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蠱:從靈籠開始吞噬 449 朝聞道,夕死可矣(二合一)

    毫無疑問,眼下兩人分別是孤龍浪人和黃衣教團的頂級高層。

    都是虛無島能夠排進前十的強者,霍爾大主教更是在教團內僅次於教主的人物。

    羅柯聽羅武才提起過,孤龍浪人與血骨妖族、黃衣教團都有過節,如此一看,確實屬實。

    但令他詫異的是,孤龍浪人體內散發的血脈氣息無比熟悉。

    沒錯, 他是龍族!

    而且並非混血種,是真正的純血龍類。

    剛才所產生的恐怖爆炸,應該就是他釋放的一種高危言靈。

    「主之力量,精神攝魂!」

    霍爾掐出一道道繁瑣晦澀的手印,枯黃的陣法逐漸擴大,很快就層層疊疊地籠罩了孤龍浪人。

    「你剛才已經釋放過絕招,應該需要冷卻恢復吧?」

    他所言非虛, 孤龍浪人此時的確只能不斷疾馳,躲避著從陣法中蔓延的黃光觸鬚。

    但隨著觸鬚的數量呈倍數增長,孤龍浪人的行動受限極大,偏偏四面八方都被覆蓋成天羅地網,根本無處可逃。

    嘶!

    幾條觸鬚鞭打在身上,儘管發出了高溫灼燒的聲音,但並無任何傷痕。

    因為這是精神類攻擊!

    「裝神弄鬼!」孤龍浪人一咬舌尖,金色的鮮血從嘴角溢出。

    可疼痛的效果並不明顯,他的大腦迅速錯亂,真實的、虛假的、瘋狂的、血腥的畫面不受控制地一股腦爆湧出來。

    得虧孤龍浪人體內流淌的不是普通血液,同樣強大的種族力量立即與之對抗,還保持著基本理智。

    但對於霍爾而言,這已經足夠。

    只見他悍然地跳下山脊的懸崖,千米高自由落體,狂暴的疾風把兜帽吹起,露出了藏匿的面容。

    與海盜船那一位不同,霍爾大主教是個光頭,但頭皮是橡膠一般的質感。

    上半張臉沒啥特別,就是正常的人類額頭、眼睛, 瞳孔倒是暗黃的。

    耳朵挺尖,如同精靈。

    可再往下一點,就與人類八竿子打不著了。

    首先沒有鼻子,兩個黑黝黝的肉洞十分突兀,而嘴巴、下巴位置,被十幾根活生生的暗黃觸手所取代。

    手臂等皮膚上也是遍布顆粒凸起,介於蜥蜴與魚類之間的感覺。

    噗噗!

