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人說著,下意識的將手心中握著的小手輕輕往懷中一帶,少女小飛白一個踉蹌被他拉進懷裡,死死禁錮了。
小白姑娘大驚失色,剛聊的好好的,咋又動手動腳了呢?別人都說不要招惹醉酒的男子還真是說對了。沒天理啊,說了不招惹,怎麼還盡遇見這樣的貨色?
少女小飛白又是一陣的拳打腳踢,好不容易從藍衣人懷中逃脫了,那堆爛泥不置可否的又摔倒在了地面,砸得木屋子一震一震的,還抖了兩抖。
少女氣急,大罵著狗改不了****。剛想一走了之,再也不要被這個醉鬼糾纏的時候,卻突然又瞥見他臉龐上未乾的淚痕,心中一動,還是沒狠得下心來離開。
打量了簡陋的木屋一眼,見裡間還有一張木板床倒還乾淨,小白姑娘便努力忍住心中的嫌棄,奮力的將醉死的藍衣人拖了過去,又一邊手腳並用的將他往床上拉,一邊叫罵到:「長這麼重,你吃骨頭長大的啊!」
等到少女小飛白拼了老命一般的將藍衣人弄上吱呀聲不斷的木板床之後,這位小白姑娘已經累到不行,隨便在床沿這麼一坐,一邊擦著香汗,一邊惱騷不斷:「老娘這麼大老遠的掉來這麼個鳥拉屎的地方,難不成是專門來伺候你這麼個醉酒的大爺?」
一隻修長的手,順勢攀附上小白姑娘的大腿,享受一般的來回移動著,始作俑者一臉滿足的閉眼低喃:「尾鳶……」
「再敢對老娘動手動腳,看老娘不削死你……」少女小飛白大怒,捏著藍衣人修長的指甲,將他那隻女人一般好看的手提起來嫌棄的丟到一邊,又朝遠一處的床沿移了移。
「被我找到鬼門了,非先一腳把你踹下去不可!」小白憤憤的說。
話音未落,小白姑娘卻猛地被人攔腰抱住,身子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電光火石之間,還在木板床的吱呀聲中打了個滾。
小白姑娘腦袋哄得一聲懵了,等到她漸漸清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伏在她身上的藍衣人,十指相扣的禁錮著她的雙手,一張妖孽到不能叫人活下去的臉與她鼻尖對鼻尖的貼著,她能夠十分清晰的感覺到他胸膛中心跳,一陣一陣,有力的擊打著。他炙熱的呼吸氣息,有意無意的拂過自己臉頰……那雙直直看向她的眸子,都溫柔的幾乎滴下水來。
藍衣人性感的薄唇微微動了動,貼他最近的少女小飛白,恍惚間似乎聽到「尾鳶」兩個字,她驚恐的看著藍衣人,心臟頭腦都是一堆漿糊一般的混亂,動都不敢再動一下,哪裡還想得起要幹什麼?
「尾鳶……」藍衣人輕聲低喃,眼神迷離的望著身下的女子,咽了咽口水,終於俯身而下……
小白姑娘頓時嚇傻,瞳孔急劇收縮,頭腦之中一片混沌。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與旁人這般親近過了?況且這人還是個她壓根就不曾相識的酒鬼。
眼見著藍衣人的唇齒就要印刻在自己唇角,少女卻在最關鍵的那一剎靈台忽地一片清明,小白姑娘用盡一切力氣扭了扭身子,動了動胳膊,奈何被藍衣人禁錮得太緊,掙脫不開。於是,在兩唇接觸之前的那麼一電光火石之間,小白姑娘大驚之下猛地側開腦袋……
與此同時,頸間頓覺一片冰涼,帶些微潤的觸覺。少女小飛白渾身一顫,藍衣人感覺到身下人的逃避,有些委屈的嘟囔了幾句,抬了頭醉眼迷濛的看著她:「尾鳶……」
「死酒鬼,膽敢占老娘的便宜,信不信老娘不分分鐘削死你……」小白姑娘不斷晃動著腦袋以不被藍衣人得逞,心中卻十分焦急的想著逃竄的辦法。只是頸間不斷觸碰的冰涼與溫潤惹得身軀陣陣不可控制的戰慄……
藍衣人總也吻不中,乾脆直接埋頭在少女肩胛處,口中不斷悶哼著似乎有些急躁,扭頭看了一眼整張臉被憋得通紅的少女,心中一狠,垂頭就衝著她肩頸間露出的雪白脖子上狠狠咬去……
少女小飛白痛得尖叫一聲,使勁掙扎的同時,抬腿就是一腳,也不管什麼輕重了,隨腳踢了出去。
那人哀嚎一聲,鬆開扣住小白姑娘十指的手,下意識的捂住肚子,整個人如同剛下油鍋的鮮活蝦子,迅速朝內蜷縮起來。小白姑娘隨即又補了一腳,雙手沒了那人的禁錮,立馬胡亂揮舞著,手腳並用的將那人踢到一邊,大罵一聲:「你丫屬狗的?」邊罵邊逃命一般的衝出了木屋,連衣服髮髻都沒來得及整理。
然而,剛踏足出木屋之外,忽地一陣時空扭轉一般的天旋地轉,右肩處猛地一陣刺痛,少女哀嚎一聲摔了下去。與此同時,右眼眼角處也是一陣刺痛,似乎與肩膀呼應也對抗一般的,兩處刺痛經久不衰,更是帶動了全身所有的神經,似乎是要將身軀撕裂一般。
「啊……」梨飛白仰天痛呼,被眼淚瀰漫的雙眼之間,分明看見一個藍色的身影不斷晃動著,他掌間一把血色的玉簫在唇際嗚咽不止,模糊之中,梨飛白分明看到玉簫上翻飛不止的修長手指,然而,她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唯有疼痛充斥著周身一切的感官……
「我見過你……」下意識的,梨飛白朝著那人影痛呼,即便這一刻,她已分不清身在何處,「我見過你……」
聽到她的聲音,藍衣人指尖微微一頓,一個佝僂著身軀的老嫗卻打斷了他那僅有的猶豫:「少主,引魂陣已經準備完畢,可以開始了……」
藍衣人看了老嫗一眼,點了點頭,手下不再有絲毫的猶豫,一道道音符從血色玉簫之中發出,化作一隻只鮮血凝聚而成的蝴蝶一般,朝著梨飛白撲扇著雙翅……
被眼角也肩膀的疼痛所牽引,梨飛白痛不欲生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眨眼之間便被那音符化成的血色蝴蝶所包圍。漫天血蝶圍繞著她不斷翩飛起舞,漸漸的竟將梨飛白瘦小的身子托起,朝著虛空之中飛去……
不遠處,大片的血色彼岸花叢堆砌出一道高台,千年寒氣從地底不斷升騰湧出,聚集到高台之上天然形成的一個成人冰棺周側,徹骨寒氣便在冰棺之外循環往復,千年不息。隱約之中,冰棺之下,一道血紅的身影如同沉睡一般,動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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