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里的人們相互聚集在一起,商討著對策,因為此工地直是非常詭異,要死一個人,只有死了一個人了,大家才能安生。
在這些幹活的人們之中,當然有花伯之存在,此時幾乎想逃去,不肯幹活了,可是人們說了,既然中了詛咒,已然是逃無可逃,只有獻祭,拿活人獻祭,否則的話,無以消彌此禍。
雖然是這麼說了,可是有人不相信,覺得只要逃去了,定然會躲過此劫,這不,當真有人半夜時分趁著大家熟睡之際,拉開了工棚的門,瞬時之間逃之夭夭,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等到第二天天亮,大家起床四處一看,發現還真是少了一人,到處找尋,可是沒有發現人跡,到了天色黑將下來,眾人準備離去,回工棚里歇息之時,這才在小河邊發現了一個人,一個蓬頭散發的瘋子正在吃路邊的臭狗屎,仔細一看,正是那個逃去的工人!
「看來逃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有人如此說。
「只能是獻祭了。」有人附和著。
人們把這事委託給花伯,要他去找一個人,不然的話,此事恐怕會非常危險,極有可能大家都會死去,倒不如尋一個在大家看來不是那么正常的一個人,以之獻祭,還大家一條生路。
花伯本來不想干此事,可是由不得他了,不然的話,那些工人們可能會打他,甚至會直接殺了他也說不定。
「你不去尋人?」有人直接說了,「那好吧,以後碰到小花,老子就直接去調戲了,再把你的女兒嫁給一個非常窮的窮人!」
「等到天色黑將下來的時候,」有人如此說道,「我們會去你的地里,把你種下的那些禾苗直接拔掉,以之去餵人家的豬」
「大家都別說了,我答應了就是了。」花伯只能是應承了此事,悶著頭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一時之間,望著外面漆黑的夜色,心緒蒼涼,尚且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花嬸也在天井裡散步,聽聞那些工人要他去尋一個活人獻祭,不然的話,神靈可能不會放過那些做工的,一時義憤填膺,不住地數落著花伯,「這種缺德事你也干?」
「沒有辦法,不然的話,他們那些人可能會拿小花是問,對她直是非常之不利哈。」花伯說完這話,長長地悵嘆一聲,之後直接就消失在漆黑夜色之中,不知往什麼地方走去了。
「砍腦殼死的,你快回來,千萬不能去干那種缺德事,不然的話,會有報應的。」花嬸邊跺著腳邊如此喊著自己的丈夫,要他無論如何不能去做壞事,可是花伯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終於是不可看到了。
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裡,天氣有些寒冷,不便出門,只好是坐在椅子上,略看上幾頁書罷了,不然的話,在這麼寒冷的天氣里,難道真的可以出去,去與那些良家婦女們搞在一起嗎?
可是天天呆在屋子裡久了,這日子也是悶得不行,這不,趁著夜色迷人,荒村此時已然是一片死寂,倒不如出去走走,看看風景也是不錯的選擇。
往前走著走著,到一破敗的屋子門前時,不知為何,看到一個婦女站在那兒,那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婦女,具體說應該是個外國人,長著一頭紅頭髮,白晰的皮膚看上去非常水靈,看了一眼,少秋便有些捨不得了,想繼續去看,直到看得不想看了,這才打住。
少秋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此處有了一位紅頭髮的外國人,並且長相頗為不俗,此時正站在自己的門前,正在啃一個包穀,顯然是吃得津津有味,對於少秋之出現,並不理會。
往日少秋經過那家人家的屋門前時,並沒有看到這個女人,可是這天夜裡,靜悄無人之時,竟然是看到那個外國人站在那兒了,渾身上下,一片妖艷,不要說人了,就算是一些個動物老鼠之類,面對此女人,怕也是有些把持不住,想去與之說說話,談談天什麼的。
那位外國人的丈夫出門做生意去了,已然是好多年沒有回來,有人說可能再也不會回來,而有人說了,不出三天,她的丈夫就會出現。至於到底如何,尚且不得而知。
那位漂亮的外國女人,白晰的臉上水靈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映著一輪殘月看著少秋,此時沒有放過的意思,直接就抓住了他,把少秋拖進了她的屋子裡去了。
「大嫂,可不能這樣呀。」少秋想掙脫,可是那外國女人非常強壯,等閒無法掙脫,與其徒勞掙扎,倒不如就撲在她的懷裡算了。
反正這樣的時候,少秋也是心情不好,愁緒剪不斷理還亂,正想找個人聊聊人生,而那個外國女人似乎知道自己的心思,直接抱住了他,並且在他的臉上不住地親吻著,使之有了些那種可怕想法
