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打過去,濺起一朵血花,那潔白的小狐狸撲愣在地上,亂動掙命。
熊胖子幾個跨步衝過去,拎著尾巴拿起來,嘴巴一撇,罵道:「媽的,不是說好九尾狐嗎?咋就倆尾巴?這小的,都不夠做頂帽子!」
古月鳴正念咒呢,一股臭氣熏天,緊接著黑屋子消失了,然後聽到一聲槍響,看到熊胖子拎著的東西,嚇得一腦門子大汗,這混小子,快把西王母的寵物得罪遍了。
「哎喲,我說熊胖子,這玩意殺不得啊!」古月鳴都帶著哭腔了。
「啊?這樣啊,還準備用這個給你做頂帽子,你害怕那就算了!」熊胖子悶聲悶氣說道。
古月鳴噶嘍一聲,把後面的話生生憋住,來了句:「喲,你看這大小,我帶應該正合適......」
瀨亞美的速度很快,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不過她懶得知道原因,因為這種充滿力量的感覺很舒服,舒服到她想殺人,但是可惜,身邊只有艾達,她還需要這個女人解悶。
一個兩條尾巴的白色小狐狸喪身在那很短的刀下,瀨亞美撿起來,在那汩汩冒出鮮血的傷口上允吸著,就好像一個哺乳的嬰兒,一臉的滿足。
...................
「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切都突然消失了?」可心向著雲崖暖問道。
雲崖暖自己也暈著呢,哪裡知道真相,搖了搖頭,一臉的迷惑。
瑪雅卻說道:「我看到一隻白色的小狐狸,很漂亮,我去捉它,但是它跑了,然後屋子就消失了!」
「狐狸?」雲崖暖一愣神,心想這和狐狸有什麼關係。
但是轉而似乎明白了什麼,急忙說道:「我知道了,是狐仙!」
可心翻了一個白眼,說道:「這個你也信?」
黛安娜和瑪雅則一個勁的問狐仙是什麼東西。
雲崖暖自幼在東北,而東北早期薩滿很盛行,也就是所謂的跳大神。
跳大神請的神,都是蛇仙,鷹仙,狐仙這些,所以雲崖暖倒是懂一點。自古巫醫不分家,他本是醫學世家出身,這自然使得他了解的更多一些。於是就給你個女孩子講了他身邊人經歷過的一件事。
小時候在他所住的村子裡面,有這樣一個病例。
一家男主人天天昏沉沉不可終日,有的時候走路,走著走著就睡著了,得哪躺哪。而且特別好房事,幾十歲的人了,成天要,天天夢裡也要出一次兩次。
求醫問藥多家醫院,根本治不好,檢查根本就沒有任何毛病,也沒法下藥。
後來還是雲崖暖的奶奶,讓他找個大神看看,農村以前就是這樣,醫院看不好的病,那就找神仙,所謂的宗教利己主義者。
大神來了,猛灌兩瓶白酒,用大母腳趾頭在老炕沿上蹦躂了一個多小時,終於來了神,聲音淒淒問道:「你為何堵我房門,用水溺我,我夢中求饒,你亦不理不睬,反而變本加厲,今日不迷得你元陽潰散,決不罷休!」
這一家人才知道了原委。
原來這家男人在自家後山開荒,推草砍樹,做良田。
挖著地,就挖到了一個狐狸洞,這人也是討厭,用了一塊大青石頭給堵住了,在院子裡的抽水泵接了水管,伸進去一通灌水。
當時是想要把狐狸灌出來,殺了賣皮,那玩意在當時還是稀罕物,尤其是碰到白色或者紅色的好皮毛,價值不菲。
狐狸沒灌出來,當晚這家男人就做了一個夢,一個白鬍子老頭在夢裡求他別在毀它的房子,鄰居住著,自當以禮相待。
這男人不知好賴,渾沒把夢當回事,又去灌了幾次狐狸窩,甚至還沿著山脈尋找是否有其它出口,無果之後,也就把這事忘了。
沒多久之後,就得了這個羞人笑人的病,身體一天天的衰敗。原來能抗二百斤麻袋的漢子,虛弱的走路都打晃,這才開始求醫。
得知真相後,他家裡人把青石移開,燒香獻酒,又把洞口重新植了草,這才算完事。
不過那男人的身體也沒有恢復之前,只是病情不再加重而已,想來是腎精耗損太過,補回來是不可能了。
人物異類,狐則在人物之間;幽明異類,狐則在幽明之間;仙妖異類,狐則在仙妖之間。
在東北有些地方,人們對狐狸是很小心對待的,輕易不敢招惹。惹之易犯邪病。
這種狐仙崇拜,在古時候更甚,多為閨中少女和一些貴婦,都信奉祭拜狐仙,求好郎君,求拴住郎君。甚至有無狐不成村的說法,可見這種崇拜之盛。
黛安娜看得出雲崖暖不是瞎掰嚇唬幾個人玩,於是很認真的說道:
「若真是如此,人這萬物之靈的稱號,真的有些是笑話了。一隻狐狸竟能製造幻想,使人生病,讓人困頓不出,這不是比人更厲害的能力嗎?」
可心則搖頭說道:
「它們終究還是怕人,能躲則躲。我想狐狸製造的幻象,可能就像是現實中的吹眠術一個定義,雖然神奇,但是終究不是無解。就像狼比人耳朵聰敏二十幾倍,熊比人的力量大十數倍,但是終究還是無法與人相比。
我想,這可能和存在進化的時間有關,在山林里隨便找個動物昆蟲出來,可能都比人類在地球的歷史要長很多,在這麼漫長的進化下,大自然肯定會賦予它們生存的特殊技能。」
「那我們人類的技能是什麼呢?大自然賦予了我們什麼?」瑪雅疑惑的問道。
這句話還真把可心問住了,好一會,才說了句:「估計人類在這裡的時間還短,沒到進化的年限,所以顯現不出來,估計以後會有的,嗯!一定會有的!」
說完,可心急忙招呼雲崖暖弄吃的,生怕鬼子六再問下去。
那些已經烤熟脫水的各種獸肉,他們都儘量先不吃,留著在雪線以後,尋覓食物困難的時候接濟使用,避免挨餓。
雪線就在不遠處,最多一天的路程,所以雲崖暖在這裡捕捉了很多魚,烤成魚乾,作為最後一次物資儲備。
他們的背包很沉重,有食物,有帳篷,有乾燥的草藥,還有並不多的果乾,但是這種沉重卻給予他們安全感。
傍晚時分,來到雪線邊緣,這裡應該還不是所謂的主峰,因為坡度並不大,但是丘陵起伏,有很多山溝,想來會對他們的前進帶來很多不便。
雲崖暖看著越往上越厚的積雪,吧唧吧唧嘴,隨即有了好主意,打了一個響指說道:「咱們今晚就在這雪線紮營,看我弄個好的運載工具!」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2s 3.700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