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臨城下,大軍列成方陣,即將攻城。
乳螺南王召集文武百官在朝堂之上。乳螺南王問道:「我軍在南海與蟻族大軍大戰,敗去。馬良將軍被敵軍所擒,現在已是兵臨城下,誰願出城迎敵,擊退城外敵軍者可升官加爵,後代子孫永享其爵位,世襲永替。」說完之後又掃視這些文武大臣,下面的這些大臣是默默不作聲。乳螺南王開始著急了,道:「你們說話啊,平時你們明爭暗鬥,不是很厲害的嗎?到今日需要你們出謀劃策的時候,倒是啞口無言了。」這個時候,有一個文臣站出,道:「為今之計只有死守城池,敵軍只求速戰,久之必消耗敵軍之銳氣。」乳螺南王只有這樣道:「好吧,只有如此了,快去布置城防吧。」朝中已無大將可用了,只有寄希望於它啦,希望能夠使蟻族大軍在城外受挫,退兵。
這個文臣登上城樓,巡視城牆之上的兵士。弓箭兵出蹲於城垛之後,步兵在後,做好迎戰準備。城下的大軍推上投石機,在石彈之上澆滿桐油,拋向城樓。拋出的石彈如同流星一般,飛落城牆之上,砸翻城牆之上的油鍋,砸毀城牆之上的建築,火團炸裂而開,烈火焚燒,兵士在火中奔命,或被砸死或被活活的燒死。城下的大軍開始攻城,奔襲而來,很快的攻到城牆之下,推來圓木撞擊城門,城門兩邊搭上雲梯,密密麻麻的往上爬。城牆的兵士舉起石頭和圓木向它們頭砸去。百姓們拆掉自己的房屋,將石木運送到城樓之上,一起死守城池。很多爬上的兵卒從高高的城牆之上掉落或被推倒的雲梯之上滑落。此次攻城無果,只有退去,在城外紮營。
都城經歷代先王所建,更是固若金湯,一時之間是很難攻下的。鑄劍師知道通蟻將軍嗜殺,便宣布軍令,道:「禁燒殺搶掠,屠戮百姓,嚴明軍紀,有搶掠百姓之財產或殺戮城中之百姓者,斬!」面向全軍上下言明軍紀。次日,大軍再次攻城,百萬大軍在城下是黑壓壓一片,戰鼓擂鳴。大軍奔襲都城,將挖來的土裝於麻袋之中,這些士兵扛著麻袋奔向城牆,途中有很多兵士中箭倒下,後面的兵士繼續扛起麻袋,扔於城牆之下,將城牆填滿。城下也是堆滿了屍體。後面的大軍踩踏屍體和麻袋攻上城牆,與其廝殺。
乳螺南王見大勢已去,提劍入後宮,瘋狂的砍殺宮蟲及其妻兒,宮蟲們或者妻兒四處逃命,均被砍殺。乳螺南王血洗後宮,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關上宮殿大門,上吊自殺。
都城被攻破,大軍入王城。鑄劍師帶兵沖入後宮,見後宮之中的老弱婦孺及其宦官們,橫七豎八的躺在血泊之中或是牆角或是雜草叢中。令兵士上前撞開宮門,向上仰望,乳螺南王的屍體懸掛於房梁之上,擺來擺去。命侍從放下乳螺南王的屍體,紛紛行禮,道:「大王。」次日,乳螺南王的屍體入殮裝棺,石棺運出城葬於王陵,追封為顯赫忠孝王。
大軍入城之時,跟在後面的兩個兵卒時而東張西望,時而相互談笑,偷偷的脫離隊伍,奔入圍觀的百姓之中。這兩個兵卒站於民宅門口,撞開院門。見出院的女子頗有一番姿色,動了色心。抓住這女子拖入房中行不軌之事。老漢在外面務農回來,聽見房中的女兒的呼救之聲,撞開房門,見這兩個衣衫不整的兵卒,道:「你們這些畜牲。」拎起放於牆角的耒耜便要打下,撲了一個空。被一個兵卒身後一推,一頭撞在榻角。見榻角有血跡,老漢撲地殞命當場。少女呼道:「爹爹。」撲上前去蹲下,被這兩個兵卒強行拉過,按倒於床榻之上。不管它是怎麼的呼喊或掙扎也是無濟於事的,撕開它的衣裙,姦殺。兵卒起身見女子躺於床榻之上,衣衫不整,已是沒了氣息,便知道這件事鬧大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稍時便有百姓上前圍觀,又見兩個兵卒走出這個房間。幾個見義勇為的壯漢便要拉它們去見官,替這對父女討回一個公道。鑄劍師剛好從此路過,擠進蟲群,這就是它帶出來的兵。這兩個兵卒面對百姓是橫刀相向,惡語相加,道:「誰敢造次?是想嘗嘗爺的刀是否鋒利。」鑄劍師走出道:「你們住手。」兩個兵卒垂下頭來,道:「大蟻。」百姓們議論道:「原來它就是官。」壯漢站於鑄劍師身旁指著這兩個兵卒,道:「是它們殺死老漢並姦殺老漢的女兒。」隨後推開房門,鑄劍師隨後進入,壯漢轉身,道:「大蟻,你看。」鑄劍師進入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道:「你們… …。」又看到躺在床榻之上的女屍,是衣衫不整,視為不雅,走上前脫下袍子將女子的屍體裹住,轉身道:「執法官何在?」執法官走出進入,道:「下官在。」鑄劍師道:「將此二蟲拖出去正法。」兩個甲士衝進將這兩個兵卒押出,鑄劍師走出道:「斬!」
