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晚的一天都是在強烈的磁場下度過的。莫蒂斯特緊緊的盯著陳晚晚的一舉一動,眼神之中透著幾分殺氣。陳晚晚本來想把這事告訴帶隊的威廉和弗蘭克的。但第二天醒來,她也沒有那麼生氣了,而且,最慘的人也不是她。
陳晚晚分明看見巴蒂斯特的臉色蒼白,看來昨天晚上他也是不好過。算了,這就當作給他的一個教訓吧。
陳晚晚從包里拿出來一個罐頭,馬馬虎虎的解決了今天的早餐。
休息了一夜之後,大家也比昨天更有幹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擔心陳晚晚,威廉沒有像第一天時走到大家的前頭,而是走在團隊中,若即若離靠著陳晚晚。
陳晚晚總覺得威廉是默默的「看著」她。雖然陳晚晚不知道自己的第六感是不是對的,但她願意這樣想像。這種被人照顧著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當大家登上山巔時,全都累得站不起來。只有威廉和邦妮站在石頭上眺望遠方,享受迎面而來的微風,享受一覽眾山小的暢快。
陳晚晚看著威廉的背影,逆光的剪影美的就像一副油畫。似乎看見他,就能看見生活的力量。
從山上回來後,陳晚晚回宿舍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
她把毛巾蓋在自己的腦袋上,浴室里霧氣繚繞的仿若仙境。然而,她的腦海里都是溫泉池邊,皎皎月光下的*。(ˉ﹃ˉ)
那個肌肉線條真是美的像畫工師傅一筆一筆精準雕出來的,還有一點點的特意掩蓋的害羞,嗷嗷嗷嗷~
這一次登山之旅結束後,社團就要正式進入工作了。得益於這一次出行,大家也都認了個面熟,也不再像之前懶懶散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了。
說實話,打磨劇本沒有陳晚晚想像的那麼難,只不過,因為是團隊合作,摩擦必不可免。尤其是卡桑德拉和其餘三人的想法根本不同。她總是讓大家照著她的想法來。可是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的個體,怎麼可能成為她人的附庸?
邦妮是帶頭人,她無視了卡桑德拉一些無理的要求,把初稿定了下來卡桑德拉有些生氣。她把初定的劇本摔在大家的面前:「我不敢保證這個劇本交上去會發生什麼事。」
克莉絲汀攤攤手,冷漠道:「我們沒有請你保證。」
卡桑德拉更生氣:「我們是一個團隊!團隊!而你們根本不尊重我的意見!」
克莉絲汀故作吃驚的反問:「噢!原來我們是一個團隊嗎?」
卡桑德拉簡直一臉不可置信,她譏誚一笑:「什麼?!」
邦妮實在是被吵得頭疼的要命,靠在椅子上撐著腦袋,氣虛乏力的說:「夠了。你們能不能別吵了!」
卡桑德拉置氣道:「如果你們真的要把這個東西交上去,我是不會參與接下來的修改的。希望你們考慮清楚。」
陳晚晚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這人不愛和人嘴炮,但是並不代表,她不會嘴炮。她罵起人來,也是可以很刻薄的。
陳晚晚撿起卡桑德拉摔下去的劇本,隨意翻了翻:「我覺得這個劇本很不錯呀。」
卡桑德拉激動道:「不對!根本不對!你們的方向就錯了。我們要突出克萊爾夫人,為什麼要把那麼多功夫放在無用的人身上?!」
陳晚晚頗有道理的點點頭,然後說:「我覺得這個劇本乾脆不要叫《老婦還鄉》,應該叫《克萊爾女俠》,放到美國去放映。」
說完,除了卡桑德拉的其餘人都哄堂大笑。
卡桑德拉又氣又羞的盯了一眼陳晚晚,然後甩頭離去。邦妮在卡桑德拉走之後對陳晚晚豎了一個大拇指,真誠誇讚道:「做得好~」
連一向和陳晚晚氣場不和的克莉絲汀都對陳晚晚讚賞有加:「沒錯,就應該這樣。她憑什麼認為我們就該聽她的話?」
陳晚晚倒是沒有這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她乾乾一笑:「好啦,又少了一個人,我們還有幾天的時間,把這個劇本磨完?」
邦妮不太樂觀的回應:「首先把這個劇本給威廉審一遍。之後,又是一輪忙活。不過下個星期之前,是肯定要把劇本定下來的。沒有劇本,演員沒有辦法彩排。燈光,音樂和舞美也沒有辦法做。」
克莉絲汀反問:「那離下個星期還有幾天?」
邦妮冷冷一笑:「三天。」
陳晚晚都不禁泄氣了。克莉絲汀煩躁的搔了搔自己的頭髮,氣餒的趴到了桌子上。
威廉的初步審定意見是可行。但必須把劇本長度再壓縮一點。原本這個劇本就被剪掉了許多,為了不失原著精髓,大家都很小心的進行「裁剪」,可一下子還要往哪剪呢?
