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陳煜陽還是被人給弄進來了,他苦笑了一聲,心道:蘇天成,你這是在找死。
進了警局沒多久,唐博和何玲玲就被釋放了出去,尤其是唐博更加動用了蘇杭最還的律師事務所,這一切都和唐博身後的家族有關係。但是陳煜陽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對於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卻涉及到一件謀殺案件的人來說,無疑是背黑鍋的最佳人選。
坐在他面前的兩位警察之中,並沒有徐警官,可能那位許警官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坐在他面前的是兩個中年警察,也是蘇杭警局之中出名的酷吏。左邊這個有些微微瘦弱,右邊這個卻是很壯實,兩人臉色陰沉,看著陳煜陽道:「小子,進來了就老實交代,說,被害人蘇浩南是不是你殺的。」
陳煜陽談攤手,一臉無辜道:「跟我沒什麼關係!他是那個黑衣人殺的,他的身上有劍傷,法醫已經鑑定過了!」
「別試圖狡辯,如果不是你殺了被害人,那你怎麼會在案發現場!」
「警官,難道在案發現場的就都是兇手嗎?那柯南不是被槍斃了無數次了!」陳煜陽打趣道。
「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老實交代,據我們調查,你和被害人之間有過節,是不是你憤怒之下殺了被害人!」警察的語氣開始嚴肅了起來,甚至還有些威脅的意思。
「我都說了沒有,認證,無證都有,而且那把劍上應該只有你個黑衣人的指紋,這件事情真的和我沒關係。如果兩位警官還要問的話,那我很懷疑你們是在誘供和逼供,我想唐博已經為了請了律師,就算我現在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畫供,到時候我還是會翻供的。」
陳煜陽根本就沒有一點害怕,微微笑著道:「蘇天成再能夠隻手遮天,也不過就是在蘇杭這片地方,只要我在外面有人,這件事情一定會被鬧大,說別得唐博那個小子已經往京都發出了申述,你們沒好果子吃的!」
兩位警察微微一震,不過陳煜陽說的不錯,唐博已經為他請了最好的律師,有律師在,就算蘇天成強制下令,也沒有人敢亂搞。唐家的力量就連蘇天成都要忌憚幾分,更別說是這些小警察了。
在警局裡面誰都看得出唐博和這個小子是生死之交,一旦這個小子出了問題,那這些局子裡面的人都有危險,而且唐家老爺子似乎已經隱晦的透露出他已經準備動用黑道紅花了。警察也是凡人,他們同樣怕死。
唐家掌舵人對於這些警察很明白,欺軟怕硬而已,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對於紅花殺手,誰都不想招惹,就算眼前這兩個酷吏也一樣。
「小子,別以為懂一點皮毛就能夠顯擺,你老老實實畫供,免受皮肉之苦。」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讓陳煜陽畫供,一旦畫供,那就是鐵案,翻不出花兒來。不過陳煜陽卻在老神在在道:「你們想要強行逼供?」
「強行逼供,那當然不可能,我們都是守法的警察。不過你小子沒有這個覺悟,那我們就陪你玩玩!」警察陰陰的笑道,畢竟警局之內,有不知道多少種方法可以不留痕跡的逼供,這對於他們來說很簡單。
「小劉,讓他們把監控攝像給關了!」年紀稍微大一點的警察道。另外一個警察微微一笑,立刻會心一笑,一揮手。這種事情在警局之內都是秘而不宣的手段,陳煜陽前世也算是位高權重,當然知道。
不過他並不擔心,只不過笑了笑。
很快,這兩位警察就已經退出了房間,他們現在是在搶時間,外面唐家的律師和唐博根本就沒離開,因為警方在沒有證據之下,拘留不能超過四十八小時,所以他們一定要在四十八小時之內取得陳煜陽的口供。
要不然一切證據在唐家的注視下,根本就做不了手腳,就算勉強做了,到時候也會被人翻出來,這個世界上,沒有無懈可擊的陰謀。
鐵門被打開,嘩啦,嘩啦,兩盆冰涼的水朝著陳煜陽撲了過來,陳煜陽沒動,只不過渾身一道光芒閃過,直接將水給擋住了,外面的警察驚訝了一聲道:「這個小子很怪異!」
「不管了,上電棍!」
水能夠導電,這也是警局常用的手段,這樣隔空用電棍的方法,不留痕跡,但是也會將人電傷,而且會很痛苦。五六隻電棍打開,呼啦呼啦全部扔進了房間裡面,電花刺啦刺啦的在黑暗之中閃爍。
不過卻沒有聽到期待的慘叫聲。外面的警察有些驚訝道:「會不會給弄死了!」
「我們測試過,這種情況是弄不死的!最多電傷!」
「哦,這樣啊!」
透過鐵門窗向裡面看,不過下一刻這些警察都驚呆了,因為那些電棍根本就沒有給陳煜陽照成傷害,而且陳煜陽此刻正翹著腿,點著一支煙,在裡面吞雲吐霧呢。兩位警察,酷吏,相互看了一眼道:「這,這怎麼可能?難道這個傢伙是妖怪不成!」
電流這種東西還真傷害不了陳煜陽,陳煜陽對於這種手段很是不屑。反正大家都是拼時間,所以他根本就不著急。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子陽的辦公室裡面,兩位警察哭喪著臉,劉子陽道:「這件事情唐家盯得太緊了,書記那邊也催促了好幾次,所以你們趕緊的,時間不多了。不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這個罪名坐實了,不要出岔子!」
「是,局長,我們知道了!」
