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強大的天賦,又或者合適的秘術,顯然能影響到打鬥平衡。
只是測試三五次,顧長英臉色便一白,停下了手中的鐵劍。
不需要做再多測試了,他得稍微休息調整一下。
「這能力確實不錯,比瑾柏那第三隻手還要妙。」
能用到宗師身上,還能持續十分鐘的時間,燕玄空一時讚不絕口,這能力用在如拓孤鴻一類的練體者身上,又或者專注於各類防禦打法的修煉者身上要相得益彰。
「拓孤鴻只有不到十分鐘的機會,他們交戰之時,徐直絕對無法釋放第二次去輔助他。」
「那點時間就夠了,老拓要是十分鐘還占不了上風,那是他命該絕。」
「徐直雖有向拓孤鴻學藝的證明,可他要如何熬過這時間,拓孤鴻要是輸了,他命就沒了。」
測試完畢,剩下便是徐直如何輔助到拓孤鴻的問題,這種弱雞插入高層次的戰鬥,便是燕玄空也頭疼,不時和顧長英討論如何操作。
「你真願意上場去賭命。」
「願,願還是願的吧。」
徐直稍稍遲疑了一下,但想想拓孤鴻尋常對他的好,又眼睛稍微掃視了外面,那兒正是拓孤鴻那新生的小寶寶,出生不過兩三天的功夫,這般年幼,若是死了爹,倒真是怪可憐的。
若是沒能力也就罷了,手上有底牌可以助力到拓孤鴻,些許危險他還是願意去冒的,便如拓孤鴻當初願意吞服大毒丹進小遺蹟來找他一般。
「師傅,會不會是十死無生的局,真要沒多少機會,我就不上場了,哈~,哈哈。」
徐直乾笑兩下,勇氣說來便來,也說沒就沒,面對一個西流國排名第七的宗師,那是顧長英上場要宣死志的對手,燕玄空都要極為重視的角色,他哪能做到無知無畏。
「你這小癟犢子的,我還以為你真不怕死,滿腦子豆漿,現在看看還算是清醒的」燕玄空罵道。
「徐直,你可別衝動,乾爹沒多少用,真要被那個元宗博空一劍削了腦袋,豁出命去,這仇也報不了。」
燕玄空罵完是顧長英嘮叨,徐直只得乾笑了一下道:「這不還沒決定上不上,您可別當我死了,我看您們的意見,若是上場,我就好好干,不能上,到時候拓家的孩子我盡一份照顧之力。」
「那把老拓叫回來問問?這好歹要看看他的水準,能不能防住元宗博空,徐直可不能送上去丟個輔助就死了」顧長英道。
「他防元宗博空不成問題,可我就怕元宗博空看出貓膩,抽出虎牙驚魂劍,那終究是個大麻煩。」
燕玄空顯然也有很為難,虎牙驚魂劍是打破戰鬥平衡的大殺器,徐直顯然也能影響戰鬥的平衡。
若是決定上場,如何參戰也是一個問題。
虎牙驚魂劍是死物,徐直是活人,參戰之時就很頭疼了。
徐直若是上去了,對方會找誰上。
拓孤鴻若是最終輸了,徐直豈不是跟著賠上一條命。
沒有穩贏的局,徐直也並非棋子,和拓孤鴻交好,但也是他的弟子,顧長英的義子。
沒有幾分勝出的把握,他們不會推徐直進入那個必死的地方。
「老顧給你報不了仇,可老子能,元宗博空若真敢把你給殺了,他出不了東嶽,我必與他死戰一場,分個生死」燕玄空哼聲道:「他的弟子是命,我的弟子也是命,他能報私仇,我也能報私仇。」
徐直如今的身份顯然有點特殊,若是那正常的情況,學了哪家的高階練氣術,便是哪家的嫡傳弟子,可他拜師燕玄空在前。
與燕玄空,他有著名義上的真實師徒身份,可與拓孤鴻之間,卻是某種實質上的師帶徒的關係。
能上場去幫拓孤鴻,燕玄空也能拿這層關係去名正言順的找元宗博空報仇。
「你們現在就商量報仇,不太合適吧」徐直鬱悶道。
他上場又不是故意去找死,除了給拓孤鴻打個輔助,他好歹還有件守護者長袍,能挨三刀的底牌。
源於密斯特瑞歐加持的守護者長袍,生命打擊的的最大上限是五百點血量,能防住羅勒雷的攻殺,某種程度上,徐直覺得也能抵禦元宗博空三次攻擊。
見識過遺蹟內的不朽者,也有陳鏡斯做對比,更有夢境世界諸多大佬的比較,徐直的心中也有個基本參考。
若真上場,面對戰鬥的餘波,盔甲,內氣,守護者長袍等必然齊齊而開。
唯一的要求便是拓孤鴻必須贏,只有贏,他才有生的希望。
「如此說來,事情或許沒我們想像的那麼糟糕。」
聽了燕玄空之言,顧長英忽地眼睛一亮,到燕玄空旁邊說了幾句,燕玄空一時搖頭,又不時點頭。
「有點道理,就看元宗博空是不是往那一處想,嘿嘿。」
燕玄空冷笑了一聲,拍拍徐直肩膀才問道:「徒兒,好好想想,你有沒有什麼遺言要交代。」
……
「師傅,我去南澳掙了七百多萬,真要死了,你跟義父一人分一半吧。」
「還撈了一塊神石磨盤碎片,能分個三分之一,要是賣出去了,你找呂國義要錢就是了。」
徐直情緒有點悶,自己這師傅到底是個啥意思,他癟癟嘴,順手將自己可見的遺產分配掉了。
「又掙錢了,一天十多萬,你還挺有能耐啊。」
燕玄空瞅瞅這弟子,去南澳之前,這小子黑卡明明就剩下八塊錢了,這意思,現在卡上又很富裕了唄。
南澳那邊人生地不熟的,發家要不要這麼快。
想想自己那個大徒弟,燕玄空覺得錢通的姓應該冠到徐直腦袋上。
什麼錢通錢桶的,這麼多年,一屁股的欠債都還沒還清,白瞎了那把戰力。
徐直這還折騰了一塊神石碎片,神石碎片哪有那麼好到手的,虎山洞天破碎時他老子才撈到一塊神石碎片,以前的信息也只有南澳神山那批人才有神石碎片。
這是毀了哪家的洞天,怎麼南澳那邊一點新聞都沒傳出來。
最近他老子還和晴川神火扯皮上了,起因據說也是徐直,什麼什麼殺跳跳的能力完全聽不懂,兩個人相互罵架挺勤快的,一天回上數份外交通訊。
事情有點多,也有點雜,燕玄空感覺自己腦袋有點糟糕。
他向來不管徒弟們的私人事,但確實想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但現在,拓孤鴻這條命,更需要好好去盤算盤算。
不管能不能晉升到大宗師,拓孤鴻將來很可能有近大宗師的戰力,豈能被元宗博空用私仇的名義殺了。
他們沒有直接插手的機會,可總有辦法插手進去,徐直顯然就是一道引子。
「去死斗場。」
看了看時間,燕玄空最終還是下了狠心。
生死有命,人定勝天,他倒是要看看誰的命更硬,能不能勝過這個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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