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依舊紛紛,宇軒迅速打開車門,只穿著睡衣的冷青凍得只打哆嗦。
冷青驚慌失措快速的鑽進車內。「姐,怎麼了」
「房間裡有耗子,爬到床上來了,嚇死我了。」昏暗的車燈下,冷青頭髮蓬亂,像個受了驚嚇的小女人,顧不了那麼多的講究,鑽進宇軒的被窩。冷青全身冰冷,宇軒下意識的抱住她,冷青也不排斥,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姐,你這麼英明神武的人物,也怕老鼠?」冷青一把抓住宇軒後背的脊樑。
「小樣,嘲笑姐,姐首先是個女人,再才是個警察,我憑什麼不能怕。」
宇軒淺息,安靜的呼吸著冷青身上特有的味道,他們此刻倆臉相隔那麼近,宇軒第一次這麼清醒,這麼零距離地看這位比自己大七歲的女人。平常冷青雖然顯得那麼冷艷,高傲,但此刻她更像是一個小女人。男人特有的生理反映瞬間便來了,宇軒直覺小樹苗失去控制,茁壯成長起來。
「你睡下面,冷嗎?」冷青的聲音很溫和。
「有點,但是沒有耗子?」
冷青淺淺地笑出聲。「那你現在這麼熱。」
「一個男人的被窩裡躺著一個穿著薄薄睡衣的美女,你說我能 不熱嗎?姐姐,我首先是個男 人,再才是個警察。」宇軒說著,只覺耳根發熱,心砰砰亂跳。冷青也是,他能感覺得到她山峰下的心臟正在迅猛的跳動,甚至兩個緊貼在一起的心臟相互碰撞著。
「小弟弟,別胡思亂想,我是你 姐。」冷青調侃的口吻說。
「姐,你 旅館真有耗子,還是擔心怕我凍著?」宇軒忍不住用直勾勾的眼神看著冷青。
「說了,別胡思亂想,睡了,乖。」冷青正要一頭扎進被子,恰巧宇軒一扭頭,兩張火辣的嘴唇碰撞到了一起。兩顆年輕的心在瞬間撞擊出來的火花迅速燎原。他們彼此傳遞著愛的清泉,緊緊地融合在一起。窗外秋雨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伴隨著樹葉滑落的沙沙聲,柔和而美妙。小樹苗如同沐浴甘露,迅速的澎湃,深入。冷青發出顫抖而壓抑的喘息聲,氣流吹過宇軒的耳尖,絲滑而令人沉醉。
市直監獄外的沉寂在黑暗中的景色開始出現,遠處農家小院門前的大樹,掛滿果實,遠遠望去,如一團團盛開的火焰。宇軒如疲憊的羔羊,安靜的躺在冷青的懷中。冷青的秀髮散開,平鋪在放倒的座椅上,細長的手指,輕輕的微握住宇軒的耳尖。
「你會怨姐嗎?」冷青的話語帶著一絲猶豫。
「幹嘛這麼說。」宇軒半睜著眼說。
「我們這......算不算不應該?」
宇軒沉默片刻:「男未娶,女未嫁,為何不應該?」
「我們....」冷青欲言又止。
「姐,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你在我心裡都是不可替代的。」
冷青開心的笑了笑。「小傢伙,起床了,干正事了。」
「ok,繼續一席輪?」宇軒嘴角揚起,壞壞的笑。
「嘿,小壞蛋,你怎麼這樣?」說著起身慌忙地穿上衣服。此時,路上開始有三三兩兩的老人出門散步。廣場外傳來了大媽廣場舞的音樂。
冷青警覺的下了車,向小旅館走去。
清晨,西河派出所所長辦公室的燈亮著。賀建民依舊在認真的看著自己的股票,突然電話響了。賀建民漫不經心的接過電話,臉色由開始的厭惡慢慢露出了得意地笑。接著又撥通了副局長張德勝的電話。
八點,監獄都已經上班了,冷青和宇軒辦理完相關手續,對餐館老闆和鬍子男進行了尋問,完了已經到了中午十點鐘了。昨天晚上他兩其實都沒有睡覺,黑眼圈很重。
宇軒說:「姐,你辛苦了,我來開車吧。」
「心疼姐?」說著將車鑰匙給她。
這時,放在車上的電話響了,宇軒拿起手機,發現原來是大頭打來的。
電話那頭的大頭劈頭就問:「宇軒,你在哪,給你打了幾十個電話都沒有接?