邦妮這一次下了死命令,就算是熬夜,也要把劇本做下來。劇本這個事不能再拖了。
陳晚晚本身的母語就不是英文,就算有邦妮指點,也是小錯不斷。克莉絲汀都不僅調侃起陳晚晚:「你應該呆在演員組。不明白威廉為什麼把你拉進來。」
聽到這個話的時候,陳晚晚心裡無疑是不舒服的,因為決定讓她進來的是威廉,如果她做不好,就是連威廉一起拖累。
陳晚晚沒有回嘴。的確是她做得不好,她咽下這口氣,更加賣命苦幹。
終於,劇本如期上交。陳晚晚熬著兩個大熊貓眼走到威廉面前,把列印出來的定稿遞給威廉。威廉彎下腰,仔細觀察著陳晚晚的臉,好奇的問:「你幾天沒睡覺了?」
陳晚晚如實告之:「我們昨天都沒有睡覺。」
威廉不禁有些心疼,語氣帶著一點難得的激動:「噢,天呀!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真的十分感謝你們。這個劇有你們一半的功勞。我不會忘記的。」
陳晚晚微微拉動嘴角,疲倦的她仍露出了一個微笑。
威廉知道陳晚晚已經疲憊不堪,他的手覆在陳晚晚的臉上,溫柔的抹了抹陳晚晚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似乎想把這個黑黑的東西抹去。他的語氣像是在安慰她,還有一點父親似的慈愛:「看看這個深深的眼袋。你趕緊去睡吧。剩下的事情我來做就好了。」
陳晚晚點點頭。轉身就要走。走之前,威廉又喊住了陳晚晚,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我請你吃飯。星期五。」
如果是平時,陳晚晚一定會欣喜若狂,可是現在她已經透支了所有體力,似乎下一步就要暈倒在地上。她悻悻說了一句:「好。」
威廉也轉身離開了。
陳晚晚癱在了床上一天。第二天上課的時候,都沒有緩過來。大衛見陳晚晚的狀態不好,沒有怎麼鬧她。只是艾娃告訴陳晚晚,阿曼達的「關係」破裂了。
這個「關係」指的就是阿曼達的戀情。阿曼達之前交往了一個男朋友。在她接觸了付凜之後,她很快的就結束了這段「關係」。
艾娃告訴陳晚晚這個消息的時候,陳晚晚一點都不意外。當她那天選擇和付凜一起回去時,陳晚晚就知道,她肯定要和她的男朋友分手的。
也只怪付凜這個小人,連「有夫之婦」都不放過。
艾娃問陳晚晚:「她是不是和你的那個朋友在一起了?」
「那個朋友」指的就是付凜。陳晚晚冷漠的說了一聲:「我不知道。其實,我和他的關係也沒有那麼好。」
艾娃不可置信的反問:「真的?!」
陳晚晚不置可否。不想解釋。
阿曼達今天遲到了,進來的時候不好意思的和古斯塔夫道了一聲歉。古斯塔夫故意把表情弄的很奇怪,擠眉弄眼的說:「不可再犯!」
阿曼達被古斯塔夫的表情逗笑了,立馬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並保證不會再犯。
陳晚晚沒有注意古斯塔夫是什麼表情,她只知道阿曼達今天來上課的時候,背了一個非常精緻的包。那個包是紀梵希的,和陳晚晚上次退回去的包一模一樣。
阿曼達像模像樣的把包背進了教室。連遲鈍的艾娃都看出了她的包不同凡響:「噢!快看她的包。」
陳晚晚沒有看,因為她不用看都知道那個包裡頭外頭是什麼樣子。她還親手摸過,連皮質軟硬都一清二楚。
陳晚晚懶洋洋的記著筆記。直到艾娃又問了一句:「那個……」
她還沒有說完,陳晚晚就氣的把鉛筆給寫斷了。她真的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了。付凜特意挑了阿曼達下手,不就是故意在她面前耀武揚威麼?!
這麼大的人了,還玩這種遊戲,幼不幼稚?!
艾娃見陳晚晚臉色不好,也就不敢再往下問。
陳晚晚不由的感慨——真是一場好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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