蘇杭,陳家,陳洛河一臉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葉傾城好像當年羞澀的小女孩一樣安靜的陪著陳洛河,時不時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羞赧。沙發的對面,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人臉色有些焦慮的端坐著,中年人看著這對似乎永遠不會變老的夫妻,勉強笑道:「陳兄,似乎你一點都不著急!那可是你兒子?」
「唐兄,有你在,我著急也是白費心!」陳洛河淡淡的說著,點上一支煙,臉色依舊,但是心中不知道是想些什麼。
到是一邊的葉傾城有些擔憂,開了開口道:「洛河,陽陽不會有事吧?」
「他們敢?」陳洛河陰沉道,話語之中透露出不能質疑的力量。
「十七年了,已經十七年了,這個時候聯絡京城,會不會……。」葉傾城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男人,更加擔憂了起來。
不過陳洛河卻是一臉成竹在胸的模樣,淡淡道:「陳家就這一根獨苗苗,你以為老祖宗那邊不會派人盯著嗎?等著吧,他們會自己跳出來的!」
「可是陽陽畢竟是個十七歲的孩子!」葉傾城有些不安道。
「十七歲了,已經十七歲了!」陳洛河默默自言自語著,將手中的菸蒂掐滅,然後微微一笑,看著對面的中年男人,道:「唐兄,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
中年人捏著自己的鼻尖,尷尬道:「陳兄,你我兄弟無需這樣客氣,再說陽陽這個孩子我喜歡得緊,要不是他,博兒這些年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了,這一點我還要謝謝陳兄,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蘇天成要是還不識相,那就別怪我給他一點教訓!」
「教訓??」陳洛河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陳洛河這個沉靜了二十年的狠人,不發怒則以,一發怒,那可是天地變色的人物,不過沉默了這些年,似乎有些人已經將他給遺忘了。
「拜託唐先生了!」葉傾城也禮貌的點了點頭。
唐言珏和這對夫妻認識了將近二十年了,雖然陳洛河表面上只不過是個拳師,但是事實上,唐言珏知道,陳洛河永遠沒有這樣簡單,要不然這對夫妻二十年的時間居然一點沒有變化,陳洛河雖然兩鬢有些銀絲,但是依舊年輕,好像不到三十一樣。
至於葉傾城,那就更加年輕了,幾乎就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樣,只不過脾氣稍稍柔順了一點。
蘇杭警局,陳煜陽一個人被關在不透風的屋子裡面,屋子裡面很潮濕,帶著刺啦刺啦的電光火花,不過唯一詭異的還是那一點嫣紅,神秘莫測。嘴角微微翹起的冷笑,冷得讓人心寒,冷得比這天氣還要讓人刺痛。
警局的外面,燈火通明,唐博憤怒的臉龐一直站在劉子陽的面前,道:「劉局長,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你到底要做什麼?」
劉子陽無奈尷尬道:「唐少,這件事情不是我說了算的,你應該知道死的人到底是什麼人?而且我是按照法律辦事,你不要為難我!」
唐博冷笑了一聲,道:「按照法律辦事?那好,我現在要求立刻保釋!」
說著,唐博雙手狠狠的按在了劉子陽的辦工作上,一雙眸子一夜沒睡,到處都是血絲,看上去有些可怕,唐博已經在這裡和劉子陽磨蹭了大半夜了,但是劉子陽依舊沒有鬆口,所以唐博心中的憤怒,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劉局長,我告訴你,千萬不要犯錯,仕途再重要都沒命重要?」唐博終於忍無可忍道。
劉子陽拍案而起道:「唐博,你這是在威脅國家公職人員!」
唐博故作無辜的攤了攤手道:「我可是什麼都沒說?這些東西你自己理會去吧!」
「你~~~」劉子陽惡狠狠的指著唐博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知道,蘇杭巨富唐言珏已經放風出去了,要在黑道之上收買紅花,別說是他了,就算是蘇天成也必須將這個後果考慮清楚,唐家做事一項心狠手辣。
只不過讓劉子陽沒有想到的是,唐家居然為了一個陌生人,啟用這樣大的力量。
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劉子陽雙手交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很久,才回過神來,道:「唐少,不是我不給你們唐家面子,這件事情確實是我沒有辦法做主的,蘇浩南是書記的兒子,現在書記已經憤怒了,必須有人做出交代!」
劉子陽如此明白的說出這話,自然是要攤牌。
不過唐博卻是沒有理會蘇天成的因素,嘲弄道:「怎麼,書記的兒子帶人去找我麻煩,最後被人殺了,現在這筆賬就要算到我頭上嗎?你們這些公職人員就是這樣遵守法律的嗎?公器私用,簡直是無恥之極!」
「唐博,怎麼能夠這樣和劉局長說話!」一個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想了起來,很是嚴厲。
唐博回頭,看到那個莊嚴的中年人,心中嘎登一下,不過依舊道:「老頭子,我說的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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