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夏風。
聽到白小鳳的話,他就感覺仿佛一盆冰水當頭澆下,瞬間透心涼,心飛揚。
此時,馬夏風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哭。
白小鳳笑著拍了拍馬夏風的肩膀:「徒弟啊,為師也是想著無聊,才讓你一起來女生宿舍睡得,你現在是不是激動的想哭啊?」
馬夏風嬌軀一顫,幽怨地看著白小鳳:「師父,你確定我真是你的徒弟?」
無恥啊!
你特麼無聊,就拉著老子來睡死過人的宿舍。
說好的妹紙呢?
這一層樓的妹紙估計全嚇跑了吧?
p喲!
「必須的,你可是本大爺第一個徒弟呢。」白小鳳依舊溫和和藹的笑著,「這樣的待遇,別人可沒有喲!」
馬夏風嬌軀再次一顫,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死人的宿舍里,空蕩蕩,靜悄悄的,地面上還殘留著一大堆污穢血跡,混合著一片片內臟碎片,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別提多噁心了。
他感覺四周的氣溫都下降了不少,渾身的汗毛子都立了起來。
忽然,他眼珠子一轉,乾笑了一聲:「嘿嘿,師父,我突然想起今晚約了一個妹紙,就不陪你了哈。」
說著,他轉身就走。
「站住!」
白小鳳和王校長同時喝道。
嚇得馬夏風一哆嗦,停了下來。
白小鳳癟了癟嘴:「你長這麼丑,怎麼會有瞎了眼的妹紙讓你約?」
「……」馬夏風。
這特麼是不是耿直的過分了?
王校長一臉嚴肅地說:「馬同學,事關學校大事,既然你跟著白同學一起來了,證明你很有責任心,但如果你現在走了,那學分的事,恐怕……哼哼!」
馬夏風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學分可是關係著他們的畢業呢,要是學分修不夠,他就沒法畢業了。
見馬夏風不動彈,白小鳳點點頭,扭頭對王校長說:「王校長,馬夏風已經被我倆的正義感化了,他肯定答應留下來了。」
「嗯,我也這樣覺得,你們晚上小心點,我就先走了。」王校長笑著點點頭,轉身就走,路過馬夏風身邊的時候,他拍了拍馬夏風肩膀,稱讚道:「馬同學,你這麼富有正義感,又有勇氣,本校長很欣賞你。」
馬夏風眼睛裡泛著淚光,嘴角抽搐著,好無恥啊,這兩人都好無恥啊!
等王校長走了後,白小鳳笑著對馬夏風說:「徒弟,跟為師進去。」
「師父,你良心痛不?」馬夏風顫抖著聲音問道。
但事關學分的大事,他也不敢反抗,默默地跟著白小鳳鑽進了寢室。
這寢室雖然被封條貼著,裡邊的女同學肯定也暫時不能住了,但床上的被褥什麼的都在。
白小鳳直接在靠門的下鋪躺了下來,摸著鼻子笑道:「不痛啊,有你陪著,聊聊天,也很爽啊。」
馬夏風在白小鳳對面的下鋪床上坐下來,下意識地又看向了陽台門口地上的那攤污穢內臟血跡,強忍著嘔吐感,臉色蒼白的說:「你確定,我今晚會沒事?」
白小鳳擺擺手:「本大爺在這,誰都動不了你,你乖乖的陪我聊天吧,說不定萬一真有膽子大的妹子還敢睡這層樓,估計還能和你看對眼了呢。」
馬夏風眼中泛起一抹光彩,緊跟著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伸手從褲兜里把鼓鼓囊囊的東西掏了出來,赫然是一盒杜雷斯。
這可是他下午上課的時候抽空出去買的,本以為今晚過的將會是極其沒羞沒躁的日子,甚至他還擔心這一盒十二個會不夠用。
現在看來,完全想多了。
他把杜雷斯放在枕頭下,然後學著白小鳳躺在了床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反正就是關於妹紙的事情,也不無聊。
因為這寢室死了人,雖說整棟宿舍樓沒被封鎖,但至少這四樓是沒有女孩子敢住的。
