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宇軒的眼睛才恢復視線。一個光著膀子,背上有紋身的光頭壯漢走了出來。
「報上你的名號,」剛才那個拿槍押著宇軒進來的傢伙氣勢洶洶地吼道。宇軒表情很平靜。為頭的紋身壯漢在大椅子上坐下。
「我是亞洲黑鷹介紹來的。他應該給你打過電話。」
「當家的,這傢伙說是亞洲黑鷹介紹來的。」那傢伙走到紋身光頭男面前。
光頭男吧嗒吧嗒呼了兩口大雪茄,上前打量了宇軒一番。突然大笑:「哈哈,原來是黑鷹兄弟的兄弟,抽菸。
紋身光頭男上前直接將剛才那自己吧嗒了兩口的大雪茄塞了過來。宇軒小愣了半刻,接過光頭男手中的雪茄。
「抽,抽,嘿嘿,玩大槍就得抽大煙。」道上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當家的給你煙抽,你不抽就是不給面子,那是要打斷腿才能出門的。當家的親自把自己抽過的煙遞給客人抽,那是禮遇。
宇軒望了望手中那支粗大的雪茄,正冒著青煙,一股奇特的香味飄蕩在空中。菸嘴上還留有光頭男剛在吧嗒兩口的口水。
宇軒吧嗒將雪茄在嘴巴吸了兩口,差點嗆暈了過去,這煙聞著挺香,抽到口中又辣又嗆。
「兄弟,坐,」紋身光頭男轉身回到自己寬大的座椅上,一隻腿墊在屁股上,喊道。幾個小弟立即給他搬來了一把相對較小的椅子,在他屁股後面放下。
宇軒抬手:「多謝」便坐了下去。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又後肩膀衣服被釘子掛住,很快便裂開了一道口子。
幾個小弟一字排開,在光頭男的左右筆挺的站著,兩個小弟則在宇軒後面站著。
剛才那個押他進來的傢伙低頭窺了窺宇軒被釘子掛破的衣服,白皙的皮膚上紋著「戰鷹」兩個黑色的字。於是用眼神向當家的光頭男傳遞出一個信息。
宇軒心想,這傢伙果然狡猾,表面上相信他,也給予道上的禮儀,其實這當家的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身份,幸虧自己有先見之明,提前在自己的右後肩用特殊顏料紋上了「戰鷹」兩個字,不然這次真是有來無回了。
「亞洲黑鷹」是他在部隊時的排長,這個響亮的名號不管在道上還是在部隊,都是響噹噹的,都得給幾分面子。來這之前他並未給亞洲黑鷹打過電話,因為這點小事他不想麻煩黑鷹。
「戰鷹」其實也算不上他偽冒的名號,他之前在特種部隊的代號就叫「戰鷹」,後來轉至社會後,也因為任務特殊,將右肩上的「戰鷹」兩個字硬生生的抹掉了。「追越蒼穹」只不過是他後來作為臥底時候的名號。
亞洲黑鷹屬於部隊裡面的特殊人物,身份特殊,這些人雖然身份隱秘,但右肩上都紋著自己的代號,最初這種方法只是便於在戰鬥中犧牲後辨認身份。選擇紋在右肩膀上,也是很有由來的。因為這些人都是影子人,參加的都是及其危險的任務,如果將代號紋在手臂上,或者腿上,如果在戰中手或者腳很容易被炸飛,那犧牲後要辨認身份就很難。
紋身光頭男咧著大嘴,哈哈大笑:「兄弟,要多少傢伙。」
宇軒抬起嘴角的標誌性的微笑:「你這裡最好的傢伙,一樣一把。」
光頭男有些驚訝:「兄弟,你這是準備去炸五角大樓呀,」
宇軒笑了笑:「不幹大事也不用到你們這來了。」
光頭男再一次拿出一根粗大的雪茄,點上,手向宇軒抬了抬。宇軒也立即抬了抬拿著大雪茄的手,和光頭男一起,吧嗒了兩口。
「抬傢伙過來。」光頭男一聲令下,幾個肌肉發達的傢伙便抬出幾個大木箱,快速的打開。裡面爆炸物小到手雷,大到火箭炮,都有。
宇軒用餘光看了看,就這一箱鐵疙瘩,起碼可以裝備一個排。接著順手將自己腳邊的黑色帆布包踢了過去。
剛才那押宇軒進來的傢伙快速的打開黑色的帆布袋,用手摸了摸袋子裡面的一疊的鈔票。抬頭向光頭男交換了 一下眼神。
