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斌哥,我到底應該怎麼辦?這一切都不是我本意,也不是我想要搶走所有人。」
「被領養之前我也只是一個孩子啊,既然姐姐這麼不待見我,那我去死好了,這樣就不會擋著任何人的路。」
祁呦一副小白花的模樣,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她。
她痛苦而又懊惱地哭喊著。
「姐姐,也許我早就該做出這個決定,對不起,以後我一定不會再擋你的道。」
祁呦才說完就以迅雷不及耳之勢,一頭撞在牆上。
徐若斌拉都沒拉住她。
一點也不像她平時柔柔弱弱的小白花一樣。
祁裳原本還站在邊上,突然就被那些人撞過來,一個個爭先恐後去查看祁呦的狀況。
此時的他們看著祁裳就像在看殺人犯。
眼中全部帶著憤恨和不滿,他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一句句話語如刀刺向祁裳。
「祁裳,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惡毒的人!徐若斌不喜歡你真是太對了,你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喜歡。」
「祁裳,虧你還和祁呦是姐妹,就算不是親生,在一起長大這麼多年的情分總有,可你竟然把她逼死。」
徐若斌也惡狠狠把祁裳推開,祁裳被他推去剛好撞在桌角,臉上瞬間出現一條長長的血線。
可在場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心疼祁裳。
「你最好祈禱呦呦沒事,不然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徐若斌急忙準備把祁呦抱去醫務室,而祁裳摔倒在地,沒有任何人理會。
祁裳在徐若斌經過她時,伸手拉住徐若斌褲腿,眼中全是淒楚。
「徐若斌,我沒有故意傷害祁呦,是她自己撞牆的,不是我,你為什麼從來都不相信我?」
「祁呦是裝的,她都已經撞牆自殺很多次了,為什麼這麼久了,只要她一撞牆,你還是會無條件偏向於她?」
徐若斌眼中全是厭惡。
「呦呦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她從來不像你說的這麼不堪,呦呦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又怎麼忍心讓自己受傷引起我們擔心?」
「你不是想要一個答案嗎?那我現在告訴你,答案就是讓你等我三年不過是一個讓你活下去的藉口。」
「如果早知道你的存在,會讓呦呦受傷,那你的死活我一定不會在意,更不會說出這麼噁心的讓你等我的話。」
祁裳瞬間奔潰,聲聲泣血。
「啊!!!」
她苦苦哀求。
「徐若斌,你是騙我的對不對?只要你說是騙我的,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以前我們也很好的。不是嗎?」她努力揚起一抹笑容,眼中還帶著一些微弱的希望。
「你別說這種話,無論讓我等多久都可以,我以後再也不追問你了,好不好?求你了,徐若斌。」
可徐若斌卻毫不留情,他把褲腿從祁裳手中扯出來。
然後一腳踩在祁裳手上。
突如其來的刺痛,讓祁裳痛苦出聲。
可比手上疼痛更令人窒息的是徐若斌冰冷的話語。
「無論你是等一年、十年或是一輩子,我都不會改變決定,祁裳,我心裡沒你,你別再做無用功。」
說完他就從教室走出,圍觀的人也一個個鄙夷著走出教室,他們甚至故意踢到祁裳,撞到祁裳,一個個都對祁裳惡意滿滿。
等教室終於空無一人。
祁裳才地上爬起來。
她伸出舌頭舔著從臉上滴下來的血跡,眼中妖冶至極。
臉上綻放出詭異笑容,像一個即將索命的女妖。
「小七,查一下徐若斌的攻略值。」
5277一邊心疼祁裳,一邊回答:「終於到50了。」
之前一直是在負數和零之間調換。
「那該換個地方玩了,好久沒回家了,突然有點想家呢。」
祁裳雖然笑著,可5277竟然覺得空氣都變得陰冷起來。
5277急忙播報:「祁父攻略值-15,祁母20,祁陽40,現在回家有可能不利於你養傷。」
祁裳卻以手撫額,一副難受至極的模樣。
「胡說,現在只有家庭的溫暖,才能治癒受傷的我。」
5277默默閉嘴。
它感覺宿主好像病了。
難道是受原主病情影響?
祁裳從校醫院進行簡單包紮,然後給心理醫生打電話。
「左醫生,我想請假,不想待在學校里了。」
左鷺聽見她聲音中的低啞,二話不說就從醫院跑出。
他在電話中安撫。
「好,你現在在學校等我,乖,我很快就到。」
祁裳聽著他那邊風聲呼呼作響,還有他明顯帶著喘氣的聲音。
祁裳乖巧道:「好,左醫生不要著急,慢慢過來,我會等你的。」
左鷺聽見這話,卻跑得更快了。
一路上他都在不斷安撫祁裳,一直焦急看著手錶。
他只希望他可以快一點,再快一點。
他永遠忘不掉當時因為他晚了一步,等他找到病人時,看到的卻只有滿地鮮紅以及她痛苦灰敗的表情。
她們都正是如花的年紀,卻有那麼多煩惱,煩惱甚至大到不惜生命。
左鷺下車時,腿都是發顫的。
上次祁裳檢查,就已經是抑鬱症中期了。
這個階段的病人,容易因為一些美好而對病情有所改善,卻也會因為一些傷害,封閉自我,更有甚者,會出現自殘現象。
尤其是像祁裳這樣經歷過那麼多事的小姑娘。
她能好好上大學都已經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可他還聽說祁家父母絲毫不待見自己親生的。
世界上怎麼會有不愛孩子的父母?
左鷺想不明白。
可卻連他都是在那樣的生活環境中長大,所以他才從事這個行業。
他想救下那些跟他一樣不幸的孩子。
終於看見祁裳。
看見她好端端坐在那裡的時候,左鷺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才終於落下地來。
他眼眶發紅,一把將祁裳摟進懷裡,緊緊抱住,像是失而復得,聲音沙啞。
「沒事,我回來了,我接你回家。」
祁裳應下一聲好,而後乖巧坐著等他。
左鷺拿出一系列資料同老師講解,才順利給祁裳請假。
他回頭,就看見祁裳臉頰剛剛被包紮過,白嫩的臉被揉搓得有些發紅。
白色百褶裙上滿是髒污,上衣滴著星星點點血色,像雪梅在寒風綻放,馬尾歪歪扭扭,手也被紗布包著。
整個人孤寂地坐在窗下,連陽光都照射不到她身上,像被世界拋棄一樣。
左鷺心口傳來一陣悶痛。
她到底都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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