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李克道:「令史昌,皇帝的詔書下來了,升遷你為遷陵縣令。」令史昌叩謝道:「多謝相國的栽培。」秦相李克道:「治理好遷陵的百姓,遷陵縣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在遷陵縣有所功績,我才好在陛下面前為你說話,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令史昌道:「下官明白了。」秦相李克注視著眼前的令史昌,緩緩的點頭道:「好,你先下去吧。」令史昌退出官舍。
在趙地邯鄲,私學之風盛行,門派林立,傳播各種學說,如同戰國末年的百家爭鳴,更有的學者抨擊朝政,不遵守朝廷的律令,肆意妄為。
秦相李克入章台宮拜見始皇帝,叩拜道:「陛下。」始皇帝抬眼道:「是相國啊!請平身吧。」秦相李克這才起身道:「謝陛下。」始皇帝道:「請坐吧。」秦相李克坐於一旁道:「陛下,自我大秦統一六國之後,私學之風盛行,在民間有的自稱夫子,其門下弟子上千。百姓不務正業,商蟲不經營,都去聽它們講學,久之恐對我大秦不利。」始皇帝將手重重的在几案之上一拍,道:「焚燒這些所為的雜七雜八的書籍,什麼經史子集不留。種植、醫農等實用的書籍對我大秦是有利的,這些書籍還是保留下來,有藉此抨擊朝政者重罪論處,無需上奏。」之後,始皇帝採納秦相李克的諫言,下達焚書令。
在邯鄲,趙夫子如往常一樣在園中給弟子講學。趙夫子盤坐於几案之前,屏風之上掛有趙主父的遺像。趙夫子面向趙主父的遺像,深深的鞠躬行儒家的禮儀,身後的弟子也是躬身一拜。趙夫子在講學之前是要拜趙主父的,天下所有的儒生都是趙主父的弟子,因為趙主父是它們心中的聖蟲,賢明的君王,就像人類的孔子、文王。趙夫子轉身道:「你們請坐吧。」它的弟子面向趙夫子是叩首一拜,隨後便坐下。
趙夫子坐下之後開始講學。趙主父道:「今天我要向大家講易。」一個學生站立而起,叩首行禮之後又問道:「夫子,什麼是易呢?」趙夫子講道:「易不僅僅是一個字,它蘊含著宇宙與萬物的變化的深刻理解,自己對永恆真理的追求。據我對易的理解,有簡易、變易、不易、交易、道德品質、天命之謂性這幾個部分。那麼什麼是簡易呢?宇宙間的一切事物有其簡化的模式或規律,可以通過簡單的原則來理解和解釋,這也許就是易的核心;其二就是變易,宇宙與萬物在不斷的變化之中,儘管它們變化複雜,但存在一定的規律和模式,因為萬變不離其宗。占卜之中的卦象可揭示變化之中的規律,從萬變之中找出唯一一個不變的永恆,去適應和應對變化;不易:儘管萬事萬物都在變化,變化也是普遍的,但是真理是永恆的,如陰陽之轉換。」其中一個弟子起身道:「曾經趙主父從南海來到中原,受困於琅琊,也許主父追求的就是這個真理吧。」趙夫子道:「趙主父心懷天下,為我趙國之聖君。它深知民生之疾苦,在趙施行親民的政治,深得天下百姓的擁護,其它的諸侯國都願意臣服它,以一己之力打敗秦國,率六國之兵北上征服異邦,我趙國之國力達到鼎盛。尊周天子為天下聖主,復周禮,讓百姓懂得什麼是禮,以禮而行不亂為,此乃強國富民的道理吧。我曾聽聞趙主父在南儋部洲是相國,輔助南君統一南海諸島,可謂是位高權重。趙主父為了追求真理 ,曾多次在夢中拜孔子為師,實現天下歸仁,遠渡大洋來到齊國,從齊國來到趙國,在趙國的漳水受困,在極度飢餓之時乃然不能使它屈服,在破廟之中認識子文與子正,子文與子正是它第一個弟子,開始它的講學生涯,周遊列國,不能受到國君的器重,權臣害怕它,排擠它,困於琅琊,失去它最心愛的弟子子文,這對它的打擊是前所未有的。在困境面前它依然堅守自己的操守,堅守遠大的志向不降低它對君子的嚮往,對品德的追求。」一個弟子問道:「何為君子?」趙夫子道:「溫潤如玉,乃謙謙之君子。趙主父曾對它弟子這樣言道,君子不妄為,動必有道;君子不徒語,語必有理;君子不苟求,求必有義;君子不虛行,行必有正。為君子者有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濕,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怠思難,見得思義,是君子與小蟲之別也,是以君子坦蕩蕩,小蟲常戚戚也。」還有弟子起身問道:「夫子,何為交易,道德與天命呢?」趙夫子則笑了,言道:「更夫,你問的好啊!交易乃行為是也,用占卜來預測商品的交換為之交易,當然應具備道德與修養,禪悟天地之道,天地與之相通,萬物與之合,此乃天命之所謂也。」隨後趙夫子起身道:「好,今天就講到這裡了,你們都回去吧。」它的弟子都起身叩首行禮,退去。
