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傷勢不重,他雖然撞上欄杆了,但好在他的速度夠快,護住了頭部,手脫臼了,在車上的時候老闆已經幫他接上了,另外就只有輕微的腦震盪,要留院觀察兩天。
這就得有個人留夜。
老闆立即就看向陳怡。
陳怡張了張嘴,後弱弱地說道,「請個看護行嗎?照顧人這種事情,我真不大會。」
再說了,明天她還有工作,邢烈這輕微腦震盪的,還要她犧牲工作時間來照顧,也太那啥了。
老闆估計沒想到陳怡竟然會這麼說,他抖了抖手,半天說不出話來。邢烈咳了一聲,輕笑道,「好吧,那請個看護。」
陳怡心裡一喜,她笑道,「我給你找個大美女。」
「……」
「……」
見他們沒抗議,陳怡踩著高跟鞋咔咔咔地出了病房門,林易之跟著也出來了,他一把拉住陳怡的手,陳怡轉頭,林易之將她一扯摟緊懷裡,手順著她的頭髮,輕聲道,「寶貝,我先回去了。」
陳怡頓了頓。輕輕恩了一聲。
「好。」
林易之鬆開了陳怡,頭也沒回,一路朝電梯走去,陳怡則轉身去找邢烈找看護。
看護找來了,確實還是個清秀的美女,跟之前秦柔那種款有點相似,語調也是輕輕的,陳怡站在邢烈的病床前,笑道,「有看護美女陪你,那我就先回去了。」
邢烈卻抬手,用那隻沒有脫臼的手抓住陳怡的手,他的手有點涼。
陳怡挑挑眉,「嗯?」
「林易之說我贏了。」
「所以?」
「我可以繼續煩你了吧。」
「……」
陳怡咬了咬下唇,她低下身子,與他眼對眼,「邢烈,你來真的?」
「是。」
「我不明白,你明明喜歡的是曼陀羅那種類型的,你的前女友甚至也是那種類型的。」
「……」
「你該不會想找我氣你的前女友吧?如果是的話,很簡單的,我可以配合。」
「我沒那麼無聊。」
「那你喜歡我?」
邢烈沒應,他定定地看著陳怡,陳怡也定定地看著他,兩個人的視線纏在一起,甚至陳怡能可能到自己小小的臉在他的眼瞳里。
半響,邢烈鬆了抓住她的手,再抬手,便勾住她的頭,她被迫地離得他更近了,兩個人的嘴唇幾乎貼在一起,他的唇,涼涼的。
他輕笑,「陳怡,你怎麼就跟別的女人不一樣,這種我喜歡你,你喜歡我的問題,不應該是男人問的嗎?」
他說話的氣息也帶著涼氣,絲絲地進了陳怡的呼吸系統,有點甘草的味道,她笑了笑,張嘴,含住他的唇,輕輕啃咬。
他沒動,任她啃咬。
啃完了,陳怡的小舌頭往前探了探,他才猛壓住她的頭,張嘴一口就咬住她的舌頭,狠狠地纏住她。
他的唇一直都是涼的,直到陳怡吻上了,兩個人的溫度才相諧在了一起。
鬆開時,彼此間喘得很,邢烈壞笑地擦拭了她唇角的唾液,「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找時間來看我。」
「明天特別忙。」陳怡笑著起身,轉頭想招那看護,卻發現看護妹子臉紅得滴血,頭左顧右盼的,就是不看他們。
陳怡輕笑,「嘿,小妹妹……」
那看護扭頭,臉紅加悲憤,她說,「我已經二十五了,不是小妹妹。」
陳怡朝她胸口的牌子看了一眼,笑道,「抱歉,池池美女,今晚就麻煩你照看好他了。」
「嗯,這是我的職責。」
陳怡摸了下邢烈的臉,調笑了一番,說道,「那我先回去了。」
「好。」
從醫院出來,已經晚上23點50分了,取了車,就零點了,陳怡已經困了,踩著油門,一路殺回家裡,剛開門,漢子嗚嗚的聲音就傳來,陳怡彎腰抱起它,走到它的狗窩一看,發現它狗窩很空,她這才想起來,她早上忘記給它倒狗糧了,它那狗眼上已經溢出了淚水,陳怡心疼地直道歉,「對不起啊,寶貝兒,我忘記了,我現在給你倒上啊。」
她打開抽屜,將黃金狗糧袋取出來,倒了滿滿一盆,漢子汪了一聲,滑下她的手臂,蹲在那食盒旁,埋頭苦吃。
她都忘記了,今天鐘點工阿姨也請假了,漢子估計餓了一整天了,陳怡壓抑住困意,蹲在食盒旁,看著漢子吃完,見它七分飽了,陳怡揉了揉漢子的頭,起身拿衣服去沖涼。
再出來,將近一點多了,這一來一回,折騰得她一沾床就睡著了。
漢子躺她懷裡也是四肢仰著。
第二天早晨,還是準時起床,她搭著毛巾帶上漢子出門跑步,邊跑邊調了新聞聽。
跑完步了,她留了張便條給鐘點阿姨,驅車去公司,期間給看護池池打了個電話,看護小聲地說,「他還在睡,對了,有兩個女人來看過他,剛走。」
