也是從那天開始,你們夫妻開始分房睡?」
香黛兒猛地抬起頭看向特蕾莎。
「沒錯!」
特蕾莎點頭:「我們知道你們感情出了問題,早已分房睡了,赫斯特先生睡主臥,而你睡跟著60英尺長走廊的客房。
說到這裡,順便請你解答我的一個疑問。
剛才我們和赫斯特先生復盤細節時,他說當時發現第二個受害者時,他直接跑回家報警,然後在等待警察來訪前洗了一個澡。
你當時也在家,你知道他是先打電話報警,還是先洗澡的嗎?」
「我不知道。」
香黛兒表情凝重的搖頭。
「他平時白天關臥室門?」
特蕾莎似信不信:「是你主動要分房睡的,而不是他,我不覺得他會主動關臥室門,變相加重你們之間的隔閡,所以肯定是沒關的。
而要是沒關,沐浴洗澡聲和電話聲你應該能隱約聽見才是?」
說到這裡,見香黛兒面色猶豫,她直接將受害者的照片放到了香黛兒的眼前:「赫斯特太太,請你好好看看,這是兩個13歲不到的少女,就這麼慘死了,所以我希望如果你有線索不要有任何隱瞞。」
「聽她的。」
查克面無表情道:「這種連環暴力事件一旦開頭,就再也回不去了,你有姐姐,姐姐家難道就沒有年少的外甥女外甥嗎?」
「不!」
香黛兒聽到查克說到外甥女時再也忍不住,驚怒的吼了出來,面對特蕾莎詫異的目光,她眼淚刷的就下來了,撇過頭去,默默擦淚。
「赫斯特太太。」
特蕾莎上前,遞給了紙巾,溫聲勸道:「犯罪心理側寫是犯罪心理側寫,真相是真相,兩者不能等同,很可能犯罪心理完全符合的人只是因為一系列的巧合,恰好和側寫出來的罪犯完全吻合。
你放心,有神探查克在,他有能力不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你也聽到了,這種連環變態殺人狂一旦開始了,就不會輕易結束,如果我們不儘快將他抓捕歸案,隨時都會有別的花季少女被殘害。
所以和我們說說吧。
我想你心中也有許多疑惑積壓,這種感覺很糟糕,不是嗎?
說出來就好了,有神探查克在,我們有能力幫你的!」
香黛兒接過紙巾擦乾眼淚,抬眼看向查克:「你真能看出一個人是否說謊?」
「你對你丈夫有所懷疑。」
查克看著她:「你們分房睡是在去了你姐姐家後,當天你一反常態的留在了你姐姐家,很顯然那天在你姐姐家發生了一些讓你懷疑且無法接受的事情。
發生了這種事情,你還願意留在你姐姐家,顯然這個讓你無法接受的事情和你姐姐並沒有關係。
我們之前介紹案情,側寫罪犯特徵,你反應很明顯。
那麼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你有外甥女。
她多大了?
13歲?
你和你丈夫當初真正親密又是多大?
你丈夫否認他和你的外甥女有什麼,但是你不相信他,所以想讓我來分辨他是不是在撒謊。」
「holy shit!」
香黛兒還沒有說什麼,口供室外隔著單向透明玻璃觀看這一切的CBI三人爆了粗口,特別是看見香黛兒同樣震驚卻沒有反駁的樣子,更是目瞪口呆。
這都行?
城會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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