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室院落,練功房。
破碎為一百零八塊的輪迴刀碎片,擺放在李牧的面前。
他手工拼湊,將碎刀拼湊完整。
通過一些資料的查詢,可以得知,當日【一刀斷魂】武彪的血色巨刃,的確是玄元重鐵,一種出了名的沉重的鐵中精料,擁有極佳的內氣真氣傳導性,是鐵精礦之中上三品之一,最為適合祭煉重兵器。
武彪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大塊玄元重鐵,只是他的手段,太過於低下,無法祭煉鍛造出真正的寶貝,所以打出來一個大致的模樣,依靠天生神力,來揮舞血色巨刃。
只是,如今李牧往這玄元重鐵之中,又摻了許多的其他雜料、神料,以【五行翻天印】祭煉,如今,輪迴刀的材料,要叫做什麼,李牧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徐盛送來的鍛造秘策【天火開物】中,倒是有一種【萬物母金】的說法,以各種不同的礦藏神料,鍛造祭煉出來的後天母金,傳聞,聖人境和破碎境的存在,都會鑄煉自己的【萬物母金】之器,極為珍貴,或許,我也可以試試。」
李牧沉思。
根據【天火開物】中的記載,【萬物母金】極為罕見,乃是後天鑄造出來,非聖人、破碎之存在,不能祭煉,便是天人,也沒有足夠的修為和實力做到這一點,因為這種母金,需要以道力鍛造,天人雖然可以引動天地之力,但距離掌握天地道力的程度,還差的很遠很遠。
不過,李牧手握【五行翻天印】這個寶貝,卻是可以衍化道力的。
「雪鋼、冰魄鐵、天外隕鐵、地心秘銀……」李牧將從楚南天、孟武、四大魔僵等人手中奪得的數十種珍貴金屬,都一一擺放在面前,腦海之中,重新過了一遍【天火開物】的鍛造程序,然後,開始祭煉。
他要將這些珍貴金屬,全部都融入到輪迴刀中去。
反正,【萬物母金】的祭煉方法,說起來複雜,但在李牧看來,只有一個字,那就是瞎幾把煉,把所有的珍貴金屬、神鐵、仙料都放在一起,一通大鍋亂燉,最後剩下的精華,就是所謂的【萬物母金】了。
李牧張口,一道五色神光,從口中飛出。
正是【五行翻天印】。
祭煉開始。
火部印法之力引動,道火噴吐,先將輪迴刀的碎片都包裹在其中。
然後,李牧一股腦,將所有的珍貴金屬,全部都投入到了火焰之中。
這一夜,李牧都在祭煉兵器。
【五行翻天印】道火熊熊,在李牧的控制之下,將所有的金屬,都熔煉在其中,不到一個時辰,就全部融為了液體,在精神力的托扶下,漂浮在空中,不同顏色的金屬液體,相互融合,色澤也不斷地發生著變化。
時間流逝。
第二日上午,李牧結束了這一次的祭煉。
新的輪迴刀鑄造而成。
雖然又加入了大概相當於之前刀身一倍的材料在其中,但因為李牧的煉器手法成熟、對於【五行翻天印】的操控也更加到位,所以這一次祭煉結束之後,輪迴刀的刀身,反而是縮小了一些。
而且,顏色也發生了變化,從之前的鮮紅血色,變成了淡淡的銀白色,仔細看的話,才會發現,刀身紋理深處沁著的一絲絲血光。
而且,刀身之上,還有一道道銘文一般的細小裂痕。
李牧握住刀柄,先天真氣注入其中,猛地一盪,咔嚓咔嚓聲之中,輪迴刀拆解開來,連同刀柄在內,變成了二十柄體積更小的刀形刃片,形狀大小各不相同,甚至顏色也不相同,這是因為練成飛刀身的金屬,各不相同,乍一看,仿佛是奇門兵器一樣。
