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沒有哪一個剛剛登基的帝王就是狂徒暴君,也許是隨著位高權重,也許他們後代子孫的優越這才衍生了一代代治國無方的昏君,可想要得到龍脈的認可,就一定要得到百姓和上天的認可。
可話雖是這麼說,但林讓依舊沉重的搖搖頭,「如今潛龍宮戒備森嚴,我們根本沒有機會進去,就算來到了潛龍宮也沒辦法調查皇上的死因,我們連他的屍身就接觸不到,現在的潛龍宮是高手如雲,像我這樣的就有幾十個,他們根本不可能允許我們有任何的小動作。」
雲飛雪說道,「有些事情必須要依靠強大的武力才能解決,但有些事情卻並不需要依靠蠻力就能解決,普通人雖無豺狼虎豹之蠻力,但卻依舊可剝其皮、吃其肉、喝其血,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
林讓茫然的搖了搖頭不明白雲飛雪忽然說這些做什麼,只聽雲飛雪笑著說道,「因為人是有智慧的,我倒想看看這位大皇子究竟有幾斤幾兩。」
與林讓交談過後,雲飛雪找到了西城秀清,這位一心鑽研在武器機關中的女孩一刻也沒停歇過。
雲飛雪的腦海中現在還迴蕩著當初葉玄夫婦的話,西城秀清並沒有看起來的這麼單純簡單。
現在雲飛雪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那只是葉玄夫婦太過多慮的結論而已,李聖義身死,西城秀清的大仇也算是報了,她現在完全可以放下那些包袱,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並沒有錯,西城秀清的狀態看起來好多了。
「你回來了!」
西城秀清從一架精密的機器旁邊走了過來,不論如何,她對雲飛雪更多的只有感激,沒有雲飛雪的收留,西城秀清又怎能有今天的地位。
如今即便是離開雲府,也有無數的江湖人士甚至很多帝國的將士找她要購買她製作的連星弩,所以如今的她也算是潛龍帝國的半個名人了。
雲飛雪笑著說道,「看來你已經完全繼承了東夷族的所有才能,我想你的族人們一定都會以你為驕傲的。」
西城秀清笑了笑,只不過笑的有些勉強,想到那些逝去的親朋好友,她的心裡就莫名的難受,儘管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很久,即便大仇已報,可要從那種心理陰影中完全走出來可能依舊需要一些時間。
看出了她的傷感,雲飛雪立刻轉移話題道,「這次我回來是有一件事要託付給你,這件事可能只有你才能完成。」
西城秀清詫異的看了一眼雲飛雪,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什麼事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在所不辭。」
雲飛雪笑道,「沒那麼嚴重了,你先看看這個東西。」
他說著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件巨大的炮台,這個炮台正是出自魔域種族的產物。
毀靈炮對靈海秘境特別是二次煉體以下的高手有著巨大的影響力,雖然它無法直接殺人,但靈海秘境本來最大的依仗之一就是具有飛行能力,但在這炮台的轟擊下讓靈海秘境失去飛行能力無疑對他們的戰鬥力有著巨大的影響。
雲飛雪一早就在做這個打算了,西城秀清對機關器械這方面有著獨到的研究,看她能不能研究出破解這個東西的辦法。
如果她真能破解毀靈炮,那是對整個人類造福,到那時,整個人類都將知道東夷族這個特殊的種族,這種功績對西城秀清來說,或許能彌補她內心更多的傷痛。
所以於公於私雲飛雪都想讓西城秀清來完成這個任務。
西城秀清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座毀靈炮,在這個期間,雲飛雪將這個東西的來歷以及作用大概給她說了一遍。
西城秀清說道,「我盡力研究以下,只要知道它的作用原理,我就能研究出克制它的東西出來。」
雲飛雪大喜,西城秀清既然如此說話,那自然是有不小的把握,心裡擱的這個事兒總算也是有了著落。
在打量毀靈炮的時候,西城秀清忽然問道,「那個……薛思雨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她變了……」
雲飛雪嘆了口氣,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西城秀清目光閃爍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大仇報了之後,她對自己研究的東西似乎更加投入,如今雲飛雪又交給她這個任務,她就更加盡心盡力的要去做好自己的事情。
三天時間悄然而過,潛龍城依舊呈現在一片悲痛之中,東方建雄的死給了這些百姓沉重的打擊,這種打擊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治癒他們。
人們在茶餘飯後談論最多的是東方建雄的死因,還有一部分則是這位剛回來的大皇子。
「皇上有皇子十幾個,照我看來,也只有大皇子才有這個能力和資歷繼承王位了。」