    霍爾的雙臂猛然伸長,好似兩條靈活多變的大鞭子,輕輕一撞就能讓一塊塊巨石碎成粉末。

    孤龍浪人搖搖欲墜地躲閃,卻還是被連連擊中,一時間狼狽不堪。

    他深吸口氣,口中念念有詞,「言靈……萊茵。」

    滾燙的龍血再度沸騰,就在即將強行爆發時,霍爾變化了手訣。

    「為了抓你,我可做足了準備!」

    腳下的陣法毫無預兆地收束,形成一張散發致幻光暈的網格。

    驟然耀眼的光導致孤龍浪人的催動為止一頓,緊接著霍爾狠狠一腳踢在他的腹部。

    孤龍浪人喘著粗氣, 手腳開始發生變化, 一點點龍化。

    他試圖變為巨龍。

    霍爾也沒有想像中輕鬆,渾身顫抖地輸出著, 「偉大的主人,請賜予我一絲力量,我正在為您狩獵祭品!」

    他胸口的掛墜綻放出詭異的黃光,瞬間讓孤龍浪人的反抗愈發徒勞。

    「你的主子,是哈斯塔嗎?」

    然而,一道漠然的聲音冷不丁地在霍爾耳邊響起,嚇得他心臟驟停,頭皮發麻。

    他下意識回手掏,可手卻沒了。

    再一愣,人直接矮了一大截,雙腿也沒了。

    當霍爾看清羅柯的臉時,他的腦袋已經被拔出來了。

    但在頑強生命力的維持之下,他無比驚懼憤怒地大吼著,「我是黃衣教團的大主教,殺了我你必死無疑!我偉大的主人必定會讓你墜入痛苦煉獄!」

    「血骨妖族的小崽種已經被我殺了,也不差你們一個。」羅柯平淡回道。

    話音落下,當著孤龍浪人的面將其吞噬。

    +300

    進化值【7萬300/20萬】

    期間,霍爾嘗試過掙扎,但當他向無比信仰的哈斯塔祈禱時,竟然沒有得到絲毫回應。

    哈斯塔仿佛是避而不見,切斷了彼此間本就似有若無的聯繫。

    「咳咳~」

    孤龍浪人踉蹌起身,視野模糊地看向羅柯。

    一絲絲強烈的龍族威壓從不遠處的身影散發出來,與自己體內的龍血共鳴,竟生出無盡的感動與興奮,讓他不禁熱淚盈眶。

    「你,你是王?」他激動地呢喃道,「不、不對,這是皇的壓迫感!」

    說著,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行臣民之禮儀。

    看到這,羅柯就算再狗,也不好將其吞噬掉。

    「我曾是大地與山之王芬里厄、耶夢加得的近身親衛,多年前在深海潛行時,無意間遭遇一道漆黑的漩渦,被捲入其中,醒來後就已經身處虛無島了。」孤龍浪人激動到顫抖。

    也是,人族在這島上雖然少,但好歹也有十萬左右。

    但北歐龍族,真的就他獨一個。

    難怪取了個寂寞孤單冷的江湖藝名。

    「我不是龍皇尼德霍格,甚至不是你所熟知的所有龍族。」羅柯提醒道。

    「我知道,但您體內的血脈,絲毫不比龍皇弱。」孤龍浪人說道。

    羅柯擺擺手,「好了,我還要去骸骨城,有什麼說的,路上聊。」

    「骸骨城?」孤龍浪人疑惑道,「那可是血骨妖族的老巢,您?」

    「赴鴻門宴,一頓大餐等著我。」羅柯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揚。

    於是,兩人便草率地相識、同行,孤龍浪人表示要追隨羅柯,一同討伐血骨妖族。

    通過交談得知,多年前,血骨妖族族長骨煞企圖抓住孤龍浪人,將其皮囊送給兒子骨厲當作成人禮。

    一頭巨龍皮囊,多牛批啊!

    孤龍浪人自然不願意啊!

    仇恨也就此結上。

    至於黃衣教團與他的恩怨,那就更扯。

    他們想將一頭鮮活的巨龍獻給信奉的神祇!

    總而言之,都是饞孤龍浪人的身子。

    說到這,他苦笑連連,在虛無島的這麼多年,不是被追殺,就是在戰鬥,連睡覺都不敢合眼。

    如今因為羅柯這個大佬的出現,他索性下定了決心,徹底終結奔波流浪的生活。

    「黃衣教團的老巢在哪?」羅柯詢問。

    孤龍浪人愣住,而後驚詫道,「位於虛無島中間的黑色山脈。」

    「好,解決掉骷髏架子們,就去收拾那群章魚怪。」羅柯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

    ……

    骸骨城,乃這座島最強盛的都市之一,規模僅次於三座中立城。

    但也是最讓人聞風喪膽的,尋常人根本就不會跑到這裡來自討苦吃,像羅昆那種小白兔來了這,必定被啃得屍骨無存。

    敢來的不是窮凶極惡之輩,就是逃避追殺之人。

    城如其名,這是一座完全用累累白骨搭建的城市。

    目之所及,盡皆森然骸骨,就連鋪路的石板,都夾雜了許多骨頭渣子。

    空氣中飄浮著死亡的壓抑氣息,一棟棟造型猙獰的房屋宛如魔窟,進進出出的生物也都長相兇殘,滿身煞氣。

    來自宇宙縫隙的光芒逐漸晦暗,意味著天黑了。

    街道上亮起慘白卻亮堂的路燈,中心的白骨尖塔更如一顆月球,散發出覆蓋整片丘陵地帶的光芒。

    骸骨城四周的山巒叢林之間,有不少身影正在觀望,城內也沒人真的入眠,全都在等候著什麼。

    他們不遠萬里前來吃瓜,想要一睹「人族」至強與血骨妖族的廝殺,順便看看能不能在混亂中撿些便宜。

    此刻,骸骨城十分安靜。

    氛圍感簡直拉滿到爆!

    這種氣氛,羅柯不來也必須得來!