「我在市直監獄?怎麼啦?」
「著這就對了,網上現在全是你和一個美女的艷照? 」
宇軒坐上駕駛室,冷青在副駕駛座位上坐下,猜疑的看著宇軒緊張的表情。
「什麼,不可能啊?」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睡車上,還有一女的。」
大頭的這一問的確讓宇軒驚出一身冷汗。
「你小子也太風流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宇軒啪的掛上電話。舉頭在車頂雙方四處尋找。一旁的冷氣莫名奇妙的看著宇軒:「怎麼了,這是?」
宇軒翻開後視鏡上方的夾縫,果然找到一個針孔攝像頭。
「這是怎麼回事?」冷青吃驚的望著宇軒。
「你的車被別人動了手腳。」說著將針孔攝像頭遞給冷青。打開手機,果然網上有上萬條爆料消息,其中最令他氣爆頭的是「見義勇為少年與烈士遺孀車震。」下面不但附有他們昨天晚上在車上的艷照,還有那天醉酒在冷青臥室的艷照。
一旁的冷青額頭冒汗。宇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駕駛車子直奔冷青家。
冷青坐在副駕駛座上,迅速的回憶這些天所發生的一切。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家中。果然也同樣在臥室找到了同款針孔攝像頭。
宇軒和冷青坐在床上,都保持著沉默。
這時,宇軒的電話響了。宇軒接過電話,是母親打來的。
「你劉叔叔不行了,他想見你一面。」宇軒只覺腦袋嗡嗡響,拉起冷青便往醫院跑。
趕到醫院,劉正義已經奄奄一息,宇軒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曾經身手了得,一身英氣的刑警隊長會這麼快就垮掉。
劉正義見宇軒來了,艱難的抬起手,示意其他人迴避。其他人退出了病房。
宇軒在劉正義的床前坐下,握住劉正義的手。
「宇軒,今天我在電視看到了關於你的新聞,心裡很是擔心,你確定你愛冷青,可以不在乎年齡,不在乎他是否結過婚嗎?」
宇軒點著頭:「我感恩於她。」
「往後的路,你要走好,現在這個事情出來了, 對你十分不利,你提前做好準備。你作為省紀委的一名紀檢監察員,首先要做好自己,不管你和冷青之間到了什麼程度,網上和媒體的報道是否真實,你同時要是一個男人,要負好責任。」
宇軒繼續點頭,心中有了一個堅定的想法,只是他不知道現在自己的這個想法冷青是否會同意,或許他這種想法又太過自私,可現在這種狀態只能是唯一的辦法。
劉正義變得越來越微弱,宇軒起身「劉叔,我先叫醫生。」
劉正義並不鬆手微弱地說:「不用了,沒有用的,我現在告訴你,周玉潔是省委副書記的女兒,那年他下放到宇潔他們村當知青,由於種種原因,他們一直沒能相認,是時候會有安排,你只要保證她的安全便可。
這席話如果不是劉正義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也許他不會這麼快告訴宇軒,可這一切來得太快,他已經沒有了時間。
劉正義:「我這一輩子金戈鐵馬,最對不起的是你媽媽,你們都走吧,我要休息了。」
宇軒眼淚來了,他知道劉正義一輩子傲氣稱雄,想獨自一個人安靜地走,因為他不願意看到別人的眼淚。
宇軒靜立,向劉正義敬了一個軍禮,大步走出病房,他 能想像得到身後劉正義最後閉上眼睛的樣子,沒有落寞,沒有不舍,那麼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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