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歌的唯一反應是……孕夫?男子不孕?老天爺啊,請告訴她孕夫還有男子不孕是怎麼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不過又一想這裡是女尊社會,一切皆有可能,只能不斷催眠自己應該要適應社會……對,適應社會……
聞淵停留在這一頁許久,又在前後幾頁細細翻閱,終是沒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只有先在書的右下方折出一個角才將書放回桌上,吹滅桌上的幾近昏暗的燭火後回到床上側躺著閉上眼睛,卻難以入睡。
冰寒是不易得的草藥,莫說是民間,就連在太醫院藥房中庫存也少得可憐。冰寒生長條件較為苛刻,也較難保存,所以可以稱得上千金難買,尤其還需要機遇。摘下的冰寒越是新鮮,藥效就越強,同時對人體造成的傷害越大。
然而這種稱得上是毒/藥的東西竟然出現在德妃的飲食中,想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想要在不損害父女身體的情況下解毒簡直比登天還難。如今德妃相當於病重,保住德妃和為出生的小皇女的擔子幾乎落在母親一人身上。本來男子生育就如同在走鬼門關,要是有個什麼閃失……聞淵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在腦海中一遍遍過濾所閱覽過的醫書,希望能從中找出更保險的辦法出來。
楚千歌很自覺地圈著身體睡到聞淵側躺時的胸口處,說來也怪,自從楚千歌睡在聞淵胸口之後聞淵晚上踢被子的毛病似乎也沒有了,這是個不錯的現象。
「主人,主人……」
這一回楚千歌二話不說就回應起來,興高采烈:「點點!我在這裡!」
「主人。」楚千歌眼前的白霧很快散盡,一隻小白貓清晰地浮現在自己眼前。
「你的傷怎麼樣了?」楚千歌沒好意思直接問自己的情況,所以採取間接問話的方式,不過關心點點的傷勢也是一部分原因。
「謝謝主人關心,」白貓的眼睛眯成兩條縫,「已經基本痊癒了,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你能投身人胎了。」
「這麼給力?」楚千歌很想摸摸對面小貓的頭,奈何自己的手還是毛茸茸的爪子,於是果斷放棄這個想法,「那你來找我是幹嘛啊?」
「是這樣的,現在由於一些原因你可以成為一個出生嬰兒……」
「還不錯啊!」
「是個男嬰……」
「……」男妹子?!「那就算了!呵呵!」那她寧願一輩子當一隻貓算了。
「對不起主人,由於空間約法的限制除了意外死亡冥王有靈魂處置權之外也不能剝奪健康生命的靈魂,所以真是對不起,現在還沒有合適的人選……」
「那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人意外死亡的話我也沒有機會再成為人了?」楚千歌閒閒地道,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理論上是這樣的……」小白貓的眼裡又流露出濃烈的愧疚。
「安啦,沒事,反正我現在的生活還不錯,」楚千歌笑道,「所以你也不用愧疚,真的。」
「主人,你希望重生在什麼人身上?每天意外死亡的人不是不多,而是太多,冥王最後懶得篩選,所以才隨便留下了一個男嬰身體的機會……」白貓的解釋讓楚千歌十分無語。
「首先我要是個女人。」自己可不想回到古代還得轉換性別,即使可能一輩子找不到自己的婚姻對象。
「其次要有一個不錯的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
「然後我最好是個有一定地位的人。」這樣不容易被欺負,自己上輩子在事業上投注太多時間,實在是有些疲憊了。
「有條件的話就讓我年齡在10歲以上吧。」年齡太小不方便,自己也實在沒有勇氣喝母乳,哦,更有可能是父乳,額……
「……知道了,那下次有滿足條件的身體冥王就會直接將你帶入其中,我就不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楚千歌的錯覺,她好像看見一絲無語從白貓的眼裡閃過。
「哦哦!」楚千歌很興奮,自己還是比較走運的,所以也就隨遇而安了,哈哈!
「對了……」
白貓還想補充什麼,可是楚千歌眼前的景象突然變得透明,聽到的內容也模糊不堪,楚千歌也沒聽到白貓要說什麼,就被迫醒了過來。
「喵嗚——」好疼!楚千歌從睡夢中生生被痛醒,睜開眼發現自己的尾巴被聞淵壓在身下,費了半天力才把尾巴抽出來,這時卻聽到耳邊痛苦的低語:「唔……」
楚千歌這才察覺不對,貓臉轉向聞淵,聞淵雙手緊緊捂住腹部,緊閉著眼睛,睫毛不安地抖動著,好看的劍眉聚攏在一起,原本紅潤的嘴唇現在沒有一絲血色,微微顫抖著,不出幾秒,額間便流下斗大的汗珠,好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喵嗚——」
楚千歌焦急地叫起來,拿自己還有著痛覺的尾巴輕輕為聞淵擦拭著額間的汗。這到底是怎麼了?聞淵怎麼好像很痛的樣子?這是楚千歌來到異世以來第一次對自己只是一隻貓而深感無力和焦躁,如果自己是個人的話起碼可以叫大夫過來瞧瞧,可是現在的自己只能圍著聞淵打轉,幫不上一點忙。最要命的是聞淵夜裡從不留下人在房外看守,所以根本沒人看到聞淵現在的樣子。
「嘶……」聞淵察覺臉上的動作,忍著腹部似乎要被撕裂的痛苦睜開眼,蒼白的唇間溢出一抹安慰,「點點,唔,我沒事……」
「喵嗚——」糊弄誰呢?自己雖然是只貓難道還看不到麼?楚千歌眼睛一熱。
「乖……」聞淵想要騰出捂肚子的手去摸摸面前這隻眼睛瞪得圓圓的小貓,新一輪的絞痛狂襲過全身,只好更用力地抵住小腹,勉強翹起嘴角,「唔……沒事……」
「喵嗚——」媽蛋的扯淡也要看場合好不好?!楚千歌用柔軟的尾巴一次次抹掉聞淵額間不停滲出的汗液,發覺自己擦汗的速度竟然還跟不上聞淵流汗的速度,情急之下乾脆用舌頭一遍遍舔著聞淵額頭和兩鬢,舌尖感覺到鹹鹹的味道,看著聞淵勉強翹起的嘴角,楚千歌心裡忽然一痛。
這麼好的男人為什麼要忍受這樣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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