每一塊刃片小刀之中,都鐫刻有重重疊疊的道術陣法。
這些道術陣法群,與之前輪迴刀之中的陣法群相似,但也是經過了李牧修改提升之後的作品。
精神力操控之中,二十四柄小刀,宛如蝶群亂舞一般,繚繞在李牧的身邊,速度極快,如一縷縷的銀繞體,時快時慢,慢時懸浮,快是直接化作了一層銀光護罩一般,守護著李牧。
「飛刀護體,輪迴刀具有了防禦之能。」
李牧非常欣喜。
他心中一動,其中十二柄飛刀分化出去,猶如銀光,切割虛空,刀光忽生忽滅,刀氣縱橫,攻勢如水銀瀉地一般,強悍到了極點,便是李牧自己,也感覺到一陣陣的心驚。
「今日,才算是能夠與天人真正有一戰之力。」
李牧對於輪迴刀的攻擊力,非常滿意。
傳說之中,有劍仙,操控飛劍,縱橫無敵,殺伐之力,同境界第一。
然而,如今李牧的飛刀,亦是擁有了這樣威力的雛形。
他心念一動,嗖嗖嗖,飛刀全部都重新回來,然後一陣咔嚓咔嚓機括一般的聲音,二十道倒飛,相互結合,變成了一柄十指寬,一米五長的銀色巨刃,刀身流線型,宛如秋水有明光浮動,一縷森寒之氣,溢流而出,充塞虛室。
李牧壓制內氣真氣,揮動輪迴刀,拔刀斬,閃電斬,四方斬,巨力斬,逆龍斬和風雲斬,一共六斬,連環斬出。
風雲六刀,在參悟了張不老的【斬神三式】以及其他一些武道刀法、劍法、斧法之後,終於成形——當然,這還不算是最終的刀道奧義,風雲六刀依舊需要進一步的提升。
六刀斬完,李牧手撫刀身,閉上眼睛,依舊沉浸在這種刀意之中。
到現在為止,對於李牧來說,武道之中最大的缺憾,是他依舊沒有觀想出先天真氣的屬性,從那白衣神秘女劍客手中,得到的一些觀想法門,似乎對於李牧沒有什麼效果,他嘗試觀想數次,不管是冰天雪地的大雪崩,還是赤火燎原的火山之地,都無法在真氣之中,凝聚出不同屬性。
不過,如今他修為增進,武道見識和想法,亦是變得開闊,所以也並不急於一時。
他以手指輕彈輪迴刀。
刀身幽幽,發出清脆刀鳴。
宛如銀雪一般的刀身,內部蘊含著淡淡的血色,只有用天眼看的話,才會發現,這只是表層而已,內部的一些小飛刀,顏色並不是這樣,李牧知道,自己現在只是利用【五行翻天印】的火部道火,將所有的珍罕金屬,都凝練成為一團,並不是真正將它們都剔除雜質融合為一,距離連成【萬物母金】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輪迴刀,需要日日祭煉才行。
收起刀,李牧剛剛走出練功師,鄭存劍就急匆匆來見。
「公子,這是府尊大人,動用【鎮天鑒】,得到的結果,請公子過目。」他恭恭敬敬地遞上一個玉訣,其內,用術士星陣,儲存著一段影像記錄,便是當日寒山書院門口發生的一切,以及金色指印的來源。
李牧一看之下,雙眉掀起,眼眸之中,怒意勃發。
「竟然是他。」
……
……
雄風武館大門口。
旭日初升的一刻,殺戮,便已經開始。
巡邏隊三千甲士,身穿一品術士煉金具裝,以破星炮開陣,在深秋之日第一縷陽光照射在長安城巍巍兩百年的城牆之上時,戰鬥就開始了。
雄風武館雖然落魄,但實際上,武館占地面積並不小,這裡曾經是西秦帝國一位親王的府邸,因為謀反而被誅殺,府邸被變賣,後來經過數次輾轉,落入到了雄風武館上一代館主的手中,簡單地裝飾了一番,當成是武館的基地。