兩個兵卒跪於院門之外,閉上眼睛,等待刀斧落下。通蟻將軍走出,道:「慢!」兩個兵卒這才睜開雙眼,道:「將軍。」通蟻將軍看著它們,上前問道:「軍師,你這是為何?」鑄劍師道:「屋內就是兩具屍體,你問它們都做了些什麼?」通蟻將軍求情的道:「它們這是初犯,懲罰它們就是了,留它們在軍中,戴罪立功,請軍師法外容情。」又轉身責問兩個兵卒,道:「你們是否知錯。」兩個兵卒抬頭仰望之,道:「我們已經知錯了,下次不敢了。」通蟻將軍道:「它們已經知錯了,留它們在軍中征戰沙場吧,軍師。」鑄劍師絲毫不為所動,道:「法不容情,我知道將軍愛兵如子,但法不徇私,斬!」通蟻將軍道:「軍師,你就如此絕情。這是戰爭,偶爾有兵卒擾民實屬正常。這些兵卒跟隨我們征戰多年,刀口舔血過來的。我也曾答應過它們,攻入城池享樂一下也不枉跟我一場。軍師,你看看它們,它們都是你帶出來的兵,它們都是我們的兄弟,出生入死的兄弟。」鑄劍師看著這兩個兵卒,也是於心不忍,強忍著道:「若是治軍不嚴,何以在軍中立威,如此的縱容自己的兵卒,它們就會肆無忌憚,這樣下去是會出亂子的。」隨後轉身,仰望上蒼,閉上眼睛,強忍著說出一個字,道:「斬!」通蟻將軍站於鑄劍師身後,點頭道:「好,讓我送送它們,這個不為過吧。」
通蟻將軍提起手中的長劍,緩緩的走上,站於這兩個兵卒的身後,道:「我知道,你們不是孬種,告訴我,怕不怕死。」這兩個兵卒低沉著道:「不怕。」通蟻將軍大聲道:「大聲點,我沒有聽到。」兩個兵卒抬頭大聲,道:「不怕,我們不怕,死後還是將軍的兵。」通蟻將軍開始感動了,看著手中的長劍,道:「你們都是好樣的。」面向左右,道:「取酒來。」通蟻將軍親自為它們倒酒,將酒倒滿,通蟻將軍端起兩大碗酒,道:「來生我們還是兄弟,一起征戰殺敵,喝!」兩個兵卒將碗中之酒一飲而盡,隨後跪於將軍身前,向將軍磕頭。通蟻將軍舉起長劍,道:「你們安心上路吧,你們父母,妻兒我來照顧。」說完之後喝一口酒噴在長劍之上,長劍落下,將兩個兵卒就此斬殺。從此,大軍對於百姓是秋毫無犯,深受百姓的愛戴。
馬良將軍被押往都城清水河,上大殿。蟻王見之則喜,道:「馬良大將軍。」馬良將軍則是一副傲慢的樣子,道:「要殺就殺,無需多言。」蟻王見馬良將軍被捆綁上殿,立即道:「快,快給將軍鬆綁。」幾個兵卒上前鬆開繩索。蟻王道:「馬良將軍請上座。」馬良將軍不屑的樣子,道:「大王何須故弄玄虛?你們滅了我乳螺南洲,我既是亡國之臣,聽憑大王的處置。」蟻王道:「將軍有統兵之才,寡蟻惜才,若為我所用甚好,若將軍不願為朝廷效力,寡蟻可放了將軍,不會強求。寡蟻要告訴你,南瞻部洲本是一家,自周室衰落以來,地方割據為王,相互征伐不斷,百姓深受戰亂之苦,這是寡蟻不想看到的。只有統一南瞻部洲才能消弭戰爭,百姓安居樂業這是民心所向,寡蟻此舉只是順應民心罷了。寡蟻還想讓將軍知道,寡蟻滅其國但保其宗廟,追封你們的王為顯赫忠孝王,這是寡蟻所能做到的,好了,將軍可以走了。」文武大臣上前勸道:「大王不能放它走。」蟻王道:「前相國小蟻曾對寡蟻說,欲得天下者必先得民心,讓它走吧。」馬良將軍向前走幾步,道:「大王此次放我回去,就不怕我回去之後起兵復國嗎?」蟻王道:「寡蟻相信將軍不會逆潮流而行,若將軍有才能治好南瞻部洲,待你攻入清水河這天,寡蟻禪位於你,寡蟻做你的臣民,將軍為王可好。」馬良將軍被蟻王的這些話所折服,轉身仰望大殿之上的蟻王。蟻王道:「將軍曾是王族之後裔,但已經是過去式了,卻依然保有貴族般的高貴身份。寡蟻出生卑賤,曾經是居無定所,受盡苦難,辛好受前相國小蟻的舉薦,做了蟻族的王。」馬良立即跪下,道:「大王。」蟻王立即走下扶起馬良將軍,道:「將軍請起。」馬良將軍起身,蟻王又問道:「馬良將軍願意留在蟻族,為朝廷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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