光頭男轉頭看了看宇軒:「兄弟,你這錢,不夠,」
宇軒笑了笑:「兄弟,黑鷹給我交代的就是這麼多。」
光頭男沉默了半刻,吧嗒吧嗒吸了兩口煙。「我敬黑鷹是條漢子,但也不能這樣詐我啊,我這都是新玩意。」
宇軒起身:「恐怕這些玩意我都得帶走。」
「你敢,」剛才那個押宇軒進來的傢伙瞪著憤怒的眼睛看著宇軒,拳頭吱吱作響。
光頭男瞟了瞟宇軒,並沒有要制止那傢伙的意思。「難不成兄弟是要搶不成,」光頭男用陰陽怪氣的語調說道。
「搶不敢。用完全部歸還給你。」宇軒依舊一臉淡定地說道。
「放你娘的屁。我們這就沒有借這個字。」押宇軒進來的那傢伙,話音未落,直接就一個掃堂退過來。
宇軒早有預備,趁那傢伙蹲地掃堂的瞬間,一個魚躍龍門,全身倒立過來,一直大手直接拍在那傢伙的腦門上,借著那傢伙的力氣,借力發力,在空中一個180度翻轉,另一隻手抽出腰間的皮帶,皮帶瞬間變直,變成了一把黑色的長劍。落地間便躍到了紋身光頭男的背後。
那傢伙很是不爽,正要再次出手,回頭一看,只見宇軒已經將刀架到了紋身光頭男的脖子上。兩邊的小弟都不由齊刷刷的端起搶對準宇軒。
「兄弟,咱們這是談生意,不是來鬥氣的。」宇軒微笑著,在紋身男耳邊說道。
紋身光頭男無所畏懼的哈哈大笑:「看不出,你年紀不大,身手還湊合。」
宇軒輕蔑地笑了笑:「沒有八斤八兩,怎麼敢過景陽岡。」
紋身光頭男笑了笑:「我就喜歡你這種狂妄自大的角色,把槍放下。」
光頭男這一發話,所有的小弟都立即將槍放下。
光頭男看了看宇軒依然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兄弟,你這傢伙該放下了。」
說著用手指扒開宇軒手中的刀。又對小弟喊道:「拿酒來。」
一個小弟快速的搬出兩壇酒。紋身光頭男站了起來:「兄弟,咱們這不打不相識,喝了這壇酒,傢伙你拿走,錢你也帶走,用完再歸還。」
光頭男說著,起身,強壯的大手,拿起兩壇就,遞給宇軒一壇。自個兒撕開壇口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宇軒看了看手中那滿滿的一壇酒,也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半刻,兩人都把整整一壇就幹完了。
「兄弟,謝了,」宇軒兩手一台,說道。沒有想到光頭男這麼爽快。咧開大嘴:「哈哈,你這兄弟,我認定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說,什麼傢伙都有。」說著,又轉頭對旁邊的兩個小弟喊道:「抬上傢伙,送戰鷹兄弟出去。」
兩個壯漢抬起傢伙便往外走。剛才那個押宇軒進來的傢伙繼續將黑色的布袋套在宇軒的頭上,只是不再拎槍。
四人七彎八拐,步行了近半個小時回到宇軒的路虎車旁。那傢伙將宇軒腦袋上的黑袋子取下。另外幾個傢伙已經將木箱放在他車子的後備箱。
宇軒雙手抱拳:「兄弟,後會有期。」
「得,拎其你的臭錢滾蛋。」那傢伙沒好氣地說道,將手中的黑色袋子遞給宇軒。
宇軒接過黑色袋子,並不生氣,轉身上車。但那三個傢伙仍然站在那不動。
宇軒疑惑地問道:「兄弟,還有要交代的嗎,」
那個押宇軒出來的傢伙遲疑了半刻,走上前。不情願的從口袋裡摸出一包東西:「剛才的酒里有毒,這有三十片藥,一天一片,可以保你三十天命,三十天後,你拎著那一箱鐵疙瘩回來換解藥。」
宇軒愣了半刻,沒有料到紋身光頭男如此陰險。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2s 3.692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