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慈在想自己的事情不搭理自己,韓蕊便再次出言打聽道:「是有吧,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他肯定是很好色的,這也是男人的通病呀,他有這個嗜好也不奇怪,外面早就有傳他和南遠集團的大千金,就是那個王語瑤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還有他大學時候也是個下流呃呸,是風流人物,這麼多美色環繞在身旁,他不動心都很難呀。」
「流言而已,不用理會。」陸慈直接否認道,雲離的心性如何她很清楚,對他是十分信任的,這些傳言可不會讓她分心。
「不是流言,我有可靠情報,他在大學期間雖然總是擺出一副高冷模樣,神龍見首不見尾,但為人風流得很,最出名的莫過於跟某個師姐有糾纏不清的關係,他們爭吵過好幾次,最後這位師姐還退學了,只是知道這事情的人很少,這個他沒給你坦白過嗎?」韓蕊把猛料抖出來。
陸慈一聽心裡咯噔了一下,她不能將這句話當作是流言蜚語來聽,她清楚記得上回跟容海明吃飯的時候,他也說過曾聽聞雲離把學校里某個女生給弄哭了,當時雲離直接否認了這事,但韓蕊如今又提了出來,還說得信誓旦旦,這就不由得她不去胡思亂想了。
「說過,只是流言罷了,不用去理會。」陸慈被韓蕊說得心煩意亂,隨口回答道。
說著說著,兩人就來到進山口這邊,徐平他們都聚集在這裡等候消息,進山搜尋的隊伍基本都回來過一遍匯報消息,唯獨雲離他們三人至今還沒回來,失蹤的兩人也還沒有任何消息,大家的心情都十分低落。
遠在深山裡的雲離當然不知道這邊的情況,更不知道陸慈和韓蕊的那番交談,現在他們小組三人在荒岩地上飛奔了起來,就在剛才他們準備先折返回去看看消息,但是雲離的神識中突然有了波動,他二話不說直接往可疑方向前進,任敏和陳老哥也只好緊跟著他。
沒前進多遠,他們的耳朵里就傳來了清晰的呼救聲,任敏能辨認出這是老馬的聲音,三人馬上提速往目標處飛馳而去,在空曠寂靜的冬夜原野里,即便不大的聲音也能傳出很遠,聲源的實際距離離他們相當遠,三人狂奔了好一會才最終找到了目標人物。
「太好了,快來幫忙,凱智掉裂縫裡去了。」說話的是失蹤的其中一員專業攝影師老馬,先前他看到遠處有亮光閃爍,便大聲呼救,但是這麼遠的距離任他喊破喉嚨,任敏和陳老哥這種尋常人是聽不到的,不過好在還有雲離,他捕捉到這微弱的聲波並率先抵達。
老馬認得雲離就是斑鹿莊園的主人,這次會議地點的提供方,實際上午飯的時候他們還交談過幾句,看到雲離出現老馬大喜過望,立即向他交代當前最緊急的情況。
靠近的時候雲離就已經用神識將周圍都探查了一遍,他們身前有一條丈許寬的蜿蜒岩縫,漆黑不見底,即便不用手電筒去照,雲離也知道另外一名失蹤人員陳凱智就卡在了下面,情況不容樂觀。
「慢點,別摔著了!」探查清楚情況後,雲離已經有了營救方案,陳老哥和任敏的速度遠沒他快,現在才氣喘吁吁的靠近過來,雲離看到他們踉蹌的模樣,不由得出言叮囑道。
「老、老馬怎麼只有你?」任敏來不及喘氣,一來就馬上問道。
「凱智掉這裂縫下面去了,我們趕快想辦法把他弄上來。」老馬把剛才給雲離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他的精神很不好,跌坐在地上,衣褲破了好幾處,看來是試過要下去救人,但無功而返。
任敏也顧不得問前因後果,現在最重要是把人給弄上來,她剛轉身想跟雲離商討對策,卻看到他從陳老哥的小包裹里取出了一段繩子纏繞在自己身軀上,陳老哥也將另一段繩子緊系在他的腰腹處,然後他就這樣徒手要往岩縫下面爬。
「你不是要徒手爬下去吧,這樣太危險了,我們還是找多點人來幫忙。」任敏見雲離就要下岩縫了,趕緊上前去拉住他建議道,她剛剛有看過岩縫下面的情況,彎彎扭扭險峻得很,陳凱智也不知卡在哪個地方,她照了一遍都沒找到。
雲離將自己的手電筒遞給任敏,說道:「敏姐你幫我照著正下方的位置,我很快就能把人給弄上來。」
任敏接過手電筒,知道雲離一旦決定了就不會改變主意,現在去叫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叫得來,情況十分危急容不得再拖下去,於是叮囑道:「小心點,別太勉強了。」