    忽然,嘰嘰喳喳的議論戛然而止,無數目光刷刷刷地鎖定城門大道的盡頭。

    小山包的頂端,兩道身影並排出現,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怎麼還有一個人?」

    「看著有點眼熟?」

    「那不是孤龍浪人嘛!」

    「這下有的玩了,那個羅柯能秒殺骨血大長老,再加上個實力堪比骨血的孤龍浪人,嘖嘖,血骨妖族今晚夠喝一壺了。」

    「難啊,骨煞的個人實力可僅次於聖拳堂堂主亞當,區區兩個人,最多用生命跟血骨妖族拼個玉石俱焚。」

    嘩!

    下一秒,孤龍浪人就騰空躍起,變身為一頭數百米長的深褐色巨龍,雙翼扇起狂風,周遭的元素瞬間紊亂。

    羅柯跳至他的頭頂,傲然而立。


    轟!

    谷鋥

    孤龍浪人一口龍息噴出,滾滾的能量洪流衝擊而下,重擊在骸骨城上空。

    嗡!

    一道白光屏障自白骨尖塔釋放,將孤龍浪人的攻擊盡數擋下。

    同時,數千名血骨妖族的走狗湧現,大戰一觸即發。

    吃瓜群眾們趕忙抽身暴退,生怕離得太近被波及。

    「這些炮灰,就別拿出來了,直接坦誠相見吧。」羅柯輕笑一聲,聲音傳遍全城。

    他默默伸出了右臂,五指做出抓扯的動作,然後一點點往上抬起。

    轟……隆隆……

    一雙雙眼睛頓時呆滯,難以置信地注視著拔地而起的骸骨城。

    在永無止境的念動力的控制下,那些防禦法陣、反攻裝置,以及炮灰走狗,一律被握在手掌心,連著一起掀了起來。

    畢竟血骨妖族的老巢在地下,那麼骸骨城單純一罐頭蓋子,暴力掀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我看見了什麼?」一名雷獸宗的探子愕然自語。

    在他的手中還拿著一門鏡子一樣的法寶,將骸骨城所發生的畫面全部轉播出去。

    「吼——」

    羅柯緊接著變為葬骨脊龍形態,在孤龍浪人尊崇敬畏的注視中,將整個城池高高抬起,扔向了一旁的綿延丘陵。

    轟!!!

    大地震盪,數之無盡的吃瓜群眾來不及逃跑,被壓在下面死無全屍,也包括那名負責轉播的雷獸宗成員。

    不知道羅柯是有意,還是存心。

    嗡~

    地面的巨型坑洞裡綻放出鮮艷的血紅光束,只見數百道身影跳出,組成了一道不斷轉動的血色大陣。

    這些才是血骨妖族的成員,總共加起來都沒有過千。

    「雜種,今天你我之間必須死一個!」

    炸雷般的咆哮從一個男人口中響起,他身穿鮮血暈染的戰甲,懸在半空,一頭暗紅長發隨風亂舞。

    他便是血骨妖族之主,骨煞!

    「布血骨大陣,給我把他倆煉成血水。」

    「是!」

    數百成員站在地坑邊緣,開始分散行動。

    汩汩~

    不多時,坑中的老巢泛起紅色波紋,只見數之無盡的血水從岩層滲出,最後灌滿整個大坑,起伏著密密麻麻的白骨。

    這些都是多年來的積累,裡面至少浸泡了百萬生靈的凶魂,隔了老遠都能感受到澎湃的怨念。

    嘩嘩!

    血水如火山噴薄,形成了數十條張牙舞爪的蛇身血獸,尾巴末端與血池相連。

    而一些離得太近的吃瓜群眾,也被殃及魚池,一個個被吞食咬爆,成了血池養料。

    「殺!」

    骨煞坐鎮陣心,調動全部血獸合一,凝為一頭千米巨怪騰起。

    嗤~

    羅柯的龍嘴上下撕裂,熾熱光芒綻放,熾龍燭俯衝而下。

    砰——

    血獸瞬間傾塌,分崩離析。

    炎龍氣勢如虹,繼續在血池中橫衝直撞,血水肉眼可見地被蒸發到不足三成。

    羅柯加大輸出,炎龍一個擺尾就將一側邊緣的血骨妖族盪飛,燒得不成形狀。

    骨煞見狀,無比駭然。

    這才剛剛初步交手,己方就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震驚之餘倍感屈辱與憤恨。

    在虛無島打拼的上千年基業,短短時間就被摧毀殆盡,再加上兒子的死,骨煞的理智漸漸消失。

    望著被炎龍追得狼狽至極的族人,他一不做二不休,雙臂一振,「血源禁術!」

    噗噗噗!

