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架設的反坦克導彈陣地作為高威脅、高價值目標,在戰場上一旦暴露的下場通常來說都不怎麼好。
二戰時的反坦克炮組死得有多慘、傷亡率有多高,現代戰爭的反坦克導彈兵幾乎有過之而無不及,眼下被周正盯上的這反坦克導彈小組便是最直接的證明。
兩發空地導彈照准腦門直落而下,在雷射駕束的精確引導下一擊打在腳邊、貼臉炸響。
剛剛架到發射架上的導彈筒還沒來得及發射,主副射手尚且沒能察覺到危險再臨,巨大的爆炸便已連人帶武器瞬間全部吞噬。
轟隆——
受到劇烈爆炸衝擊的待發陶2反坦克導彈直接殉爆。
本是用來攻擊敵人坦克的武器,眼下反倒成了反坦克導彈小組自己的催命符。
兩發藍箭-5加一發陶2,三枚導彈一齊炸響的爆炸半徑足有將近20米,若是論破片殺傷半徑還會來的更高。
兩人反坦克小組被原地挫骨揚灰、化作齏粉,當爆炸火光消散之後,連一絲一毫掙扎過的痕跡都找不到,空餘一個還挺大的爆炸彈坑留在原地。
連帶著還有反坦克導彈發射陣位旁的其他步兵,一樣是躲閃不及。
沒有料到剛打下來一架無人機,居然會極短時間內又來一架並再次發起攻擊,被殺傷半徑已經超過了50米的高速破片衝擊瞬間掃倒一片。
但有一人卻在最後關頭反應神速、動如脫兔般跑了,在周正的眼皮子底下開潤,卻是讓一擊沒把這貨一併帶走的周正有些惱火。
那跑路之人,正是方才用肩扛單兵彈,一擊打下了周正操控無人機的敵軍領隊,光是他那結實的身材就已經外觀特徵明顯。
這人實際上在周正操控著新一架無人機剛剛殺進場時,就已經注意到了頭頂再次來臨的威脅。
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提醒身邊的戰友,而是在周圍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便已撒腿就跑。
無論是聚眾扎堆的戰友,還是更高威脅的反坦克導彈小組,都遠比打一個區區單兵更具戰術價值。
也正是因為能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第一時間腳底抹油跑路的領隊最終逃過一劫。
但這也只不過是暫時的。
處理完了主要目標發現還有「眼中釘」在逃,在白天照樣可以啟用無人機熱成像視角的周正,依然能通過與環境熱源對比明顯的人體熱源信號,一眼捕捉到其精準方位。
「小兔羔子今天還能讓你跑了不成?!」
說罷,再次按下導彈發射鈕的周正又是將兩發空地導彈呼嘯打出。
但那清楚地知道自己該往哪兒跑、目標明確的領隊,卻是先一步逃進了設在陣地邊緣的一處營房當中。
轟隆——
兩發空地導彈追著那人的腳步,同時命中營房大門。
本就不寬的大門連帶門框和屋檐一起瞬間被炸毀,牆倒屋塌間各種建築垃圾和殘骸碎渣傾瀉而下。
多米諾骨牌般的連鎖垮塌效應,導致整個營房靠近大門入口處的接近一半區域,最終都變成了一堆瓦礫廢墟。
但這仍不足以確定那奪門而入的領隊已經被消滅。
甚至有可能在牆倒屋塌之前,就已經搶先逃入了營房更內側的區域從而躲過一劫。
周正沒工夫繼續擱這兒耗著,戰場上還有更多目標等著他施以空襲打擊去消滅。
安德羅的機械化攻擊部隊攻速相當迅猛,憑藉著鋼鐵的履帶和皮卡車的軲轆,全部乘車而來的一群機械化步兵,已經在衝擊到最後兩百米區間段時全部下車,轉入最後的步坦協同突破階段。
衝鋒在前的t72b坦克此時火力全開,125毫米主炮連帶同軸的7.62毫米機槍響個不停。
大口徑高爆榴彈猛轟加機槍彈幕連射,對血肉之軀的步兵有著絕對毋庸置疑的恐怖壓制力。
眼看著步坦協同攻勢是越沖越近,連打帶沖幾乎快要碾到了臉上。
承受不住巨大心理壓力的殘存守備隊終於放棄了陣地,開始向身後的礦坑深處退去選擇後撤重整。
「後撤!陣線被突破了,快後撤!重新組織防禦!」
一旦丟掉了礦坑地表陣地,其實就算是再撤進礦坑底部陣地也難有作為,幾乎來說相當於是被瓮中捉鱉。
但能逃得過一時就先逃,人的求生欲望總是強烈的,面對不可抗拒的毀滅性力量時想著逃避也是難免的,至少對眼下這群本就已經傷亡巨大的金礦守備隊殘兵來說是如此。
手裡拎著各種ar與北約班用機槍,戰術素養相當可以的這群金礦守備隊就算後撤,也沒忘了基本的章法和交替掩護,一窩蜂撒丫子亂跑的情況並未出現。
從空中看到了如此這般場景,不多廢話的周正決定幫助這群殘兵敗將加速崩潰。
這下是整整4枚導彈從發射筒中呼嘯而出,但前後卻有所間隔並非同時發射,在雷射駕束的制導下朝著同一個目標直奔而去。
第一發導彈準確擊中正在後撤的隊形正中央,幾名對地面火力尚且躲閃狼狽、更加顧不上規避空襲火力的武裝人員,被空地導彈直接命中腳下被當場炸飛。
各種缺胳膊斷腿和武器殘骸碎片,在熱成像視角內四散橫飛。
爆炸的火光餘溫未消,第二發導彈便已緊接著來襲。
坐在控制終端前的周正,在第一發導彈落地爆炸的一瞬間便調整了雷射駕束指向,照射鎖定了新的目標。
追尋雷射駕束指引而飛行的導彈反應迅速,導引頭精確捕捉到了被雷射駕束重新定向鎖定的目標——兩名正在掩體後操持班用機槍,進行掩護阻擊射擊的機槍小組。
「嘿!導彈,導彈來襲!快躲開!!!」
手中的機槍摟火射個不停的機槍手,被副射手一把拽住衣領、趕忙跑路,一記飛撲便縱身躍入了身旁的散兵坑內。
緊隨而來的導彈在方才的戰位上炸響,將那挺沒來得及帶走、打開腳架,處在架設狀態的m240機槍炸得支離破碎。
躲入散兵坑內的二人雖然大難不死,但仍然被炸傷了腳踝、被破片衝擊割開了大腿。
一時間血涌如注痛苦不已,儼然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那機槍手卻依然強忍劇痛拔出手槍還打算拼死一搏。
「你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跟他們拼了!你覺得僱傭兵落在敵人手裡會有好下場嗎!?操這該死的無人機!法克!」
「不!你這樣做一定會死的,把槍放下!你答應過傑西卡你會回去,難道都忘了嗎!?只要爭取就有機會,那幫黑人不一定敢殺了我們!」
也就在坑裡的二人為了「是死是活」爭執不下時,卻見一旁不遠處已經被炸塌了一半的營房裡,有一道半邊身子都已焦黑了的身影突然破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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