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是被汀嵐抱著回屋的,可能是吃飽了,正閉著眼懶洋洋地小憩。汀嵐把點點放到一邊的椅子上,點點馬上蜷著身體熟睡過去。
千歌此刻正閉著眼、聚攏柳眉,仿佛在克制著什麼。
「王爺?」
汀嵐低著聲音試探幾次,得到的只有千歌從鼻端發出的短促回應。
好熱,又好睏……
汀嵐微不可微地勾起嘴角,扶著千歌向屏風後走去:「王爺可是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下。」
千歌就這樣迷糊糊地被汀嵐扶上床、褪下外衫和鞋襪躺下來,並蓋上錦被。
汀嵐把薰香端來,將裊裊煙氣吹至千歌鼻端。不一會兒,千歌的臉泛起潮紅,眉心微蹙,不老實地扭動起來,嘴裡喃喃地嘟囔著什麼。
汀嵐知道效果已到,移開薰香,湊近千歌低低問道:「王爺說什麼?」
「熱……好熱……」
「王爺想脫衣服?」
「嗯……」
「草民這就為王爺寬衣。」
纖細的手指靈巧地解掉千歌上衣的帶子,指尖在千歌細膩的鎖骨處流連著。
都說怡王爺荒淫無度,終日流連在花樓之中,可是自己被要來至今,王爺都未對自己露出那種意思,不知為何?無論怎樣,今晚一定要將王爺拿下,事後便說是王爺的錯便可,反正王爺對自己也不是無意。
汀嵐對自己很有信心,王爺時不時流露出的欣賞,以及能放下戒心隨自己來到自己院子都證明王爺對自己是有感覺的!不過自己能委身於這麼個容貌家世都上乘的女子,正如東方小姐所說,以後都不用愁了。更何況以自己的樣貌,定然能夠牢牢抓住王爺的心。
但是他不能表現的過於主動,他是受害者,自然是要依著王爺的囑咐辦事的。
被指尖挑逗性地劃著那一小片肌膚,千歌只覺得全身灼熱,忍不住胡亂扯著自己的衣物,微張著嘴呼出熱氣。
「刺蝟,幫我……」
「是,草民這就幫王爺。」
在焦灼的熱浪中翻滾著,千歌心底的不安恐懼卻漸漸擴散,可是沒有任何抵抗之力,睜眼的力氣都被抽離。
「千歌!千歌!」
「嗯……」好熱,好暈……
「媽蛋!再不醒過來你就被人吃了!」
千歌緊鎖著眉頭,在沉迷和清醒之間掙扎。
突然,一個尖利的聲音在**的氛圍中生生劃出不和諧的口子,幾乎同時一個尖叫的男聲也突然響起。
「喵!」
「啊!」
千歌被這兩個刺耳的聲音震到,總算睜開了眼。
汀嵐僅著散亂的裡衣,一手捂著左臉,指縫間淺淺的血絲格外顯眼。
千歌一驚,忙低頭看向自己。上身幾乎**,下身也被解了帶子,下一步恐怕就是被脫去!
「這是怎麼回事!」
千歌一開口就被自己軟的不像樣的調子給嚇到了,明白過來的千歌抵著身上以及心頭的灼熱感死死地盯著汀嵐,無聲地責問。
汀嵐原本被點點忽然襲擊,心情正差,這時對上千歌的雙眸,不由身上一縮,雙眼泛點濕潤。
「王爺,您……」
到這個份兒上還想賴到她頭上?千歌怒極,刻意壓著嗓子:「將本王送回去,本王饒你不死。」
汀嵐聽著這話,噗噗地掉下淚來,十足十的可憐。
千歌正要發火,心頭的熱浪猛然翻起,耐不住壓抑地在嘴邊逸出一聲輕哼。…
「王爺,草民不會怪你的……」
汀嵐做出毅然決然又難過不已的樣子,解著自己僅剩的裡衣靠近千歌。千歌乾脆閉上眼,咬著牙克制著自己隨時控制不住的慾念。
擦!到底是什麼時候被算計的?
點點再次跳上床,雙耳直直的向後側伸,弓起背部豎起毛髮,瞪大眼盯著汀嵐,露出尖利的牙,同時發出「嗷嗚」的低吼。
由於點點正跳在千歌身上面對著汀嵐,所以千歌只看得到點點的屁股,尤其那炸了毛的尾巴還憤怒的使勁搖晃,拍打到千歌露出的肚皮上,有點疼。
雖然知道它在護衛自己的清白,不過……額,場面有點囧。
千歌費了好大的力才憋住笑,神色因此清醒了些,只是臉頰更紅。
汀嵐剛被點點抓傷,劃破的皮膚還是最重要的面部,被點點一攔真是又氣又怒,但也怕它再度攻擊自己,一時間也不敢上前。
一人一貓對峙著,被爭奪的那位正在小口呼吸以緩解藥性。
「汀嵐,剛才怎麼了?你沒事吧?」
房外忽然想起一個聲音,千歌聽出是岸芷的聲音,剛想呼救,又怕事情變得更糟,決定暫時按兵不動。汀嵐聽到後皺起眉,耐著性子高聲道:「無事,我已經睡下了,你也先回去吧!」
本來情況就糟糕了,要是那個不識趣的闖了進來,自己不僅前功盡棄,名聲也可能全毀。
管不了這麼多了!千歌使勁掐了把自己的手臂內側,痛感讓意識清醒的同時也讓聲音正常了些,趁著現在高聲道:「慢著!本王有令,進來!」
汀嵐一慌,想撫上千歌的肌膚擾亂其心神,又被備戰狀態的點點防備著不敢動彈。
岸芷轉身的動作停下,疑惑地看向緊閉的房門。好像是王爺的聲音?王爺怎會在此?
怕岸芷沒聽到,千歌在同一處又狠狠掐了一把,內側的皮膚一被放開立刻顯出青紫色。千歌又高喊一聲,岸芷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遲疑一下就推開房門。
濃郁的香味撲面而來,岸芷不由皺起眉,環顧四周,沒看見人。
「王爺?汀嵐?」
「岸芷,你現在去前院叫青松過來……隨便叫誰,務必要快!」
「是,王爺,草民這就去。」
俗話說好奇心殺死貓,聽著王爺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雖然好奇屏風後的情況,岸芷還是老老實實地出去找人。
房門被有意無意地半掩,將房內的濃郁的薰香味吹散開。千歌咬著牙,顫著雙手將裡衣蓋回自己的身上。
一會進來的必定是自己人,但是自己也不能太狼狽,搞得好像真的跟別人做了什麼一樣,她豈不是很冤枉?!
汀嵐神色一變,萬全之策竟然被一隻畜生就這麼生生毀了,眼下要想繼續鐵定是不能的了,只有……
「王爺是想回前院?草民服侍您起……」
「不必了,」千歌冷聲道,「給本王滾下床去!」
汀嵐咬了咬唇,哭腔十足地道了聲「是」,果真下床,亂著裡衣跪在床前。
好像什麼人負了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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