趙夫子望著它們離去的身影,進入屋中,望著書架之上的書籍,道:「這可是主父畢生的心血。」整理書架之上的書簡。趙夫子是心疼這些書簡,因此它是一個愛書之蟲。拍打書架之上的灰塵,從新將書簡整理出來放在書架之上。看著趙主父所著的春秋,也許是有些疲倦了,趴在案桌之上睡著了。
秦兵闖入它的宅院。趙夫子被撞門之聲所驚醒,走出望向站在園中的秦兵道:「你們想要幹什麼?」伍長走出道:「進屋搜。」趙夫子扶杖上前阻止道:「官爺,這裡沒有你想要的東西,只是一些先賢的書籍。」伍長兇狠的道:「我們要搜的就是這些東西,皇帝下詔書,焚百家之言。」將趙夫子推到在地。兵士衝進搜出書簡,扔在地上堆成一大堆的書簡。趙夫子驚目的呼道:「焚書滅道,你們將是千古罪蟲啊!千古罪蟲啊!」伍長站於這堆書簡之旁,道:「燒!」點燃火。趙夫子爬上呼道:「我的書啊!就這麼的燒了,燒了。」趙夫子是一個愛書如命之蟲,燒了它的書就是要了它的命。望向眼前升起的火,燒的是噼噼啪啪著響,眼淚不停的滑下,心痛的道:「我的書啊!」呼出的聲音有些沙啞了,眼睜睜的看到它心愛的書在它的眼前被焚,卻又是那麼的無能為力,哭泣著道:「這可是主父一生的心血啊!該死,該死啊!」一堆書簡變成黑炭,火星點點,有青煙上冒。伍長帶領秦兵從大門而出。它的這些弟子擠出圍觀的百姓,沖入見趙夫子撲地而痛哭不止,一直念叨著道:「我的書啊!」一個弟子呼道:「夫子。」走上前攙扶著趙夫子在它的懷中,其餘的弟子都蹲在它的周圍,道:「夫子。」趙夫子淚眼的望向在它周圍的弟子,氣息有些微弱了,道:「我的書啊!這可是趙主父一生的心血啊!我沒有能力去保護好它們,我趙言死後無顏面對九泉之下的主父啊!」望向被焚燒過後的書簡,流下最後一滴眼淚,死去。周圍的弟子呼道:「夫子,夫子啊!」仰天痛哭。
在這次焚書之難的過程之中,有很多儒生被抓,其罪抨擊朝政。它們被抓進之後受盡各種的酷刑,有的被折磨致死,屍體抬出牢房之時已是體無完膚了。在牢房之中是關滿了蟲,縣官每天都會進入牢房提審幾個儒生。在監牢之中,暗黑的空間之內,升起火,一鞭子抽打下去就是皮開肉綻。有的被綁在木樁之上經受著各種的酷刑,這是它們最黑暗的時代。有個書生被獄卒割斷了舌頭,痛不欲生像是發了瘋似的衝上,一頭撞死在牆上,舌根是齊根而斷,慘不忍睹。
趙夫子的弟子逃出秦兵的追捕,躲進深山之中,集合有志之士開始反秦。在它們之間有很多的儒生。師正站於高處,宣誓道:「暴秦無道,焚百家之言,它們是千古罪蟲,我們反秦,可喚醒愚昧的百姓,推翻暴秦,建立一個理想而強大的國家。」這些有志之士齊聲道:「我們反了,反秦。」一個儒生站出道:「師正兄,我們靠這點實力還不足以推翻暴秦。」師正言道:「況文言之有理,我知道在趙地還有很多的反秦實力,它們散落在各個地方,我暗中潛入邯鄲,建立一個秘密的聯絡點。」況文道:「師正兄,還是我與你一同前往吧。」師正言道:「好,就由況文兄與我一同前行,你們需在山上等待,這裡地勢複雜,秦軍還不敢上山。」說完之後,師正與況文一起下山,化妝成當地的百姓,混入邯鄲城。
觀望著周圍,行走在來往的蟲群之中。況文問道:「我們在何處建立聯絡點呢?」師正是沉思了很久,道:「就在夫子的園中,夫子的家在邯鄲城郊外,比較隱秘,不易被發現。」況文立即同意下來,走出邯鄲城,向郊外走去。
當師正推開院門的那一刻,頓時淚目了。況文站於一旁,道:「師正兄,你怎麼了?」師正是哽咽了很久道:「它們衝進院門,燒了夫子的書簡,夫子就是在此氣絕。夫子辦私學講學,並未觸犯秦法,它們燒了夫子的書,還有天理嗎?」況文只是說道:「節哀。」師正擦去兩邊的淚花,跨進屋內。整個房間之內被搬之為空,坐於几案之前,道:「我來立個名單,你負責聯絡它們。在邯鄲城內有一個青樓,名曰東閣,我就在東閣的樓上等你們。」說完便扯下衣角,握起筆沾了一些墨,將名字及其在什麼地方都寫下來,交於況文的手中,道:「這是它們的名字及居住地,現在交於你們的手中。記住我們的暗號是飛劍,它們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況文接到名單之後,道:「好,我這就去。」師正道:「況文兄,別急,等到天黑之後再出去,不易被它們發覺。」況文道:「好,明白。」
戌時,師正扮成一個貴族的公子哥,走出之時偷窺左右,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口裡嚼著紅棗,吐出棗核,像極了紈絝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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