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一呆:「題目還能不一樣?」
「等到你們局裡的技術員破解了殺手的手機,應該就會有答案了。」
查克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殺手是先盯上數學尋寶遊戲,然後才注意到受害者,進而發現受害者的刮刮樂彩票賺錢計劃,殺了受害者將刮刮樂彩票賺錢計劃據為己有。」
「原因呢?」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皺眉:「殺手為什麼會盯上數學尋寶遊戲?」
說道這裡,她掃了一眼專業的狙殺設備,認真看著查克。
「因為有人盯上了我們這些數學家。」
查克平靜道:「利用數學尋寶遊戲的各個關卡篩選出能力足夠的數學家,然後將能力足夠卻名氣不足的數學家用簡訊引到另外一條線索上,等到解決了他們需要解決的密碼破譯這類需要數學家的工作後,再殺人滅口,等我破解筆記本上的密碼後,就知道是誰派他來的,是匿名組織方還是得到消息趁機利用的第三方。」
「密碼破譯。」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神情凝重:「這聽起來是一起嚴重犯罪的前兆啊。」
「這可不興說。」
查克看著她:「cia、fbi、nsa等美國執法機構有最大的嫌疑,他們經常這麼幹。」
「……」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頓時無言以對,好一會才底氣不足的說道:「不能這麼說吧?如果是這些專業機構,他們完全可以直接徵召僱傭你們啊,何必用這種下三濫手段?」
「你以為他們沒試過嗎?」
查克搖頭:「他們都試過了,被我們拒絕了,當初nsa邀請我的時候,明面上說的是邀請我研究其他地方都接觸不到的最尖端科技、混沌數學、高級算法,其實說穿了就是密碼解密,是間諜的活,現在看起來是明的不行來暗的了。」
「這也算正經工作吧……你不是也和fbi還有我們nypd合作嗎?」
也是執法機構一員的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做著最後的掙扎。
「對於他們的邀請,我的回答是,若我做了,他們會給我一個非常難破解的密碼,其他人都破解不了,但是我或許可以。」
查克說道:「但是那個密碼或許就是位於北非等世界其他地方的軍事目標位置,他們得到了坐標進行不分平民的無差別地毯式轟炸,成百上千的平民被炸死。
然後政客派軍隊占領該地區,他們並不在乎,因為去戰場第一線被射殺炸死的不會是他們的孩子,他們的孩子基本都參加的是後備部隊。
而在那邊中彈的只會是普通當兵的,等到他們一身傷病的回國後發現他們以前工作的工廠被轉移到了他們打仗的國家,射傷他們的敵人搶了他們的飯碗。
因為那個原本富庶的國家已經被打爛了,那裡活下來的人為了活下去一天工資不用一美元,然後他們就會發現他們上戰場只是為了該國的石油,並且好讓國內石油公司利用戰爭恐慌抬高國內油價大賺一筆。
這些石油公司需要花時間把那些搶占的石油運回國,或許會聘請一個酗酒船長然後撞上冰山,原油泄漏殺光了北大西洋的海洋生物。
現在這些普通當兵的失業,開不起車,走路去面試,被子彈炮彈射傷炸傷的傷口,讓他們又痛又餓,唯一能買得起的食物就只有北大西洋特價石油味鱘魚。
不滿又無力改變的他們酗酒、家暴、變態、犯罪,給社會帶來越來越多的暴力犯罪,而這一切或許就是因為我隨手破解了一個密碼。
破解密碼是為了那些極少數特權者的利益,和你們合作抓捕罪犯卻是為了最普通的民眾,在任何地方,最底層的民眾都只想安穩過日子罷了。
而不破解密碼也是變相減輕這個惡性循環,減輕你們的工作難度,讓你們破案時可以有閒心鬥嘴聊天,而不是每天恐懼今天又會遇上什麼超級變態罪犯以至於活的戰戰兢兢,你還覺得我該答應這份正經工作嗎?」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徹底放棄給自己人洗白了。
她的那7個警察哥哥,也不全部是直接當警察的,有的也先去當兵,退伍後回來從警。
哥哥們這樣遭遇的戰友,她見過不是一個兩個,同時也對社會上越來越多的酗酒、家暴、連環變態、暴力組織犯罪,有了更深的低層邏輯認識。
只是果然查克之前說的對,這些完全迥異於媒體宣傳的內容的確不興說啊。
好在接到她報警的消息,其他警察和鑑定組的人過來了,拍照的拍照、搜集證據的搜集證據,沒有讓氣氛進一步嚴肅化。
她開車載著查克回警局。
路上。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對,就算是這樣,也不用帶狙擊槍啊?」
「個人喜好和穩健。」
查克平靜的說道:「能遠距離狙擊的,誰願意冒險接近?而且方便快速撤離。
或者有人得罪狠了別人,那人雇凶時特意要求用爆頭這種極端暴力的行徑來再也看不到這張臉。
等會我會聯繫裸衣教授讓他列出數學尋寶遊戲參與者的名單,看看除了謝爾頓·庫珀外還有誰那麼招人恨。」
「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艾米·聖地亞哥瞄了查克一眼,強忍著笑。
寸頭殺手認識查克,見到查克就笑,數學尋寶遊戲查克也在其中,雖然不知道這個叫謝爾頓·庫珀的數學家是什麼樣的人,但查克過於耿直的性格,非常容易招人恨。
而且寸頭殺手這麼兇殘,根本不是普通組織能夠招募的,最大嫌疑目標nsa、cia、fbi這些組織又邀請過查克,卻被查克用之前那番邏輯自洽一語道破真相的話給拒絕了。
寸頭殺手是那些組織派來監視這次數學尋寶遊戲按照他們心意進行下去,順便找機會幹掉查克,還有比這更合理的解釋嗎?