「哎,此言差矣,大皇子雖然優秀,但其他皇子同樣也不差,別忘了九皇子東方昊同樣也是深得民心的皇子。」
「沒錯沒錯,東方昊年幼便已精通天文地理,我當年有幸還抱過一次九皇子呢,他可沒有其他皇子身上的那種傲氣。」
這種議論在大街小巷的飯店茶館之中隨處都能聽到,但這種議論也只能是悄聲進行,萬一被某個有心人聽到那可是絕對的大逆不道,就算心中有合適的人選,可這種事情並不是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所能左右的。
當然,這不是重點,除了這些普通的議論之外,今天的潛龍城忽然還多了一些其他的消息。
這個消息幾乎達到了駭人聽聞的成都,以至於知情的人都不敢隨口亂說。
但人總是這樣,能把一個秘密爛在肚子的人並不多,在人與人的交流中,總是喜歡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東西分享給他人,這既能作為一種炫耀的資本,同樣也可以滿足自己片刻虛榮的心裡。
「你們最近聽說沒有,皇上……皇上好像並沒有駕崩……」
一個小飯店內,一名衣著髒亂看起來有幾分邋遢的男子正悄聲對飯桌對面的人說著。
此人聽聞頓時大駭,他慌忙看向四周,見沒有什麼可疑之人後這才說道,「你聽誰說的,這可不能亂說,皇上明明已經……」
「是啊,按理說是這樣,但我聽說皇上並沒有死,他只是假死以此來看看這些皇子們哪個是真心對他好,哪些又是為了皇位而不擇手段。」
「不會吧,十天前舉國哀悼,難道這真是皇上的……」
「噓……」此人用食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他朝四周看了一圈這才說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萬不可說出去,如果真的是皇上的計謀,我們傳出去可得壞了他的大事。」
此人連忙點頭稱是,如果東方建雄真是為此而裝死,那這個消息一旦傳到皇子們的耳中,他的這番計謀可不久白費了嗎?
可即便如此,這個消息還是如微風輕撫,動搖的不是一枝楊柳。
整個潛龍城在幾天的時間內到處都出現了這樣的議論,人的嘴是怎麼可能被堵住的,所以這個消息很快也就到達了潛龍宮大皇子的耳中。
他面前是東方劍雄完好的屍身,東方劍雄並沒有被他急著安葬入土,所以這幾天來東方齊天都會時不時的來這裡看看。
因為潛龍城的那種傳言已經在他腦子裡迴蕩好幾天了,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是震驚的。
東方劍雄毫無疑問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但如果是這樣的話,潛龍城內的這種傳言又是從何而生呢。
東方齊天總是害怕這種傳言是真有其事,所以他總是會來這裡看看東方劍雄的屍體還在不在。
好在他的擔心終歸是多餘的,一個已經死透的人怎麼可能死而復生呢,就算他真的要試探也不是這種試探法吧。
但東方齊天內心的那種恐懼卻總是揮之不去,畢竟自己父皇的死並不是偶然,在外人面前他可以裝作毫無所謂,但每當一個人的時候,他總感覺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好像要隨時掐斷他的咽喉以懲罰他的所做之事。
望著東方劍雄那慘白的面容,他的額頭上不知不覺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在這時,一道身影走了進來,溫濤目光擔憂的看著東方齊天說道,「殿下,您要多注意身體啊,這明顯就是有人在散播謠言,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擊垮您,您萬不可上當啊。」
東方齊天微怒道,「除了雲飛雪,你還能想到第二個人有單子這麼做嗎,你不是要抓他的弱點嗎,現在倒是本殿下的弱點先被別人給抓在了手裡。」
溫濤連忙說道,「殿下別急,很快就安排妥當,雲飛雪蹦躂不了幾天了。」
東方齊天怒道,「我希望你是來用行動告訴你已經得手了,而不是嘴上天天在這裡說來說去。」
溫濤明顯感覺到了東方齊天的怒火,他說道,「殿下放心,臣這就去辦。」
溫濤離開後,東方齊天的呼吸又一次粗重了幾分,面前毫無血色的東方劍雄似乎是在嘲笑他內心的恐懼。
「老東西,死了不讓人安心,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嗎,嘴上把我捧上天,實際上你最喜歡的還是你那位九皇子,因為你壓根兒就沒看得起過我,從我生下來就是這樣,所以你才把我送出去對不對?」
「但是沒關係,現在的我今非昔比,現在不僅要做潛龍帝國的皇帝,整個天鴻疆域都是我囊中之物,至於你們一代代都看中的雲府同樣會從我手裡消失!」
東方齊天振臂一甩旋即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唯有東方劍雄依舊毫無血色的躺在那裡好似在等待著別人的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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