    所有族人剎那自爆,產生的血骨化作流光進入骨煞一人的體內。

    但他覺得還不夠,於是背上分裂出數以百計的手臂,開始捕殺四處逃竄的吃瓜群眾們,以及廢墟之中的倖存者。

    轟!

    熾龍燭掃射而至,羅柯才不會坐看他搶奪自己的配菜。

    「殺了你!殺了你!」

    骨煞已經脫離了人形,變成了被血色熔漿包裹纏繞的巨大骷髏怪物。

    「血骨真身,妖滅死獄炮!」

    他的胸口射出血漿巨炮,天地為之變色,仿佛血夜降臨。

    「吞天食地。」

    對於敵方的花里胡哨,羅柯選擇直接開吃,還不忘回頭提醒一句孤龍浪人,「有多遠飛多遠。」

    孤龍浪人不敢多問,麻溜地飛上高空,遠遠觀望。

    龍軀的胸口凹縮出一個告訴旋轉的黑洞,強烈的吸力席捲八方。

    嗡嗡嗡~

    骨煞的血炮光束在接近時,也毫不意外地成為了一碗濃湯。

    然後,周圍的樹木、山石、骸骨城的一切,都被捲起,湧入了其中。

    依稀可以看見,黑洞裡面似乎有吞噬之爪正在蠕動爬行,撿取有價值的東西進行煉化。

    起初,骨煞還能勉強抗住。

    隆隆!

    但隨著幾千米外的一座高山被吸入其中後,他也漸漸不受控制地挪動。

    察覺到後,骨煞發瘋地反擊,可招數盡皆被吞入黑洞,水花都沒泛起一點。

    放眼望去光禿禿一片,唯有一頭巨大的紅骨頭怪獸在僵持,羅柯周身愣是形成了實質的漩渦黑光。

    「伱知道血骨妖族的來歷嘛!在諸天萬界的中樞之域,我們也占有一席之地!我不過是一個流落這裡的長老罷了!」

    「立刻停手,我可以既往不咎,什麼兒子不兒子,死了我再生幾個都行,我一點都不在乎,只要放了我,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見羅柯不為所動,骨煞慌得一批,「我向你保證,你將得到我們血骨妖族的友誼!我還能帶你去中樞之域,那裡才是你這樣的強者的歸宿與天堂!」

    羅柯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沒有停下不說,反而加大了力度。

    轟~

    「是你逼我的!」

    骨煞將心一橫,只好使出捨不得用的保命底牌。

    一枚由真正族長的血骨之力凝聚的錐形武器,從口中噴出。

    簌——

    那枚血色長錐眨眼而至,竟然抵禦了吞天食地的強大力道。

    並穿透了羅柯腹部堅硬的外骨骼,將其撕裂後以強大的扭轉力攪碎了深層的皮肉。

    緊接著,迸發出強悍的力量。

    血光爆發,半座虛無島的人都看見了。

    嘭——

    葬骨脊龍的身軀轟然炸開,就連脖頸、頭顱也被血色炸得漫天飛舞。

    然而眼睛一眨的時間,羅柯又好端端地懸在那,再生癒合的速度已經快到肉眼無法看清,仿佛剛才的只是幻覺。

    「怎麼……會?!」

    目睹了這離譜的畫面,骨煞滿心恐懼,意識到自己好像惹到了不該觸怒的人物。

    噗!

    千米骨刃貫穿了骨煞。

    他不甘地轟然倒地,徹底咽氣。

    羅柯毫不客氣地享受了他殘破的軀體,然後呆立原地進行消化。

    許久後。

    +1500(骨煞)

    +1萬8200(其餘總共)

    進化值【9萬/20萬】

    不知不覺,馬上就達到了一半了。

    羅柯的心情很棒,果然做一個不忌口的活閻王就是快樂。

    「朝聞道,夕死可矣。」

    望著從山巒間消失的骸骨城,以及微微亮起的天際,羅柯如此感慨道。

    這句話出自《掄語》,由范馬孔子所說。

    翻譯過來就是:早上打聽了去你家的道路,晚上你就可以死了。

    呼呼。

    變為龍人的孤龍浪人從宇宙飛回,震撼地俯視著荒無人煙的蒼茫大地,又無比敬畏地看著羅柯的偉岸背影。

    「尼德霍格,算個屁啊。」



449 朝聞道,夕死可矣(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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