雲離點了下頭後便往下爬去,這岩縫極不規則,像是在平地上震裂出來的小縫隙,寬窄不一,不過有很多突兀的地方可以抓力,任敏手持兩個電筒給雲離照明。
而陳老哥找了塊凸起的大石塊,把連著雲離的那條繩子在石塊上纏了一圈,自己拉著末端調節鬆緊,一旦有情況他可以馬上反應扣死繩子,防止雲離也掉下去,這些小竅門他們運用得相當熟練了,單靠這樣簡單的工具就能辦事,這就是有經驗和沒經驗的差別。
看到他們行動,老馬也站起了身,用自己的小手電給雲離指引方位,並解釋道:「大概就是這下面的位置,不久前凱智還能跟我喊話的,但後來我怎麼喊他都沒有回應了。」
「掉下去多久了?」任敏問道,現在她全副心神都放在了盯住雲離上面,一隻腳還虛踩著聯繫他的繩子,一旦有情況她也可以馬上去幫忙拉住繩子,防止雲離掉下去。
「有兩個多小時了,我們當時在山林里了迷路,好不容易鑽出了空地,便想沿著這裡走出去,當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我們看到」
「陳老哥,把繩子拉緊一下,這段沒有抓力點,我要借點力下去。」
「好的,緊上了。」雲離的突然喊話打斷了老馬訴說經歷,陳老哥也按他的要求將繩子拉緊了些,在一點點慢放出去,雲離已經下到了較深的位置了,任敏只見他雙腳撐開成「人」字往下滑了幾下,身影就被岩壁突兀處給掩蓋過去,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你到哪裡去了?下面還有多深?」看不到雲離任敏馬上急問了起來。
「沒多深,我已經看到人了。」雲離簡短的回答道。
這條岩縫有十多米深,兩邊岩壁全是岩層,突兀處很多,越往下越是狹窄難行,不過對雲離來說只是小菜一碟,比起梅里雪山里那次和王承遠和啞巴的經歷,這條小岩縫的確不算什麼,而且如今他的身手也長進了不少。
另外一人云離已經看到了,他就在底部那裡,整個人是橫著斜向下被卡主,最嚴重的是胸口部位被壓迫得很厲害,這也是為何他喊不出話的原因,這個狀況下根本就提不上氣來,如果勉強去喊,胸腔一縮一脹只會被卡得更死。
陳凱智還是清醒的,他的頭部側扭著向上,即便上面的光源被遮擋透不了多少下來,但在有限的視線範圍內他還是能看清來人的面目,他想喊話卻提不上聲,全身知覺都已經麻痹了,只能維持微弱的呼吸和感知能力。
雲離抵達後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用手捂住陳凱智頸動脈的位置,暗中運起天鹿幫他梳理氣息,另外一隻手將身上的繩子解下來,繞著陳凱智的上臂位置繫緊,將他一點一點從岩縫中拽拉出來。
從那麼高的地方磕碰摔下來,他渾身上下都是瘀傷擦傷,好在沒有傷及筋骨,被雲離拉出來後終於可以大口吸氣呼吸,身體的感覺慢慢在恢復,各種酸疼刺痛全部洶湧上來,讓他忍不住發出咿咿呀呀的哀吟,若是再遲那麼一時半刻,他恐怕就要缺氧暈厥過去了。
「我的相機,幫我把相機也帶上。」雲離剛想將他拉到背上系好,卻聽到陳凱智用虛弱的聲音請求道,把他給氣得無語,自己都摔個半死了,還有心情去關心相機的事,果真是狂熱分子。
雲離沒有停下手中的活,繼續將陳凱智拉到自己背上,並用繩子給系綁緊固,做好這事後,他雙手緊撐著岩壁,空出一隻腳往下面去撈,一下就把相機帶子給扣住了,也幸好這是有帶子的相機,不然他要取回就沒那麼容易了。
將取回的相機掛在脖子上,雲離就這樣背著陳凱智往上一點一點爬,由於兩個人疊加起來空間就變得十分狹他無法用背靠借力,只能憑藉四肢的爆發力量一點一點往上蹦。
要知道陳凱智這傢伙個頭有一米九,平時酷愛野外運動,練就了一身壯實的肌肉,怎麼也得有一百五十多斤重,別說在這種情況,就是在平地上背這樣一個人走也是夠嗆的。
好在雲離不是普通人,還有上面陳老哥他們三人也都一起幫忙拉繩子,給雲離減輕了不少負擔,但即便是這樣,等他背著陳凱智順利返回地面,也是十多分鐘後的事情了,連他這種的身體素質,上來後也覺得四肢發酸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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