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好久沒有少女的消息了,如此日子,當真是非常之孤單、寂寞,甚至使人覺得這樣的日子根本就不是人過的日子,幾乎與一些畜牲野獸差不多。
有人說看到少女去了呂鎮,並且鑽進了一座十分漂亮的樓屋之中喝酒去了,至於陪她之人,因為當時蒙著一塊黑布在臉上,根本就看不到,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個蒙面男絕對是個男人。
對於這樣的簡直可以說是恐怖的傳言,少秋不太相信,少女不會是這樣的,不然的話,到了夜裡,明媚月色之下,也不會和自己去小河邊,在那塊青色的石頭上一起看著流水之東去,謳歌著生活的美好,並且一起跳進了河水去捉魚兒了。
本來不相信這些傳言來著,可是吃不住大家都這麼說,沒有辦法,到了這天午後,天氣非常不錯,少秋無事可做,與其疑神疑鬼地活著,倒不如去問個明白,把事情挑明了。
身體之不好,到了這時,幾乎都走不動路了,行動相當不便,往往只走了幾步,便要在路邊一塊石頭上休息一陣子,看來,少秋的日子可能真的是不多了哈。
縱使是如此,那也得去把事情問個明白,不然的話,如此活著,究竟有什麼意思呢?
到了花伯的門口,本來想去問一下,可是此時幾乎是看不到任何人跡之存在,只有一頭上千斤重的肥豬趴伏在門口,不時嗥嗥叫著,發出陣陣令人震撼的聲音,不便過去,否則的話,萬一遭此豬一咬,只怕不好,瞬時之間可能就不得活了哈。
也不知為何,這頭豬邊在嚼著食物邊不住地罵出了人言,真的是在罵娘,而聽聞這話,少秋不禁脖然,想撲過去,與之大戰一回,可是念及自己體力之不好,此時只能是忍受著罷了,不然的話,這一旦撲過去了,只怕就不好了。
雖然是沒有一個人,可是至少還有頭豬來著,也不知為何,看到這頭豬,少秋的心情也是會變得相當之不錯了,而這豬較比其他的豬,那可是要好看得多了。
這不,少秋甚至想過去摸摸它的頭,安慰一下,叫它不要罵娘了,不然的話,得罪了人,只怕就不好了。
「少女呢?」少秋撲上前去,問了豬一聲。
對於少秋的話,豬甚是不太在意,高抬著腦殼,理也不理,只是趴伏在花伯的門口,不斷地嚼吃著食物而已。
「少女在什麼地方哈?」少秋繼續問道。
「我不支(知)刀(道)!」豬如此回答,說完了這話,繼續嚼吃著一把青草,一臉厭惡的樣子,似乎非常之不待見少秋之造訪。
沒有辦法,少秋摸了摸豬的頭,之後只能選擇離開,不然的話,得罪了它,到底也不是什麼好事不是?
可是少秋看不到少女,心裡憋得慌,此時不把事情問個明白,只怕是不行,於是不想走了,賴在花伯的家門口,想等著花伯之回來。
正這時,發現那豬不住地開始罵娘,聲音非常之雄壯,聞聽這罵人的話,不要說少秋這樣的敏感之士,就算是一些粗魯不文之輩,那也是無法忍受,想對之飽以老拳,否則的話,無以出這一口惡氣來著不是?
但是,念及少女的好,此時不便對她家的看門人做出過分的行為,不然的話,以後再見到少女,只怕就不太好意思了。
少秋摸了豬的頭一下,這便離去。
一時在花伯的家門口,只剩下那頭豬在不住地罵著過往路人的娘了,其他當真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一位小孩子不堪如此侮辱,當時就頗為不憤,來個以牙還牙,張開了嘴巴,與之對罵。結果可想而知,那豬一時覺得自己吃了虧,罵不過人家了,咆哮一聲,撲將下來了,直接把小孩子咬成了兩半。
覺得不是個事,少秋只是看了一眼,便不想去看了,畢竟這種不好的事情還是少看為妙,只好是鑽進了自己的屋子裡去讀書啦,不然的話,還能如何呢?
到了夜裡,少秋一時無聊,出於無奈,心情極其複雜,頗不舒服,與其如此愁苦地讀書來著,倒不如出去走走看看,隨便欣賞一下春天的風景,畢竟冬天過去了,春天已然是來臨。
得去大山上做些活,不然的話,可能不會有收成的,屆時到了秋天卻要如何是好呢?
