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平日中如何互損,互相挖坑,寂寞侯對縱橫子這位曾經的好友,後來的師兄,自始至終便多有尊重。
萬堺朝城的重要性他身為儒聖明德核心,不可能一無所知,文風谷……
文風谷現在基本上沒有大事。
需要他決策的部分,也不過是與紫耀天朝合作相關內容,類似於左手轉右手,影響不大,甚至還能節省一些時間。
縱橫子離開後,六禍蒼龍帶著一封書信前來。
只見禍皇身穿紫金戰袍,龍行虎步,頭上旒冕發出脆響,選擇親自來拜訪。
那封書信,自然是藺重陽先前發的親筆信,但其中之意六禍蒼龍拿捏不准,好在,他這個人足夠禮賢下士。
至少展現出的形象,是一位禮賢下士的明君。
「關於此事,不知先生如何看待?」
六禍蒼龍將書信放在桌案,只是寂寞侯並未將之拿起,而是抬手退回:
「決定權掌握在禍皇手中,何必來此問我。」
他沒有去看內容,也沒有進行詢問,這封書信既然指名發給紫耀天朝禍皇,那其中之事,可以直接看做是一場考驗。
因此,寂寞侯並無插手的想法。
造天計劃在前,六禍蒼龍通過寂寞侯展現出的態度,有了判斷。
他重新將將信推到對面:「我明白了。」
書案後的寂寞侯再一次將之退回。
第三次,六禍蒼龍將信紙從信封中取出,展開放到寂寞侯面前。
「還請先生教我。」紫耀天朝禍皇如是說道。
「……」
換在去德風古道讀書之前,六禍蒼龍不一定能做到這一步,但讀書之後就不一樣了,他還是從那些同窗身上學到一些優點。
寂寞侯垂眸看過信紙上的內容,從容出言:
「不若禍皇與我各將應對之策寫在掌心,彼此對照後,再商定下一步該如何走。」
「可。」
六禍蒼龍催動真元,在右手留字,寂寞侯同樣在右手留字,等兩人將手伸出,心中所想的應對之策呈現在對方面前,赫見兩個「防」。
這是大方略,建立在紫耀天朝之戰力,以及南武林之局勢。
且先不提通道尚未聯通,本土還沒有達成正循環就放眼異境?還是一處沒有任何了解的異境。
一個「防」字看似簡單,但能做出決定,選擇走這一步可不是誰都能做到。
更多的人,還是覺得自己要麼是一方霸主,要麼是一境之主,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前車之鑑一抓一大把。
在這方面有清晰認知都能被評價為超人一等。
既然六禍蒼龍決斷正確,大方向相同,那便可以針對細節進行商量,寂寞侯將書信折好,放入信封退回,這次六禍蒼龍將信封收起。
接下來的問題便是如何防,紫耀天朝現在抽調不出多少人手,羽淵所處的位置又很偏僻。
那個地理位置有優點,也有缺點。
前者,一旦出現特殊狀況,不會在第一時間波及到其他地方,這是餘地;後者,出現狀況後,無法在第一時間到場救援,這是變數;正常來看兩者很難兼得,該有的警惕心要有。
再加上如今的紫耀天朝確實還不夠完善,此事需要多方面考慮,不可輕易下結論。
寂寞侯沒有開口,或者說,他在等六禍蒼龍做出決斷,選擇權在面前之人手中,所以書信也是發給六禍蒼龍而不是寂寞侯。
「此事,我確實有一些想法,需要勞煩先生幫我參謀一番。」六禍蒼龍也不是毫無準備。
他只是拿捏不准那位元聖的想法,所以需要從寂寞侯這裡驗證,畢竟,當初立下的元聖峰,六禍蒼龍心中是存了借勢的念頭。
別人不敢,不能,但是當時的他正好可以,正所謂能人所不能。
只聞寂寞侯坦然道:「願聞其詳。」
…………
「你果然在這裡。」
玄凌蒼甫一登上紫耀皇城的城牆,便看到一道紫發身影負手而立,面前立有一支長劍,自額前垂落的髮絲被迎面而來的風吹起。
端著玉煙管的玄凌蒼見狀銳評:「就單說在城牆上吹風這個姿態,說實話,我見過的人里沒幾個能超過你。」
「你不去忙?」那道身影聞言並未轉身。
「訓練又不用我每次都到場。」玄凌蒼摸出一卷裝訂講究的手札,隨手丟出:「這個給你。」
破空聲自身後而來,汲無蹤左手同時探出,不慌不忙將被丟來的那捲手札接下:
「何意?」轉過身的紫耀天朝大將軍面帶疑惑。
「之前不是說,你那劍法側重有問題,很容易被人從招式上進行破解。」
在加入紫耀天朝之前,汲無蹤以自創的無蹤劍法被稱做一代劍俠,以「一夜飛馳,百里獵首」聞名於南武林。
其人好酒,且極富正義感。
在六禍蒼龍等人回返南武林平定亂象時,偶然碰到了因名為酒黨的組織,被捲入紛亂的汲無蹤。
正好,汲無蹤也想解決江湖亂象,因為理念與性格對胃口,惺惺相惜,他加入到紫耀天朝,不僅幫酒黨解決了那個名為蒯獨渺的叛徒,各方勢力聯合之下平定亂象,天朝付出巨大代價重整山河,所以他選擇留下並擔任大將軍一職。
平日中有事就去忙,閒下來的話,除了去酒黨那邊飲酒便是在城牆上吹風。
玄凌蒼雖然不通劍道但他聽過前輩講課,眼界與見識擺在那裡,對好朋友自然會關心:
「義兄雖然說他不擅長劍道,但我跟他把你的情況說明後,他拿了這本手札給我,你可以將它稱為元聖武論或者劍皇武論。」
「這,太過珍貴,我不能收。」汲無蹤聞言頓時覺得東西燙手,這種一看就是別人獨門秘笈。
大型勢力對傳承的監督向來嚴格。
「……」玄凌蒼有些無奈:「坦白講這卷手札其實有點爛大街,你如果真過意不去,等下次發月祿擺桌好菜請我一頓,而且,它的來路很正。」
汲無蹤還是不放心:「當真?」
「你去德風古道問問就知道,這卷手札,只值五十兩黃金。」玄凌蒼開口與他解釋道:「用的紙跟墨比較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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