少秋最終還是掙脫開來,繼續沿著大路往前走去,可不敢再呆在那外國女人的門前了,不然的話,尚且不知道會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往前走了一陣子,在一個漆黑的所在,直是什麼也看不到,平日此處,絕無任何生物之存在,到了此時,夜半三更時分,想必亦是如此。可是不成,一個女人,一個良家婦女站在一個更加破敗的大門口,身上之穿著,較比最美艷的女人,那也是毫不遜色,看得少秋直是走不動路了,想去與之說說話來著,甚至想去摸一摸她的手什麼的。
那真是太漂亮可愛了,那高大的身材,那豐腴的胴體,由不得少秋不去想,似乎不去想那麼一下,不去摸摸,這日子便不成其為日子了。
那婦女的身體之大,簡直相當於兩三個人,可是在這下雪天裡,不知為何非要穿著如此之少,簡直可以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這不,走過那兒之時,少秋寧肯摔倒在地,也要閉住了眼睛,不然的話,怕是不好。
就這樣,少秋閉住了眼睛走過了那個身材高大的女人的門前,略走了一兩步,便非常不幸地掉在一個陷坑之中,久久不能爬起來,幸好那個高大的女人施以援手,抓住了少秋的手,將之拉上來了,不然的話,只怕是要死在裡面了。
那個女人因為一陣子掙扎,此時身體之一部分已然是被少秋看到了,雖然在淡淡月光下看不太真切,可是依然是看到了哈。
少秋不敢往前走去了,一時之間火速離開,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不然的話,在此半夜三更,尚且不知會碰到一些什麼樣的可怕的存在。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門前時,少秋看到一個漆黑的人影站著,在這下雪天,尚且還有何人會如此無聊,非要站在自己的門前來著?
少秋本來不想去理會,可是此事與自己頗有些關係,要做到不放在心上,那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這不,少秋三兩步湊上前去了,想去看個明白,問個清楚,不然的話,這一夜恐怕都無法安睡。
「你到哪兒去了?」那個人,不,花伯如此問了一聲。
「我我去外面散散步去了。」少秋有些緊張地回答,就怕自己的事情讓他知道了,一旦告訴少女,那麼事情便算是完了。
「找了你半天,也不見個人影,還以為不在家呢。」花伯顯然是生了氣。
「怎麼會呢,不過是去散散心罷了 ,」少秋回答,「伯伯深夜造訪,是有什麼事嗎?」
「這個」花伯頗沉吟了一陣子,之後狠了狠心,咬了咬牙,繼續說道,「工地上缺人手,想請你去幹活,工錢不錯,較比一般的工地,那是好多了,並且按天結算工錢。」
「可是,」少秋低著頭,摳弄著自己的手指頭,小小聲地說道,「我身體一直不太好,肺病在身,不時咳嗽,此時去干那種體力活,怕是有些吃不消」
「沒關係,」花伯終於是下定了決心,樣子漸漸變得無比兇狠,「又不要你去挑磚頭,不過是去看守一些材料來著,防止一些賊人偷東西罷了。」
「一天能有多少錢呢?」少秋臉上漸漸有了些笑容。
「錢不少的。」花伯囫圇說道。
花伯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後,便離開了少秋的屋門,往著大路躥去,急急忙忙之中,尚且忘記了拿傘,幸虧此時不下雨了,雪也打住,不然的話,肯定會淋濕衣服的。
送走了花伯,少秋關上屋門,重新坐在椅子邊,想去看看書,到了此時,因為肺病深重,醫者說了,已然是處於不治之境地,要他準備後事了。
到了這個時候,一切的一切,只能是靠自己了,這不,在此夜深人靜之時,悄悄地打開醫書,獨自看了起來。
可是在這個時候,門外似乎又有一個人出現了,那人趴在少秋的破敗的窗戶邊,笑了笑,之後勸說著,似乎要他早點休息,不要看書了。
「這麼夜了還看書,不累嗎?」那人,不,花伯如此問了一聲。
「伯伯又回來了?」少秋此時想站起來,準備把門打開,迎接著花伯的進來。
「不用開門,我就趴在這破的窗戶邊看一看而已。」花伯邊這麼說邊笑著。
「哦。」少秋嚅囁著。
「不要看書了,」花伯咳嗽一聲,如此說道,「早點休息,明天還得去工地幹活呢。」
「好嘞。」少秋遵照花伯的意思,合上書本,站在窗戶邊,準備去與花伯閒話幾句。
可是花伯此時真的是離去了,沿著門前大路,瞬時之間便消失不見。
少秋只好是關上屋門,又在屋門後面壓上一塊石頭,不然的話,到了夜裡,萬一一些賊人進來,偷走了家裡的東西,那便不好了。
靜靜地躺在床上,少秋漸漸地睡著了。
此時門外大雪紛紛,一片莽蒼,大地死寂,聽聞不到蟲子的啼叫與流水東去的美妙聲音了。
一陣陣狂風呼嘯著刮過,在這賊冷的風中,一些個石頭也是禁受不住,紛紛行動起來,往著自認為溫暖的地方緩緩爬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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