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醒來的時候,已經天色大亮了。
鼻間的香味,較之往日更加的馥郁而誘惑,有種讓人懶洋洋的,想一直沉醉進美麗花海的感覺。
有些發麻的身體,讓夏新微微皺眉,他還沒完全清醒過來,感覺到右側懷中柔軟的嬌軀,手臂上散落的髮絲,他只是如往常一般,習慣性的往右側翻了個身,伸手摸了摸對方的後腦勺。
不過他很快就察覺出異樣了,不僅僅是香味變了,還有那如八爪魚般抱著自己,壓在自己身上的大腿也變了。
變長了不少。
夜夜那嬌小的身軀,腿有這麼長嗎?
夏新疑惑的伸手摸索了下「夏夜」的背部,意外的摸到了一片雪白光滑的粉背,緊接著也感覺到了擱在自己身上的大腿也是光溜溜的。
頓時心中一跳,緩緩回憶起來了……
「嗯~~」
從耳畔傳來一聲慵懶中帶著幾分誘惑的迷糊嗓音。
「癢呢。」
舒月舞迷迷糊糊間伸手抓過夏新在她後背摸索的手,給他按在了小肚子上,不讓他亂動了。
不過隨即,兩人的身體都一下子緊繃了。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對上了視線。
兩人的臉貼的很近,近的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就這麼眼睛一眨不眨的對視著,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震驚。
半晌過後,夏新仿佛想起了什麼,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然後視線下移,望向了被子裡。
這才發現被子裡,舒月舞窈窕動人的嬌軀上就裹著條浴巾,露出了圓潤似珍珠般的香肩。
而自己身上,也只穿著內/衣而已。
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一瞬間,夏新腦海中走馬觀花的閃過無數成語,比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乾柴烈火等等。
「啊——」
舒月舞低頭看了眼,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的情況,尖叫一聲,一把推開了夏新,順帶一腳給踹到了地上,麻利的卷過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連連後退。
就跟那不堪受辱的少女似的,一臉無助又彷徨的把自己包的緊緊的,然後,離夏新遠遠的。
夏新猝不及防之下,被一腳踹落地,跌的屁股生疼,這也讓他清醒了下頭腦,連忙站起身。
「不是,你等下再叫,先聽我解釋,不對,先讓我想想昨晚的情況,我完全沒有一點印象啊。」
夏新的腦子裡空白一片,他只記得舒月舞有些生氣的說要去洗澡,然後自己感覺有些累,就在床上坐下,接著拿起旁邊的相框看了看,看著兩人摟在一起照相的照片,心中感慨萬千,覺得就這麼看照片,舒月舞也蠻可愛的……
然後看著看著,在床上躺了下,……接著醒來就是早上了。
「我昨天好像是睡著了,應該什麼事也沒做吧,對,我確實睡著了。」夏新說到最後都把自己說的信了。
舒月舞美麗的俏臉粉嫩一片,眼神含羞帶怯,一副盈盈欲泣的表情望著夏新,「可是,可是,你睡著的時候,明明穿著外套,長褲的,為什麼現在都沒了。」
「這個,這個……」
夏新當然不知道,他也記得自己睡前並沒脫衣服,怎麼醒來就這樣了呢?
「沒,沒關係的,就算沒外套,長褲,也不代表昨晚我們發生了什麼。」
舒月舞想想覺得也是,可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可是,可是,我也沒穿衣服。」
夏新拼命的解釋道,「你可能剛洗完澡也睡完澡就睡了,所以,就算沒穿衣服,照樣不代表我們發生過什麼。」
舒月舞勉強相信的點了點頭,「哦,也,也是,那,那這床上紅紅的是什麼?」
隨著被子被舒月舞捲走,在這蛋黃色床單的上面露出了些許如花瓣般的殷紅色。
「不要緊的,就算床上有點紅,也不能證明我們做過什麼。」其實夏新現在腦子有點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舒月舞眨著美麗的眸子,說著還伸過細長的小手,在殷紅上面沾了下,發現還沒幹,湊到鼻間一聞,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有一股不好的味道,還有點血腥味,這是……血。」
「不要緊,就算早上醒來,我們倆睡過的床中間,有點血,那也不代表……」
夏新說到這,心中一跳,反應過來了,這完全代表發生了什麼啊。
不然這血哪來的?