整個雄風武館,人數並不多,連掃地、廚子的下人們算上,也不過是一百多人而已,和當初鼎盛時期的天劍武館門下弟子數萬相比,人數少的可憐。
但,人們都知道,在雄風武館中,數量並不算是什麼。
因為雄風武館中,就連掃地的廚子,都是武道高手。
傳聞,雄風武館中的人,都是來自於天下各處的武林巨擘,厭倦了江湖仇殺,所以才隱居在此,相互結伴,化身為廚子、賬房、僕人,在這裡享受平靜的生活。
這種傳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在長安城中流傳了。
而今日,這樣的傳言,得到了印證。
三千赤峰營甲士組成的巡邏隊,攻進去的第一個二十人小隊,連一個小小的浪花都沒有掀起來,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衝進了破碎的武館大門之後,就如泥牛入海一樣,身形消失,沒有了任何蹤跡。
等到一位先天修為的參將,帶著一個白人小隊攻進去,才看到,之前衝進去的二十名敢死隊甲士,面目祥和地睡在了大門之後照壁旁側,死的悄無聲息。
「有毒!」
參見大喝,長刀一舉。
百人小隊之中,已經有七八個沖在最前面的甲士,面帶著微笑栽倒了下去,而其他甲士,這才反應過來,催動星陣具裝,面甲自動從頭盔內部頂端滑落下來,一層青光浮動,將他們的口鼻都遮住,隔絕空氣。
秦人的主戰軍,裝備極強,可以應付各種突發狀況,其中就有防毒的功能。
毒陣被破。
大軍攻入第一道門之後,喊殺聲響起。
一個瘸子,一個瞎子,擋在了第二道大門門口。
瘸子腿法無雙,瞎起擅長暗器。
兩人配合,竟是活生生地將這個由先天境界參將帶領的百人精銳小隊,給遏住了。
「臨陣突破?」
二皇子嘴角微微上翹。
這個白衣蒙面的年輕人,竟然是一個戰鬥型的天才。
這種人在武者中很罕見,平日裡修煉起來,或許和平常的天才沒有什麼區別,但一旦進入戰鬥,生死廝殺之中,反而是可以發揮出自身實力一倍有餘的戰力,甚至可以在臨戰之中突破,進入更高的層次。
昔年,這世界上,曾經出過幾個戰鬥型的天才,一路戰鬥,從默默無聞的小人物散修,硬生生地從屍山血海之中,衝出一條生路,殺得神州大陸人仰馬翻,最終,這人破碎虛空,走出了這個世界,成為了永恆的傳說,後世之人牢記著這位神話的尊稱,【劍神】李求敗。
二皇子在這個白衣蒙面年輕高手的身上,隱約看到了一絲【劍神】的影子。
但,他卻不會有任何的憐憫。
因為,這個白衣蒙面年輕高手,是唐氏餘孽。
能夠在明知道陷阱的情況下,還來為唐氏遺孀衝殺,絕對是冥頑不靈之輩,且他已經折損了三位結拜兄弟,這血海深仇已經結下了,想要再招攬這樣的人,沒有什麼意義。
二皇子的目光,再度看向雄風武館的深處。
巡邏隊在幽冥宗主的率領之下,已經一路殺進去,雄風武館八道門,被破掉了四道,可以說是勢如破竹,攻入最核心總壇之處,已經是近在眼前。
這樣的局面,在他的預料之中。
所以,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欣喜。
他還在等著,其他一些人,跳出來。
今日這個局,醉翁之意不在酒,本來就不是為了追殺唐氏遺孀而已,幾個孤兒寡母,又能對他造成什麼樣的影響?這三個女人,不過是誘餌而已。
只是,那背後的人,會跳出來嗎?