況且花伯此時也呆在這大山上,與少秋的大田相隔不遠,幾乎毗鄰,相互之間,一旦有事,可以有個照應。
花伯此時正坐在一塊石頭上,唆使著自己的大豬,似乎想對少秋有何圖謀,這使得少秋無論如何有些想不開,因為聽到那豬又不住地開始咆哮,聲音之震撼,足以使人魂飛魄散。
那豬不管三七二十一,撲上前來,死死地咬住了不秋的腿,使得那腿上幾乎血流如注,行動不便,無奈之下,只好是向花伯求救,否則的話,恐怕逃不過這一劫了。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花伯不僅不出手援助,相反,站在那塊石頭上,尚且哈哈大笑著,悠閒地抽著煙,不時調侃幾句,並且指名道姓地罵著少秋,使得少秋十分窩火,卻又不能把他怎麼樣。
當然,這要是平時沒病的話,可能花伯不會是他的對手來著,可是此時不成,不僅生了病,並且又上了豬的當,硬是被它咬了一口,撕去了腿上好大一塊肉來著,鮮血淋漓,幾乎動彈不得,再想去報仇雪恨,只怕是不成了。
可恨的是,花伯的豬在咬了少秋一口之後,尚且不忙著離去,趴伏在他的大田裡,翻滾著,或四肢朝天,或翻著斤斗,直是把少秋的大田裡的莊稼糟蹋得不成樣子了。
對此,少秋非常之憤怒,想著撲上前去,一旦抓住了那個該死的豬,便不管這麼多了,當作著花伯的面可能不敢打,可是暗地裡也會把它掐上幾掐來著,不如此,何以出得了這口惡氣來著?
不幸的是,少秋動作遲鈍之至,根本就追不上那肥胖的豬,縱使是抓住了它,也是沒有辦法,那該死的稍一掙扎,便掙脫了,繼續在少秋的大田來來回回地滾動不已,胡亂啃咬著地里的莊稼,吃飽了,便放肆地當著少秋的面拉下了一坨坨非常骯髒的大便,使得人都不敢進去幹活了。
對此,花伯站在一邊,直是不住地大笑不已,對於少秋的警告,那可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耳旁風一樣的看待,直到自己的豬吃飽喝足了,不想再啃少秋地里的莊稼了,這才收起行頭,扛著鋤頭,準備著離去了。
經過一天之後,花伯的豬因為吃了少秋地里太多的莊稼,乍看上去,較比之前來時尚且胖了不少,這不,走起路來,尚且都有些為難,不努力催促,幾乎無法動彈了。
少秋受了重傷,此時看著自己滿地的莊稼,淚水不斷地流出來,目睹著落日西下,再過一陣子,可能天就真的要黑將下來了哈,得回去了,不然的話,最近大山上頗有些傳言,可能會有鬼魂出沒,如若呆得久了,可能會有性命危險。
正這時,聽見花伯不住地呼喊著少秋,本來不想理會他來著,況且此時風大,裝著不聽見也是情有可原的,於是低著頭不去聽,直是裝著在幹活的樣子。
少秋幹活純屬是偽裝的,瘸著腿鋤著地里的一些個石頭垃圾罷了,莊稼已然是成為了歷史,地里根本就啥也沒有啊,鋤什麼呢?
況且想著剛才花伯的態度,對自己直是一點也不友好,那樣子,如此之凶神惡煞,直是要把自己打死了來著,念及此處,能不在心裡默默地流出了淚水嗎?
少秋是善於思考的人,於是默默地邊鋤著地邊回想著剛才花伯之所作所為,此直是太不堪了,若非看在少女的面子上,少秋幾乎都要和他急了。
可是思來想去的,覺得還是不能這麼做,畢竟他是少女的父親哈。
可是這也太欺負人了吧,敢情是拿少女作幌子,想白白地欺負人啊!
想到這裡,少秋準備豁出去了,打定了主意,那花伯若是再這麼對自己,便不管這麼多了,直接與之對著幹上了。
「砰!」少秋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頭上打了一棒子,往頭上一摸,摸出了一手的血,回過頭來一看,可不就是花伯站在自己的背後,手裡拿著一根木棒,表情相當可怕,直是要吃了自己似的。
「你幹嗎?」少秋問了一聲,可是這話剛一出口,覺得還是有些不妥,不敢這麼大聲地對待少女的父親不是?
「去,」花伯開口了,「把老子的豬背回去!」
「你豬怎麼了?」
「走不動路了。」
「為什麼呢?」
「吃了你地里太多的莊稼。」花伯一臉嚴肅地說道。
沒有辦法,誰叫他是少女的父親呢,少秋只好是放下了鋤頭,跟著花伯,漸漸走到了豬的身邊,發現那豬當真是走不動了,可能是暴飲暴食之緣故吧,躺在地上,不要說走了,爬也爬不動了。
少秋只好是背著豬,默默地跟著花伯,往著他的家裡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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