「這麼早啊?」
「是啊,那兩個女人來了也不說話,就冷著臉,看了看他,見他沒醒就走了。」
「你繼續照顧他哈,花費什麼記我賬上。」
「好的。」
到了公司,沈憐順帶買了早餐,她把牛奶放陳怡桌子上,「別總喝咖啡,喝點牛奶。」
陳怡拿起那牛奶跟麵包,看了一眼,輕笑,「這不是你買的吧?」
「……」沈憐扶了扶眼鏡,面無表情地推門出去。
天氣逐漸變熱了,陳怡辦公室的空調前幾天已經讓人洗過了,現下使用正好,她計劃著中午吃完飯去看一下邢烈,雖然不能說他是為她而受傷的,但她也目睹了經過不是,十二點整,她收了文件。
剛起身,座機就響了。
是前台來電。
陳怡按下免提鍵,前台甜美的聲音傳來,「陳總,有人找你。」
「誰?」
「上次鬧事那個男人。」
陳怡遲疑了一下,「是下跪那個嗎?」
「是的,要不要叫保安。」
「他有沒有說來幹什麼?」
話音剛落,陳怡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飛了一條微信進來。
陳怡湊過去看了一眼。
劉惠:我帶苗苗走了,我爸媽也出國了,他找你的話,你最好避一避。
陳怡對前台說道,「叫保安,趕他走。」
「好的。」
這於啟軒在樓下,陳怡也就不下去了,她的車子正好停在門口的停車位,今天為了方便,沒有開到地下車庫,不過於啟軒這麼危險,放哪都不行,陳怡給沈憐打電話,「給我順便帶一份飯回來。」
沈憐那頭很吵,她應道,「好。」
陳怡:你去哪?什麼時候回來?
劉惠:散散心,苗苗開學了我就回來,我已經起訴離婚了,證據都交給律師了,下面的事情就由律師跟他談了。
陳怡:那他要是自殺呢?
劉惠:就讓他自殺吧,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那個女人懷孕了。
陳怡:啥?竟然懷孕了!!
劉惠: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我就覺得我婆婆有點怪異了,成天沒事就褒一鍋一鍋的湯,先給我們吃,後留著帶去給那個女的,有一天我就跟蹤她,結果就被我發現了,那個女人就住在我們小區里,還相隔不到兩棟樓。
劉惠:我又向附近的鄰居打聽了消息,發現她懷孕了,我花錢收買了她的鄰居,把她的病歷拿了出來,偷偷複印了一份,交給了律師。
陳怡:你真夠厲害的。
劉惠:他於啟軒想要一箭雙鵰,我哪會讓他如願。
陳怡:嗯。
劉惠:如果秦易找我,也別告訴他。
陳怡:為什麼?
劉惠:難堪……
陳怡:懂,在外面照顧好自己跟苗苗。
劉惠:會的,你去忙吧,我帶苗苗午睡。
陳怡沒有再回,把手機擱桌子上,靠在椅子上,假眯了一會。
沈憐帶飯進來,說道,「門口有人在鬧事。」
「保安沒把他弄走?」
「坐在門口,沒拖動。」
陳怡冷笑,「這噁心得。」
「先吃飯吧。」沈憐把筷子弄好,放在桌子上,陳怡揉了揉額頭,起身,走到沙發上坐下,她拿起筷子說道,「你去休息吧。」
沈憐扶了扶眼鏡,開門出去,順便帶上門。
陳怡剛塞了兩口飯,手機就閃了兩條微信進來。
邢_:就這麼忙?
邢_:我跟看護跑了。
噗了一聲,陳怡輕笑,一邊含著飯一邊按。
陳怡:跑吧,今天臨時出了點事情,如果晚上能順利走開的話就去看你,醫生怎麼說?
邢_:還得呆一天。
陳怡:那就安分呆著。
邢_:秘書都帶著文件來找我了。
陳怡:喲,那叫醫生趕快把你放了。
邢_:喜歡花嗎?
陳怡頓了頓,她含笑著按到。
陳怡:還行吧,問這幹嘛?
邢_:看醫院的菊花開得不錯,想送你一束。
陳怡手上的滾字沒打完,門就被敲響了,陳怡放下筷子,起身開門,一大束火紅色的玫瑰舉到她跟前,捧玫瑰的人側過頭說道,「陳怡小姐,麻煩你簽收一下。」
抱過玫瑰,陳怡接過筆簽下名字,那戴帽的送花小子朝陳怡笑了一下,便轉身離開,辦公室零星的員工探頭探腦。
陳怡關上門,擋住他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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