「真是讓人期待啊。」
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
……
殺戮,慘叫,血腥……
一道道的大門被鑿穿。
最終,雄風武館的人,被迫不斷地後退,來到了最後一道院的總壇跟前。
一路的血戰,雄風武館一方,損失了至少一半的高手,都是死在了幽冥宗主的手中。
一尊天人的強橫,是無法抵擋的。
幽冥宗主的身後,具裝甲士洪流,猶如潮水一般湧進來,刀槍如林,箭簇如雨,將五十多的雄風武館高手,連同整個總壇大殿,層層疊疊地圍住,一番廝殺之後,雄風武館只剩下了最後的四十多人,退守總壇大殿。
密密麻麻的具裝甲士,重鎧士在前,弩炮兵在後,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在衝擊拍打礁石一樣,不斷瘋狂地朝著總壇大殿之衝擊。
「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幽冥宗主的聲音,殘忍冷酷的像是從地底黃泉之下冒出來的一樣。他身形一閃,一名白髮蒼蒼的雄風武館高手,就吐血倒飛了出去。
「曹伯……」神算子掌心一震,十六顆算盤珠子朝著幽冥宗主狂飆而去,自己則是身如鬼魅一般,將吐血的曹伯接了過來,一道掌勁,掃落了數支破甲弩箭。
「哼。」幽冥宗主反手一拂,幽藍色的幽冥真氣涌動,宛如一尾深海巨鯨一般,將十六顆算盤珠子倒卷回去,其勢更急,如飛火流星,朝著上位落地的神算子和曹伯爆射過去。
「糟糕。」
老董、廚子、鬼外婆等人,都被巡邏隊的高手纏住,眼看著,無法救援。
就在這個時候——
轟!
總壇大殿的正門被從裡面紅開。
一個金黃拳印轟出來,擊在幽冥真氣上,將其連同其中攜裹著的算盤珠子,全部都擊碎了。
「嗯?」
幽冥宗主如殭屍一般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他一擺手。
身後具裝甲士都停止了攻擊,巡邏隊的高手,也是徐徐後退。
就看大門之中,一個身形窈窕玲瓏的美少女,緩緩地走出來,渾身軟甲,英姿颯爽,一雙手臂上,兩隻巨大的黃金拳套加護臂,看起來極不協調,但卻有著一種難言的衝擊力,似是一拳揮出,可以打爆一切。
「老大……」
「館主。」
雄風武館的人,擦拭鮮血,紛紛後退。
這蘿莉身漢子心的女子,自然就是雄風武館的當代館主覃艷姿。
「諸位兄弟,這一次,是我連累你們了。」覃艷姿拱手,黃金拳套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帶有韻律,帶著一種奇異的力量,令周圍所有人心中一盪。
「哈哈啊,老大別這麼說……」
「進入武館的那一日起,便是與武館生死與共的開始。」
「老大你是為了救忠良之後,我等武夫,豈有不明白這個的道理?」
「戰鬥,才是我渴望的生活啊。」
一眾雄風武館的高手,都大聲地道,並未抱怨覃艷姿。
這些年以來,正是這個身形玲瓏的女子,承擔了很多來自於外界的壓力,他們這些人,才能安穩地生活在這裡,免於被仇家追殺,大家的感情,宛如一家人一樣,不得不承認,這個窈窕玲瓏的女子,身上有一種奇異的人格魅力,將大家都捏合在一起。
「諸位兄弟,今日,我們並肩一戰。」
覃艷姿催動內氣,黃金拳套開始閃爍奇異的光輝,一層金黃色的光華,順著她的手臂瀰漫,將整個人全身都籠罩,一層層猶如實質一般的星紋光膜護盾,懸浮在周身,而腳下四周,亦是有四道黃金星紋光盾漂浮流轉,將她整個人,襯托的猶如黃金戰神一般。
她的氣勢,瞬間也飆到了先天境的巔峰。
轟!