總不能這床自己流出來的吧。
望著手上的血液,舒月舞已經完全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了,美目搖搖欲墜的,盈著朦朧的霧氣。
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夏新更慌了。
「別哭,別哭,冷靜一點,讓我們先冷靜下來,找找時光機看,還有沒有救。」
「……」
舒月舞愣愣的望著夏新,頓了頓,突然就小嘴一扁,一副山雨欲來的趨勢。
「呸,我在說什麼?」
夏新腦子裡其實也像煮混的一鍋粥似的,亂成一團,「我的意思是,我們一點點來,有血,也不代表什麼,可能是被蚊子叮的?然後,蚊子被我們壓死了,就蹦出了血!」
對,蚊子也可以背鍋。
舒月舞楚楚可憐的問道,「什麼蚊子能叮這麼多血?」
那一片一片鮮艷的血色,加起來足足有一個巴掌大小,這得多大的蚊子,才能吸出這麼一大口血啊。
當然,這話連夏新自己也不信。
「不,不對,換個角度想,既然有血,首先讓我們找找出血源在哪,哪裡受傷了是不是,手,腳,脖子,胸口,都有可能。」
夏新說著還低頭仔細的看了看自己手臂,大腿,膝蓋,查找身上的傷口。
然而平時總是傷痕累累的身體,今天異常的健康,連個小傷疤都找不到,復原的賊徹底。
找的夏新都恨不得給自己大腿來上那麼一刀了……
「有傷口嗎?」
「好像,沒有。」
夏新呆呆的望著舒月舞,其實光從那血跡的位置,都能大致推斷出是身體的什麼地方出的血,只是夏新還不死心,在負隅頑抗罷了,「可能是你身上吧,你要不要找下?」
「哦。」
舒月舞表情還有些呆呆的,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領口,然後小臉微紅的悄悄拉開被子,瞧了瞧被子裡面,一下愣住了。
吞了口口水說,「你,你拿張紙巾給我。」
夏新有種不好預感,不過還是從床頭柜上,抽了兩張紙巾遞給了舒月舞。
舒月舞伸手接過紙巾,臉色已經紅的滴血,然後伸手進被子裡抹了下,緊接著好看的眉頭皺成了一團,苦兮兮道,「有,有些疼呢。」
說完,緩緩的抽出了紙巾。
在兩人的眼皮子底下,剛剛還雪白的紙巾已經被血液給染紅了。
如果這不是舒月舞在表演魔法的話,那就……
夏新乾笑道,「應該……不是大腿流血吧。」
舒月舞可憐巴巴的望著夏新,沒說話,只是小嘴扁扁的,一副委屈無助的小模樣。
夏新懂了。
他現在其實有一種奪門而逃的衝動,這股衝動,也讓他在心中狠狠的鄙視著自己。
幾乎是下意識的問了句,「那,那現在怎麼辦?我,我以前沒做過這種事啊?「
他完全不知道怎麼辦啊。
「你,嗚~~~你什麼意思,我就做過嗎,嗚~~~」
夏新一句話,終於讓舒月舞又是慌張,又是不安的哭泣了起來……
「不,不是,你別哭啊。」
夏新有些心疼,繞過床的另一邊,輕輕的抱住了舒月舞孱弱的仿佛一碰就會倒的嬌軀,「我,不是那意思,我是對這種事沒什麼經驗,接,接下來我們該幹嘛?」
舒月舞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不給夏新抱,不過也只是象徵性的抗拒了下,然後緩緩的倒在了夏新的懷裡,「難道我很有經驗嗎?」
「怪我,怪我,我說錯話了。」
「廢話——當然怪你,本來就都是你的錯。」
「是是,這次絕對都是我的錯。」
這裡沒其他人能分鍋,夏新只能自己背鍋了。
問題是接下來該怎麼辦?
舒月舞輕輕的抽泣了下,小聲道,「我有點疼。」
夏新想了想,搔著臉頰道,「額,正常吧,我聽說,第一次都會有點疼。」
「是嗎,可我聽人說第一次應該是非常疼的,我只是有一點點疼,而且,為什麼我昨晚一點感覺都沒有?」
夏新苦笑無語,心道,你問我,我問誰,我也一點感覺都沒啊。
「啊啊,是了,那個李慧,就是我們班的一個女的,她很有經驗,她有一次說過,男生那個大的話,才會很疼,小的話,就不是很疼。」
舒月舞說著還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眨了眨眼說,「我知道了,因為你太小了,所以我才不是很疼。」
「……」
夏新頓時感覺心口被插了一刀,遭受了一萬點爆擊傷害。
為什麼在人生第一次的,第二天早上,自己卻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呢……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把兩人驚的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
「月舞,吃早餐了,我進來了哦……」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97s 3.803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