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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一直看著護士小心的換完繃帶,才款款走出來的趙晴,有些疑惑的望著舒銳道,「咦,怎麼就你一個,剛剛我好像看見玉樹過來的。」
「恩,他來了。」舒銳臉色並不好看。
「那讓他跟月舞說說話吧,玉樹很會說話的,也很會逗人笑,讓他跟月舞聊聊天對心理恢復有好處。」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舒月舞振作起來,有活下去的信心,平時多說說話,聊聊天,多接觸些人,可以讓她心中更有陽光,更有活下去的意志。
簡單點說,就是讓她感受到世界。感受到其他人的善意。
本來夏新是最適合這任務的,但因為他身份比較敏感,夏新來會讓月舞太激動。
相對而言,沈玉樹反而是最好的人員。
看舒銳一副為難的表情,趙晴有些不解問道,「怎麼不說話。玉樹人呢?」
舒銳乾笑一聲,有些尷尬的解釋道,「他臨時想起學校里還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趙晴頓了頓才問道,「我看他手裡還拿著花的。」
「……走的太急了吧,忘記放下了。」
舒銳說出口發現這理由自己都不信。
兩人又不是小孩子,是有經驗的成年人了,到底什麼理由,能讓他連放個花的空隙都沒有?
這還用解釋嗎。
只怕以後都不會來了。
趙晴又不傻,一想之下就明白了。
她點點頭道,有些傷感道,「走了也好。以後就別來了吧。」
「……」
「還真是患難見真情。」
「額……」
舒銳自然明白趙晴的意思,有些話說穿就沒意思了,他無言以對……
說話間,就看到夏新走了過來。
夏新慢步來到兩人身邊,喊了聲,「叔叔。阿姨,月舞還好嗎?」
因為,他看兩人的表情有些沉重,還以為出事了。
趙晴看了舒銳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責備。
她是責備舒銳過去對待夏新的態度,不管夏新什麼身份,就憑他現在還過來看月舞,這份感情,就是真摯的。
比某個拿個花過來,連人都沒見,就匆忙跑掉的人好多了。多雙多雙宋八樣包。
當然,那也怪不得人家,人家也沒那義務。
趙晴望向夏新,點點頭道,「沒事,你要進去看看她嗎?」
「……」
夏新當然想看看舒月舞的情況,不過,他還是搖搖頭道。「先等她冷靜點吧,我現在進去看她不好。」
夏新還是很了解目前情況的。
他把手上一袋子放在了旁邊道,「阿姨,這些是補血養顏的一些比較珍貴的補品,目前我也只能弄到這些了,有其他事可以叫我,我一定會找人治好月舞的。」
「你有這份心就好了。」
夏新又跟趙晴寒暄了幾句,就出來了。
他沿著醫院來到樓房背面找了找,找到了舒月舞的病房,透過窗戶,什麼也沒能看到。
這讓夏新有些失落。
然後,他就這麼坐在長椅上,靜靜的思索著。
被月舞這件事懸著,讓他什麼都不想做了。
果然還是要找白狐,可也不知道該去哪找她,那傢伙神出鬼沒的,從肥遺的說法來看,夜夜一走,她就來了,顯然是跟著夜夜的。
該不會,已經跟著夜夜去英國了吧?
