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煥和於嘉寅來的晚,中心可選擇的房型已經不多了,兩人入住的是沒有私湯的中式雙床套間。靠山,冬天屋外山景衰敗,是一片光禿禿的樹林。
「夏天山景應該挺好看的,鬱鬱蔥蔥,」甘甜倚著窗邊的桌子,興致盎然地往外頭看,「我都能想像出,我坐在這兒,風從山林里灌進來的感覺。」
她說得興奮,半邊身子都快躍過窗台掉出去,周煥不動聲色得摟住她的腰,單手把人扣住,「那夏天我們再來。」
於嘉寅在屏風另一邊,弓著腰翻找著隨身包里的充電器,「大夏天的多熱呀,五月份來應該正好。或者早半個月來,前台說半個月前雪還沒化,那會兒景好,不過今天也不錯,今天情人節……」
他說著說著,找東西的手一頓,整個人突然停了下來,像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於嘉寅突然意識到,除了他,房間裡另外的兩個人已經很久沒人說話了。
耳邊響起隱秘的聲響,起初會以為那是山林冬日冷風的呼嘯嗚咽,細聽會發現其中伴隨略顯凌亂的呼吸聲,沉沉地落入於嘉寅耳廓。
他放下包,哪還有什麼心思管充電器,整個人驟然升了兩度,往屏風那頭走。
依然是窗邊的那張桌子,剛剛還倚著窗台坐著的人不知道何時被人抱了上去。
腰後的那雙手似乎在保護她不跌下窗台,又像是在桎梏她不讓她逃離。
她的背繃緊的像被拉滿的弦,臉頰飛起兩抹潮濕的紅霞,親吻不緊不慢地落在她的唇上,她手攥著周煥領帶的一角,要扯不扯的。
甘甜察覺到有人在看,含著水霧的眼睛濕漉漉地淋過來,淋到於嘉寅心頭燃起的心火上。
但那水太小了,不過揚湯止沸,火沒有熄滅的跡象,反倒生出燎原之勢。
於嘉寅出差時。
曾在潮熱的南方城市見過與樹木伴生的藤蔓,虬結在常綠的枝椏上。
沒想到回到北方,也能見證這樣曼妙的風景。
於嘉寅旁觀,手上動兩下,聲音里也冒著南方的潮氣,「好了嗎?」
甘甜被他驚到,生出幾分羞赧,人往周煥懷裡鑽,可憐巴巴地撒嬌,「讓他出去。」
「不想讓他看?」
周煥的聲音還算正常,只是吐息比平時慢。
「嗯。」甘甜小聲答。
周煥沉沉笑了一聲,嘴上應了,轉頭卻沒什麼威懾力地跟於嘉寅說了句「她讓你出去」。
於嘉寅哪裡會聽,額角滲出汗珠,低聲懇求,「姐姐可憐可憐我啊。」
甘甜聽不進去,周煥能聽進去,還一本正經地轉述:「他不走。」
他抱著人到一邊坐下,「要不可憐可憐他?於嘉寅平時對你還不錯。」
兩人坐的是床邊的單人沙發,與於嘉寅的所站的屏風正好相對,所有情形一覽無餘。
甘甜眼睛燙了下,掙扎著要起身,被周煥摁下,「別動。」
他聲音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甘甜不看他,「壞人。」
周煥脾氣甚好,「那誰好?」
於嘉寅兩步並作一步邁過來,頭蹭蹭甘甜滾燙的指尖,「姐姐,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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