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的語氣聽起來平和,卻又隱含探究之意,讓一旁的小晴心裡不由得泛起了波瀾。
小晴抿抿嘴唇,費力地擠出答案,心裡滿是不安:「這些都是我們昨晚加班加點,通宵達旦做出來的。」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但更多是自豪的光芒。「您眼光獨到,要我們必須拿出頂尖的作品。」
林天的眼神微微黯淡,仿佛陷入了遙遠的思緒。
昨晚——如果她們告訴他是經過長久打磨的作品,他或許還能從中捕捉到進步的軌跡,畢竟技藝的提升總是與時間相輔相成。
但一夜之間誕生的繡品,直白地暴露了技藝的局限:針腳普通,排列不均,即便是在緊迫的時間壓力下,技術的缺陷也無從遮掩。
「你們的技術似乎還沒達到應有層次,之前是誰教的你們?」
林天的話中帶著一絲遺憾與好奇。
三名少女聽了,面上的失落難以隱藏。
小晴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忍內心的苦澀,聲音微微顫抖地說:「一開始我們在工廠跟一些老師傅學習。那時候,繡品市場正熱,李總看中了我們,就招了進來,進行了短期的培訓。」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不易察覺的期待,「小老闆,難道我們真的不適合這條路嗎?」
她們的面容上寫滿了困頓與失望,像秋天裡即將凋落的花瓣,對前路充滿疑惑。
林天沉默了一會,眼中閃過堅決的光芒。
「如果你們願意繼續學,我可以請專業的師傅來教導你們。」
他的話語堅定不移,「說實話,只要你們掌握了這門技能,日後的工資至少能達到五百元一天。但在學習期間,包括現在,日薪會暫時調整為一百元。」
他心中盤算,中式禮服的吸引力不僅在於服裝本身,還在於扇子、手帕、香囊等小巧玲瓏的配飾。
服裝需要精細製作,而這些小配飾則可以作為高附加值的贈品出售,雖不是快速致富的捷徑,卻足夠支撐起一片小天地。
至於更複雜的服裝刺繡,則要等到她們技術成熟後再考慮。
這話一落,三雙眼睛頓時亮起了希望的火苗。
如果能學成歸來,即便是不確定的學習期後,月薪也可能破萬,這對於她們來說,無疑是足以改寫生活的巨款。
小晴眼神堅毅,話語中滿是不容動搖的意志:「小老闆,我們想學!為了家庭生計,我已經放棄了讀書,這次,我絕不錯過任何改變命運的機會。」
她的話語雖輕,卻字字堅定,宛如對生活的直接挑戰。
正處青春年華的他們,肩上扛著生活的重量,咬緊牙關也不言棄,可汗水雖多,換回的卻是滄海一粟,激不起命運的浪花。
工作像是被固定的劇本,要麼投身轟隆隆的工廠,成為生產線上的一個齒輪,日復一日,動作重複到麻木;
要麼步入服務行業的洪流,面帶微笑應對各色人群,心底的疲憊卻只能悄悄藏匿。
在這座璀璨又冷酷的城市,每一分收穫都是辛酸淚與不懈努力的結晶。
回想起在師傅溫柔指導下的那些日子,他們一起低頭,手中針線穿梭,沉醉於五彩斑斕的織夢世界。
那時的生活簡單樸素,卻溫暖而寧靜,那份專注帶來的滿足與成就,遠非今日的疲憊所能及。
小晴爽快答應的那一刻,小喬和小紫的眼中掠過一抹不安,生怕這突如其來的曙光不過幻影,急切而又堅定地表態,聲音里滿是對未來的渴望和對彼此無言的支持。
他們的積極性,是對更好生活的熱烈嚮往,也是彼此間深深信賴的證明。
林天望著這三個洋溢著活力的身影,心頭暖流涌動,隨即吩咐一旁的柳白蜜記錄下他們的聯繫信息,語氣溫和且堅決:
「我們就定在半月之後,這段日子你們好好休息調整,等我們店鋪準備妥當,也為你們找好師傅,歡迎你們正式成為團隊一員。」
這句話如同陽光普照,三人的臉龐同時綻開了燦爛的笑容,那是對新生活的無限憧憬,也是對未來的滿滿信心。
小喬羞澀地提出疑問,聲細如絲,卻清晰可聞。
林天輕鬆的回答,像一顆安定心神的藥丸,讓他們安心,同時透露工作地點在地段優越的國王商場旁。
這一消息像春風吹散了心頭的陰雲。
在這個充滿競爭的城市,若沒有林天的幫助,他們或將重返嘈雜悶熱的餐館,或回到單調重複的生產線,讓汗水在炎夏中一遍遍浸透衣衫。
而現在,他們不僅有了豐厚收入的前景,更有了一方展示自我、體面工作的天地,這份期待比任何言語都讓人振奮。
林天微微揮手,喉間乾澀提醒他該補水。
他的問題直接而關切,三位年輕人默契地搖頭,沒有多餘的疑問,只有滿滿的感激與期待。
隨著林天的送別之詞,三人一致回應,收拾心情與行裝,滿懷輕鬆與希望轉身離去。
柳白蜜待他們走後,好奇地湊近林天詢問關於他們在禮服店的工作安排,眼中閃爍著探索的光芒。
林天沒有立刻解釋,而是讓小諾先給他倒杯水,留下一絲懸念,也給了她時間去思索與幻想。
柳白蜜雖有不快,但仍迅速執行命令,為後續的談話預留空間。
林天小心翼翼地接過那隻晶瑩如冰的玻璃杯,透過多情的水波,他的視線仿佛穿越了潺潺流水,探索著這份純淨背後的深層奧秘。
「別告訴我,你往這裡面加了點『特別調味料』?」他半是玩笑半認真地打趣,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柳白蜜的臉上立刻籠上了一層陰霾,秀眉微擰,眸中好似有怒意在暗暗翻騰。
「誰跟你一樣,惡趣味那麼重?」
她的話音里夾雜著幾絲不滿,好像被觸碰了逆鱗,言語間滿是難以置信的味道。
林天故作無知,挑了挑眉,反問道:「我看起來很像是干那種事的人嗎?」
語氣輕鬆得像是春風拂面,眼中卻跳躍著狡猾的火花。
「這個嘛,可真不好說。」
柳白蜜嘴上這麼說著,語氣里卻藏了一絲調皮。
話音剛落,她舉起水杯,一昂首,那清澈的水流便順暢無阻地滑入喉嚨,乾脆利落的動作,仿佛在無聲地宣告著什麼。
水珠沿著杯沿滑下,輕輕敲打在桌面上,叮噹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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