覃艷姿一拳轟出。
斗大的黃金拳印,破空而出。
虛空之中,狂風捲起,雷鳴炸響。
幽冥宗主眼睛微微一眯,抬手掌心虛虛一推,幽冥真氣如浪花翻湧,浪花中浮現一隻巨手,將這拳印抵住,消解於無形。
「戰神具裝?」他盯著覃艷姿,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道:「你手中的黃金拳套,可是【戰神具裝】的拳套部分?」
「去問你媽吧。」覃艷姿冷笑著,催動黃金拳套,直接開轟。
幽冥宗主眼眸之中,殺機流溢:「你的實力太弱,就算有【戰神具裝】的拳套在手中,也不能發揮出真正的威力……殺了你,拳套落入我的手中,自然一切都知曉。」
戰鬥在瞬間開啟。
覃艷姿全力催動黃金拳套,威力不斷地攀升,戰力比之平日裡,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直逼天人,隨手揮出的黃金拳印,都有撼山移岳的威力,達到了先天境的巔峰,拳勢拳風如驚濤駭浪一般,將周圍的巡邏隊具裝甲士,逼得連連後退。
幽冥宗主卻宛如磐石一般,屹立原地不動,每一招都是後發先至,將覃艷姿狂暴而又密集的攻勢,一一都化解,從容至極,他的眼睛,一直都釘在黃金拳套上,顯然是在觀察拳套的催動之法。
最終,覃艷姿敗退。
天人境的強橫,絕非是先天巔峰可以挑戰。
幽冥宗主掌握一派之力,戰力強橫,比之【赤發戰神】張不老,要強大許多,哪怕是覃艷姿之後連出數大絕招,但都被幽冥宗主擋住化解。
「到此為止了。"
幽冥宗主的耐心耗盡。
他準備下令,展開屠殺了。
這時,總壇大堂中,唐夫人走出來,他左手牽著大女兒唐糖,右手抱著小女兒唐蜜,面色有些蒼白,緩緩地走出來,目光掃過雄風武館的人,露出歉意之色,行禮,然後又落在了幽冥宗主等人的身上,道:「你們是來抓我母女的,帶我們走吧,放過武館的人……」
幽冥宗主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幼稚的女人。
「唐氏餘孽,都該死。」他面無表情地道:「二皇子殿下有令,雄風武館雞犬不留,就怪,就怪你不該來這裡……給我殺……」
……
隱身在大堂中的風君子王辰,還有公主秦臻,坐著最後戰鬥的準備。
公主秦臻的手,握住了長劍,體內的內氣緩緩地運轉,收斂著氣息。
就在她要按照之前與覃艷姿商議的那樣,拔劍,做出最強的刺殺一擊,嘗試將幽冥宗主擊殺或者重傷,然後眾人趁機衝出去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掌,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肩部。
「你出手,也不是他的對手。」一個溫和的男音傳來。
這不是風君子王辰的聲音。
大堂里,什麼時候,多了另外一個男人?
秦臻這一驚之下,非同小可。
下意識地拔劍轉身,然而,劍,拔不出來,轉身也轉不了。
那按在她肩頭的手掌,擁有者莫名的力量,似乎是將他定住了一樣。
「你是誰?」秦臻又驚又怒地問道。
就聽那男聲溫和地道:「外面的事情,我來吧。」
……
「伯伯,伯伯,蜜兒的冰糖葫蘆給你一顆,你不要殺人了好不好?」懵懂的唐蜜開口,奶聲奶氣的童音,令人心顫,小手握著冰糖葫蘆,緩緩伸出去,像是獻出了世界上最寶貴的珍寶一樣。
原本要下令開始殺戮的幽冥宗主微微一怔。
他殭屍般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波動。
「伯伯,要不,剩下你的幾顆都給你,好不好?蜜兒不要了……」小丫頭努力地討好著眼前的人,懵懵懂懂的她,不知道處境有多危險,只是下意識地勸說,在她看來,自己已獻出最珍貴的東西。
「呵呵……」幽冥宗主冷笑:「不知所謂,一顆破糖葫蘆……」
話音未落。
一個聲音從大廳里傳出來:「小姑娘,冰糖葫蘆給我,我幫你解決掉那個壞蛋,好不好?」聲音很溫和,帶著磁性,有魅力,令人一聽之下,就如沐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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