能在青藤藝術學院上學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那些女孩子全都因為害怕跑到學校外邊的酒店賓館去睡覺了。
整個四樓空蕩蕩,一片死靜。
只有白小鳳和馬夏風兩個人。
夜色漸漸降臨。
漸漸地,連樓下的聲音也消失了。
白小鳳躺在床上,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看著屋頂的燈光。
而馬夏風則膽戰心驚的躺在床上,四處張望著,心跳也砰砰加速著。
特別是陽台門口那團污穢內臟血跡,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肚子餓的咕咕叫,但他看到白小鳳冷笑的樣子,下意識地咕咚吞了一口口水,放棄了叫外賣的想法。
這時候,哪個外賣小哥敢上來?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十一點了。
宿舍里燈光明亮,甚至有些刺眼,但靜悄悄的。
而外邊的走廊里,也是一片死靜。
氣氛,仿佛都要凝固了一樣。
忽然,白小鳳眼睛一亮,清晰地看到屋子裡飄著的朦朧黑色陰氣劇烈涌動起來。
呼……
一陣風從陽台上吹了進來,涼嗖嗖的。
白小鳳嘴角的冷笑消失,神情冰冷,他從剛才天黑,就一直注視著屋裡的陰氣波動,現在,總算有變化了。
咚咚!
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師父,還真有人?!」馬夏風嚇得一哆嗦,驚駭道。
白小鳳點點頭,冷冷一笑:「嗯,開門吧,說不定是個膽子大的妹紙呢?」
馬夏風咕咚吞了一口口水,站起來,打開門一看,登時怔住了,果然是個妹紙!
這妹紙穿著一身紅色睡衣,神情還有些害怕,正看著他呢。
他下意識地問:「妹紙,幹嘛呀?」
「我害怕。」這妹紙聲音都有些顫抖,「她們都出去睡了,我家裡沒錢,不敢浪費,聽到你們這邊有動靜,所以就過來,想和你們一起睡。」
一起睡?
馬夏風激動地顫抖了起來,扭頭崇拜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小鳳,師父就是師父啊,還真讓他說對了!
他忙對門口的妹紙說:「要是你不害怕的話,就進來吧。」
然後,他轉身坐回到床上,下意識地摸了摸枕頭下的那盒杜雷斯,嘴角勾勒起一抹激動的笑容,今晚上……必有一番血戰啊!
想著,他又崇拜的看著床上的白小鳳,如果不是妹紙在場,他非得給白小鳳磕三個響頭不可。
師父就是師父啊,這事看著危險恐怖,但真的是個美差啊!
大晚上的和一個膽子小的妹紙在一個屋……
「那個,我能和你一起睡嗎?」正想著呢,妹紙已經走了進來,臉色蒼白,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馬夏風。
馬夏風嬌軀一顫,嗯……這節奏,很正確啊!
他挺直了胸膛,一副英雄氣概,然後伸手拍了拍床沿:「當然可以,來,你睡裡邊,我保護你。」
妹紙怯生生地爬上了床,縮到了裡邊去,而馬夏風則激動地躺了上去,順帶還拉著被子蓋上了,且這妹紙並沒有絲毫反抗。
「瓜皮就是瓜皮,長那麼丑,妹紙會不會投懷送抱,心裡沒點逼數嗎?」白小鳳翻了一個白眼,嘀咕了一句,心道:你丫要是白天來看一眼,看你還敢脫褲子不?
從這妹紙一進門,他就看清楚了,這妹紙,赫然就是上吊死在這寢室里的那個女孩。
不,現在這妹紙……應該是鬼了,厲鬼!
不過,他也沒忙著拆穿,看著激動地滿臉漲紅的馬夏風,微微一笑:「徒弟,為師沒騙你們吧?我幫你們關燈呀。」
「多謝師父,多謝師父。」馬夏風一臉激動地感激著白小鳳。
啪!
宿舍里的燈光熄滅。
「嗯……」幾乎同時,睡在馬夏風旁邊的妹紙一聲嚶嚀,「我,我害怕,你,你能抱著我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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