「你錯了。」
查克看出了她的意思,搖頭。
「為什麼?」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不服氣。
「我拒絕他們的理由並不會引起他們的殺心,因為這些都是公開的秘密,懂得都懂的那種。」
查克耿直的說道:「而且我的存在價值和行業內的名聲,都讓他們不可能動手。
還有我不是謝爾頓·庫珀,我並不招人恨。」
「……」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嘴角直抽抽。
前面兩個理由,她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只是最後一個理由,她非常懷疑。
因為才一起辦案沒幾個小時,她已經從以一開始始於顏值氣質的好感,到瞠目結舌心服口服,甚至一度有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感覺,但隨後就是急轉直下,現在的她,甚至感覺一向神煩的搭檔和耿直的查克一比,都顯得清秀可愛起來了。
仔細想想,這簡直太恐怖了!
就這,查克還好意思說他不招人恨……
查克再次看出了她的意思,但這次沒有再說什麼,他又沒有像謝爾頓·庫珀那樣明明對方恨得牙痒痒偏偏自我感覺良好的說自己那麼可愛對方怎麼可能會恨自己肯定喜歡自己,這還難道還不夠客觀嗎?
倫敦。
一場盛大的宴會正在舉行,入目處全是西裝革履、禮服翩翩的男男女女,內在不說,這外在的奢華格調著實稱得上一句上流男女。
這裡面最受人矚目的是一個金髮美女,仿佛是從油畫裡走出來的,穿著古典宮裙,金髮盤起,露出修長白嫩的脖頸,容顏絕美,氣質無雙。
和其他仿佛男人掛件的美女不同,油畫美人半舉著香檳,嘴角含笑的和一眾禿頂老男人談笑自若,隱隱有俯視之態。
一眾一看就要麼有錢有麼有權都是有地位的禿頂老男人,看著油畫美人的眼睛認真聽她說話,眼神絲毫沒有看向其他女人的輕浮和浪蕩。
這時,一個打扮的同樣不俗的年輕女人走了過來,看了油畫美人一眼。
「抱歉。」
油畫美人會意,對著一眾禿頂老男人笑了笑,輕移蓮步的隨著年輕女人走到了一邊。
聽完年輕女人的匯報後,油畫美人蹙了蹙眉:「又是他……我討厭偵探!」
「是,我明白了。」
年輕女人立刻點頭,轉身走了。
油畫美人看著年輕女人離去的背影,將手中的香檳抿了一口,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讓人看不出心情。
紐約。
nypd99分局。
「回來了?」
一名老警探笑著起身:「怎麼樣了?」
「找到嫌犯的住處,也搜到了證據……」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替老警探介紹了一下情況。
「厲害啦,沃爾夫博士。」
老警探很敷衍的對著她點點頭,滿臉微笑的看著查克:「這都被你輕鬆偵破了,你說的對,神煩警探在訊問室一無所獲,嫌犯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笑,笑的人心底發毛。」
「我去看看!」
一說起這個,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就不困了。
她最喜歡看搭檔的出糗了。
「刮刮樂彩票發行的公司已經得到消息,終止了這款刮刮樂彩票的發售,正在進行緊急回收。」
查克知道老警探這幅樣子的意思,直接說出了自己知道的。
「……」
老警探頓時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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