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檸檬被逼退在醫院外面花園的一角,避無可避,冷冷地看他:「丟掉的東西何必再找回來?」
而且他丟掉的豈止是一份禮物,連同她的那一份心意,也被他踩成了碎片。
氣氛呈現出短暫的僵持,四周的空氣冷到出奇,就連雨水都好像結了冰一樣的刺骨。
就在她再次決定離開的時候,司徒奕的修長的手突然伸出車窗,一把勾住墨檸檬的脖頸,施力,將她的身體帶向他。
墨檸檬毫無防備,身體被帶著貼近車門,純白的短裙帶出一些細碎的風聲。她手中的紅色雨傘也跟著掉在了地上。
緊接著他的氣息撲面而來——
隔著車門,他和她在車窗的兩邊吻上了!
雨水還在叮叮咚咚地降落。
香甜的氣息瀰漫著青草的味道,狂肆地席捲她的世界。
墨檸檬震驚地瞪大眼瞳,她意識到自己被他霸道濃烈的熱吻攻城略地,緊接著用盡了全力推開他,反手給了他一記火辣辣地耳光。
啪地一聲巨響之後。
她惱羞成怒地吼道:「你以為同樣的招數用兩次還會有效嗎!?」
上次在醫院他毫無徵兆的吻了她,她意亂情迷居然莫名其妙跟他和解了。
可是這一次,他撕掉她的作品,還把她給他的禮物隨手丟棄,這樣的羞辱,絕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原諒。
司徒奕的臉上立刻呈現出她送他的指印。
他好像沒有感覺到痛,風馳電掣地打開車門,頃刻間將她整個人都拽了進來,按在方向盤上。
「放手!!」墨檸檬掙扎不開,冷冷瞪他。
既然吻她無效,那就睡她!
張特助之前說的話在他腦海迴響,他突然伸手掀開她的裙擺,大掌隨意將黑色的蕾絲撕下來。
墨檸檬氣急敗壞地揚起手,又給了他一記耳光。
他並沒有停下動作,而是傾身過來,想要更進一步。
墨檸檬只覺得自己被他狠狠羞辱了。
「你以為我是什麼!能被你這樣隨意踐踏!」
緊接著就要給他第三記耳光。
終於,他輕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眼底掠過一抹冷然,「從沒有人敢這樣肆無忌憚地打我耳光。」
「我就是打了又怎樣!」
「如果我不讓你打,你以為你能打得了我?」司徒奕的眼神里映著她的樣子,「打夠了,該消氣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呵!
到底是誰得寸進尺!!
「你試圖強睡我,你覺得兩記耳光就夠了!?」
司徒奕抓著她的手腕,狠狠給了自己一記耳光。
她震驚之餘,聽見他繼續說道:「這樣夠了?」
墨檸檬想要掙脫他,卻掙脫不開,只能冷冷說道:「就算打你一百次都不夠!」
「打我一百次你的手不痛嗎?省著點力氣做點別的事不是更好。」司徒奕這樣說著,另一隻手已經將她的衣服撕到了肩膀。
「司徒奕,你放開我!」她的掙扎只是徒勞。
司徒奕情緒失控地按著她。
放開,做夢!!
現在放開她,她只會逃走,離開他的身邊,讓他無從找起!
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絕對不會放她離開。
他要困住她,一生一世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他一隻手將她的雙手死死扣住,舉過頭頂,按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繼續撕她的衣服。
她眼底的憤怒越發分明,「司徒奕!從前你不是這樣的,你溫柔,體貼,比世界上的一切都溫暖美好!」
為什麼……
他會變成現在這樣。
不顧及她的感受為所欲為。
討厭他,討厭他,討厭他!!!
他勾起唇,邪魅狂肆,「那麼好?得到什麼好處了?」
那麼好得到了什麼好處?
那麼好,她還不是不要!
要怎麼說出口,他厭惡那個儘管美好卻不被她喜歡的自己,才選擇做現在的他。
他的聲音冷到出奇。
墨檸檬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重重震了震。
他的雙瞳漾著嗜血的猩紅,那一瞬,她突然放棄了掙扎。
車窗被雨水氤氳了視線。
窗外雨水叮嚀。
車房內一瞬間的安靜。
她說,「司徒奕,我討厭你!」
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討厭過他,她討厭他不顧及她的感受肆意羞辱她的樣子,更討厭這樣無能為力只能放棄掙扎的自己。
『司徒奕,我討厭你。』
她這七個字明明說的很輕,甚至像極了簡單的陳述句,沒有高低起伏,只有波瀾不驚。可是,卻蠻橫地闖入了他的耳膜,直達他的心臟,在他的心裡捲起了驚濤駭浪,有一瞬間,他感覺到有一種令人窒息的痛感淹沒了他的世界。
為什麼要討厭他?
為什麼不管他怎麼做都不能討她歡心!?
她並沒有讓自己的淚水流下來,他卻好像看見了她眼底閃爍的淚光。
他的手指突然冷的出奇,不由自主鬆開了她。
她推開他就要逃開,他卻動作粗魯地摁住她的肩膀不讓她逃脫,另一隻手伸向她的臉頰,想要為她擦拭淚水。
明明沒有眼淚,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直覺她哭了。
「司徒奕,別碰我!」她牴觸地擰著眉。
她有那麼厭惡他嗎?他的觸碰對她來說是一件噁心到會令她哭出來的事情嗎?
「不碰你就不哭了嗎?」他的聲音沒有了剛才的瘋狂,好像找回了失去的理智,帶著一絲清淺的顫音。
墨檸檬詫異地看向司徒奕,她哭了嗎?怎麼可能!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哭,任何時候都不能,在他面前,尤其不能!
他突然將自己的外套丟給她,裹住她的身體,她卻冷冷推開他,跳下車。
雨還在沒完沒了地下,她沒有打傘,一味地朝著前方狂奔。
他不知道她的目的地是哪裡,那離開而去的決絕背影,仿佛只要是到遠離他的地方,就可以了。
他看到她的背影,如凋謝在雨中的白色薔薇,一點點消散。
聽說,薔薇是很脆弱的花,聽不得半句壞話。第七夜薔薇,美得驚心動魄,然而,只要有人說它不美,它便會瞬間凋謝。
倨傲如她,怎會像這樣的薔薇。
她放肆張揚,不該受到半分傷害。
可他,卻仿佛讓她凋謝了。
他想要追上去,可他知道,她是怎樣拼命地想要逃開他。
他追上去,只會換來她更劇烈的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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