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思雨一聽這話,手中正剝著的水果立刻懸在空中,她扭頭看向林天,滿臉驚訝地質問:「鄭雲霄生病了?究竟是什麼病?」
言語間流露出滿心關切。
面對兩雙親人焦急的眼神,林天感到有些意外。
「他得了血癌,現在正在接受治療……真沒想到他會把病情瞞著家裡人。」
在這個時代,血癌的治療道路充滿艱難,很多人視其為絕症。
而鄭二叔父子卻將此事保密得滴水不漏,嚴絲合縫。
「原來你知道了……」
鄭浩然的手掌輕輕搭在沙發扶手上,手指關節漸漸緊握,直至將扶手捏得變了形。
他強忍一口氣,重重哼了一聲,沉聲說道:「儘管我能理解他們可能有所顧慮,但這畢竟關乎生死存亡的大事。萬一他們父子倆出了什麼岔子,我們終究還是一家人啊。」
"你覺得怎麼樣,明天你跟小林一起去看看,了解一下詳細情況,好嗎?"
鄭思雨答應了,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我知道叔叔肯定已經請教過專業人士了。如果需要的話,他肯定會考慮到國內外的所有醫療資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爸爸,你不必太擔心。"
"其實我關心的不是他的身體狀況..."
鄭浩然站起來,有些煩躁地揮手,然後轉身走上樓去。
"好吧,我去散散步,幫助消化一下。你們年輕人繼續聊天吧。"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書房門口,林天才低聲問:"是我提到了什麼敏感的話題嗎?"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閱讀竟然還能幫助消化呢!也許老先生只是去書房找些信息罷了。
成熟的男人通常不會輕易表露感情,但內心的憂慮卻是藏不住的。
"如果我們現在就去,可能只會讓他更緊張。"
鄭思雨看著書房的方向,"給他一點獨處的時間,讓他平復一下心情會更好。"
她了解父親的個性,他不只是為病情擔憂,更因為被蒙在鼓裡而感到憤怒。
林天無法用言語表達,只能輕輕地撫摸鄭思雨的手背,以無聲的安慰來表達他的同情。
鄭思雨迅速預訂了機票,第二天一早,他們立刻動身前往AB市。
在機場入口,鄭雲霄還在那裡等他們。
"林先生,這邊請。"
他朝向那個熟悉的人示意,看見林天旁邊的女士時,他微微眯起眼睛。
直到女子轉過頭來,與他的目光相遇,他才顯得吃驚。
"你怎麼也來了?"
鄭思雨快速掃視他:"我不能來嗎?"
"當然不是那個意思,鄭家是你的家,你自然隨時都可以回來。"
鄭雲霄微微鞠躬,"但是你應該先告訴我們,這樣我們可以準備一下。"
多年的管家經歷,他嫻熟地運用客套話。
林天的眼神中透出難以掩飾的不悅,仿佛有千言萬語在其中翻騰。
他敏銳地察覺到這份壓抑的情緒,心中疑惑:究竟是對他的突然造訪感到措手不及,還是因為即將打破平靜的生活而不滿?
這些問題在他腦海中盤旋,但他沒有直接質問,而是嘴角微微上揚,用溫和而帶有探究的眼神看著鄭雲霄問道:「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還是有別的難言之隱?沒關係,我可以帶鄭思雨去酒店住下。」
這句話里既包含理解與寬容,也表明自己並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人。
鄭雲霄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作為家主的重要客人以及家族中的小姐如果真的被這樣輕易地拒之門外,回去後肯定會被家主狠狠責罰。
想到這裡,鄭雲霄急忙伸手指向對面街道,語氣帶著一絲緊張與不安:「林先生別開玩笑了,我們的車就在那兒停著呢,還是先上車吧。」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走吧。」
林天輕輕拉起鄭思雨柔軟的手掌,溫柔地帶她走向車輛。
這一舉動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而鄭思雨則顯得格外從容淡定。
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那挺直的脊背、嘴角掛著的淡淡微笑,以及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優雅氣質,無不顯示出她背後強大的世家背景。
這樣的氣場讓原本想要說什麼的鄭雲霄也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半句。
見到鄭二時,對方的表情同樣透露出幾分驚訝和為難,不過相較於之前的鄭雲霄來說,鄭二的笑容更加自然親切。
「你們特地過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話中雖夾雜著些許抱怨,但更多的是長輩對晚輩意外來訪時的驚喜之情。
「這不是聽說林天要來嗎?想起很久沒回來看看,臨時決定來看看。」
鄭思雨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俏皮地說,「希望我沒有給二叔添麻煩。」
她的話語輕柔而又充滿歉意,讓人很難對她產生任何不滿的情緒。
鄭二隻是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嘀咕:確實有點麻煩,但畢竟只是一個侄女而已,掀不起什麼風浪,不會影響到今天安排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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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保持著那份客氣的笑容,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開口道:「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說這些客套話呢。進來吧,加雙筷子的事。」
進入屋內後,鄭思雨微笑著與幾位親戚寒暄了幾句,試圖通過幾句輕鬆的話語緩解一下現場稍顯尷尬的氣氛。
待大家落座於餐桌旁時,她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並沒有出現在視線之中,不由得好奇地問道:「鄭雲霄怎麼不在啊?」
「那個犟小子,」
鄭二一邊夾著桌上的菜餚,語氣隨意地說,「給他安排的路他不肯走,非要自己跑去搶標去了,連回家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聽到這話,林天感覺到鄭思雨的目光里充滿了深意。
她的眼神仿佛穿透了他的身體,直抵他的內心深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與困惑。
按照之前的描述,鄭雲霄的病情應該已經惡化到了急需骨髓移植的地步。
癌症這種病通常會讓人飽受折磨,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疼得難以忍受,整個人的狀態也會越來越差。
每當疼痛來襲時,患者就像被無數細小的針扎著一樣,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而艱難。
因此,鄭雲霄應該是長期臥床靜養,根本不可能為了工作而晝夜不停地忙碌。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似乎在暗示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年輕人總是有自己的想法,我們這些長輩也不能太過干涉。」
鄭二語氣輕鬆地說,同時用公筷給林天夾了一塊肉,微笑著看著他。
那笑容中似乎藏著一種意味深長的東西。
「小林也挺努力的,你應該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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