這要怎麼找她啊。
夏新就這麼在樓下坐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夏婠婠來接他,他才離開。
他已經過度疲勞,需要休息了。
不過,晚上洛特就過來看他了,夏新還是要應付下的。
基本上都是些官話,洛特也表示了對於夏新的感謝。
夏新把功勞都讓給他了,洛特當然要做點誠意出來,倒是許了不少好處,基本上夏新都是聽著,讓夏婠婠跟洛特談的。
洛特看夏新老走神,以為夏新傷還沒好,讓他多休息,留下了許多珍惜禮品,表示感謝。
實際上,夏新完全沒關心合作的事。一心在想著舒月舞的事。
夏婠婠是看破不點破。
其實還有個萬家企業的事還沒處理呢,不過看夏新這個樣子,夏婠婠也沒選擇這時候說,只是說讓夏新好好休息。
接下來幾天,夏新除了睡覺吃飯,就是去醫院。去那個窗戶口坐坐,他知道舒月舞不想見他,所以並沒有選擇進去見月舞,僅僅是坐在那裡而已。
坐在那就讓他安心,他生怕舒月舞想不開,突然又從窗戶口跳下來了,那樣他能第一時間去接住她,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了,他也派人去打聽白狐的行蹤,甚至也讓英國的商羊跟畢方也以打探白狐為主。
奈何,那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哪裡找的到。
夏新以為藥仙說不定也可以,可對方是夏無雙的人,這點就別想了,難保對方不下點毒什麼的……
趙晴第一天關窗戶的時候看到了夏新,之後每天下午都會看到夏新一個人坐在那,她也沒有過去跟夏新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情況,誰都沒辦法。
趙晴把窗戶關上,重新來到舒月舞身邊坐下。
柔聲說道,「夏新又來了,就坐在外邊窗戶樓下,一個人坐在那裡。」
說完就管自己打毛線衣了,坐在這也沒事,就想給舒月舞織件毛衣,小時候,舒月舞的毛衣都是她織的。
很久沒打了,她感覺自己手藝也生疏了。
舒月舞輕輕轉過了臉,面向了房門那側。不去看窗戶那邊,仿佛僅僅是看著窗戶邊,也會看到夏新一般。
好半晌她才擠出一句輕聲的話語,「媽,你讓他走吧,別再來了,求你了。」
「夏新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這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嗯就是……好像也有點多情了,不過,人還是很好的,至少比……」
趙晴說著輕輕的搖了搖頭,沒去提沈玉樹的事,這種時候,就應該說點開心的事。
「媽,你去跟他說下吧,讓他不要來了。我知道他的脾氣,有時候他就是特別犟,告訴他,我沒怪他,從來沒有怪過他,他不用內疚。更沒有對不起我什麼,叫他去過他自己的生活啊。」
舒月舞說道這,又是淚如雨下。
這最後一句話,對兩個人來說,都是太傷了。
趙晴忍不住的在心中感嘆,月舞還真是水做的。
舒月舞一邊哭泣著,一邊哽咽著說道,「媽~~我真的不想,嗚~~~因為我的事,再害了一個人啊!你讓他走吧,不要再管我了。」
「……」
聽舒月舞說的悽苦,趙晴也是眼圈泛紅。淚水盈盈。
她轉過臉去,輕輕擦了下臉頰說,「你以為我去說有用嗎?」
「……」舒月舞一下不說話了。
夏新不會聽的。
趙晴再次在心中嘆了口氣,這都什麼事啊。
本來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眨眼間,禍從天降。每個人都是愁眉苦臉的,任憑她再怎麼努力讓自己微笑面對月舞,讓月舞感染到快樂,她也已經笑不出來了。
月舞這樣,讓舒銳也是一夜白頭,完全沒心思上班了。現在這個家,反而比較像靠趙晴在撐著,又是照顧舒銳,又是照顧月舞。
真應了那句,——天有不測風雲。
幾天後,夏婠婠也終於忍不住。提醒了夏新一句,「少爺,夜夜去英國了,就算國內,夏家,你也有一大堆事。」
至於美國的萬家企業。她還沒說呢。
對此,夏新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知道,先緩緩吧。」
夏婠婠知道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但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說服夏新,她知道夏新放不下每個人。
事情幾乎是一籌莫展。
夏新還是習慣每天下午,去醫院那裡坐著,一坐就是幾小時,他也想想出辦法來,但,他並沒有什麼辦法。
直到兩天後的某天夜裡,夏新睡夢中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一看是趙晴的電話,而且是在半夜1點打來,他就知道要遭。
「阿姨?」
從手機里傳來趙晴哭泣的聲音,「夏新,不好了,月舞,月舞……自殺了,流了好多血啊……嗚~~~」
「……」
盤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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