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與張三叔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不過內容卻是驢唇不對馬嘴,大有各說各的互不相干的意味,其實喝酒這件事有時候要的就是一個氣氛而已,兩個人坐在一起哪怕是面對面地喝悶酒,都比獨自一人要舒服很多。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又是一次酒瓶之間地互撞,進而連續兩聲響動從樹下傳來,兩人又把酒瓶隨手扔了下去,地面上已經滿是玻璃的碎渣了,風間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混亂了,只剩下心中還有一根弦緊緊地繃著,如果遇到敵人第一時間要躲回到樞紐空間裡面去。
風間又一次拿出了兩瓶白乾兒,一瓶攥在自己的手裡,另一瓶則是遞給了大叔,不過這一次大叔沒有再接,搖了搖頭示意不想再喝了,神情也不復之前那樣痛苦,反而露出了一絲微笑,只不過雙目發直、臉頰滾燙,微笑也變成了傻笑。「多謝款待了,我怕再喝下去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會被打消……」
&麼……什麼勇氣?」風間大著個舌頭,含糊不清地問著。
&現在只要閉上眼,那些死在我手裡的冤魂們就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大概是想讓我去陪他們吧……」大叔的酒意到沒有風間那麼濃烈,語調平靜完全不似醉話。
&
&這個殘酷的世界裡,毫無傍身之技還能活到這個歲數,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再說了就算是逃,我又能逃到哪裡去呢?這個世界哪裡還有安全的藏身之處啊。」無奈地低聲嘆氣,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一個足夠強大的力量來維持忍界安定,而各個忍村之間彼此仇視,哪裡才是安身之所呢?別說什麼忍界五大國,五大國共同制定出忍者不能殺害平民的規定,雨之國不是照樣敢做到這種地步嘛?這個足夠強大的力量,或許是曾經的千手柱間,也或許是日後的漩渦鳴人,然而在這兩者之間的幾十年裡,就只有無盡地戰爭了。
&是你……你做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要活下去麼?你已經成功地逃出來了,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放棄呢?我可以帶你去木葉村的陣地,你去投靠他們吧,至少他們能帶著你離開這片森林,回到之前的村子裡去。」
&要活下去?你錯了……從被他們抓來的那一天,我就已經死了,如果不是他們用全村人的性命相逼,我又怎麼可能為他們做事,把那種必死無疑的藥加在那些孩子們的飯菜之中呢?」張三叔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道理便是如此,他只是在飯里多加了一種植物,卻負擔起了足足上千名枉死的冤魂。風間默然不語,原來這位大叔與他還是略有不同,風間如果做這樣的事情一定是為了自己,而他則是為了自己的同伴或者說是羈絆,不能理解卻應該尊重大概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
&見了,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大叔沒有絲毫地拖沓和猶豫,身子往前一縱,從樹枝上躍了下去。真正一心向死的人沒有那麼多有的沒的,會站在樓頂上猶豫的都是想用這種方式來當做談判的籌碼,生命其實非常的脆弱,就是簡單的一個動作而已,一個動作便跳過了經過直接走到了故事的結局。砰的一聲悶響,張三叔趴在地面上一動不動了,血順著他的身體不斷地往外涌,似是一朵正在綻放的花朵,這既是張三叔這一生的結尾,也是他這一生的高潮,只可惜這高潮如同曇花一般稍縱即逝。
風間看著樹下那一灘血跡,雙目呆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一日經歷的刺激實在是有些太多了,誰又能真的對幾百條人命無動於衷呢?一股無名的邪火借著酒氣浮上了風間的心頭,其實這並非是憤怒,只是一種對於極度恐慌的發泄,正如同那句話說的一樣,恐懼的盡頭就是憤怒,現在的風間也是如是。風間怕的實在是太多了,他怕自己無法面對那些無辜之人的老小妻兒;他怕日後的生活永無寧日,閉上眼看到的都會是那些人死在他面前的景象;他更怕自己會就此變成一個純粹的冷血之人,對生命失去了應有的敬畏。
邪火之下,哪裡還有那麼多的顧慮,現在的風間只想要發泄,把這股堵在心頭的憤怒發泄出去,雙臂不自覺地朝著身邊的樹幹揮動著,啪啪地脆響並不能動搖大樹幾分。不過很快情況就不同了,體內的查克拉也在某種神秘力量的推動之下,不由自主地快速流動了起來,開始不計後果地在風間體內產生著作用,響動變成了砰砰的悶響,不過威力卻是倍增,樹幹開始一下又一下劇烈的搖晃,幾十拳之後終於開始斷裂了開來。已然至此,風間似乎還並不滿意,查克拉開始飛速地在風間身邊鼓動了起來,身上的衣服開始在查克拉的波動之中輕輕地漂浮著,右拳緊緊地攥起,毫無徵召地一拳甩出,竟然雷神大雨點小,連半點的聲響都沒有發出。
其實也並非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在風間的右臂之中,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與查克拉瘋狂的對撞,一股氣浪從中間爆發,把風間的袖子給震斷了,衣袖飄飄搖搖地掉落到樹下,不知不覺之中風間的手臂已經完全地軟了下去,如果這個世界裡存在x光機這樣的東西,就可以看到風間右臂中的骨骼幾乎已經全部碎裂了。而那顆大樹也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一陣風忽然吹過,樹葉之間嘩啦嘩啦地響動著,搖晃地有些不太正常,漸漸失去了平衡,竟是已經從風間那一拳之處完全地斷裂了開來,掉落到了地上發出轟的一聲響,是一副兩敗俱傷的模樣。
右臂骨已經完全地碎裂了,再想要揮動也是不可能的了,然而風間爆發出來的怒火不但沒有發泄出去,反而有些愈演愈烈,恐懼的盡頭是憤怒,那憤怒的盡頭又會是什麼呢?恐怕就會演變成怨恨了吧,風間恨自己的右臂不能抬起,恨左臂的力道不如右臂,恨自己的怒火無處發泄,恨雨忍村的喪心病狂,恨木葉村的無有作為,恨這個世界的殘酷,甚至怨恨起那位想讓自己加入暗部的猿飛老師,恨把自己撿回來的宇智波鏡,恨救活了自己的千手扉間,乃至於百般照顧自己的水戶婆婆……
無能地朝著天空中一聲怒吼,雙臂無力地自由垂下,之前的爆發已經耗盡了風間全部的查克拉,不是幾乎所有是全部,如果風間現在打開系統查看的話,查克拉的數字一定是(0/5463),一絲一毫都不剩。這是因為風間完全沒有控制自己,查克拉再隨意流動之中被消耗了太多,也沒有任何保護自己的意識,完全被消耗得一乾二淨,就連維持踩樹的查克拉都已經沒有了,雙腿一軟就失去了平衡,從樹枝之上跌落了下去。
又是砰的一聲悶響,風間也無力地趴在了地面上,不知道多少個酒瓶碎裂的玻璃渣扎在了風間的周身上下,刺破皮膚讓血花散布到各處各地,只是風間連一絲痛楚都感受不到,並非是這樣的高度足以讓風間喪命,也並非是驟然出現的劇痛讓風間意識喪失,只是風間的意識似乎進入了某種奇怪的狀態,對於外界的刺激失去了應答。
……
一座狹窄的監牢之中,風間被嚴絲合縫地關押在了一個水牢之中,水面幾乎沒過了風間的胸口,四肢被粗重的鐵鏈綁縛著一動也不能動,搖了搖頭風間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驚訝地看著自己如今的狀態,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3s 3.687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