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暗中蓄謀,雲飛雪和狄修外加薛思雨已經到了前往凌虛遺蹟的路途之中。
他們趕路的速度並不快,主要還是估計薛思雨的體力,她現在的身體柔弱的很,如果不是之前有強大的修煉基礎,或許她根本不可能有現在這樣的狀態。
當然,或許最主要的還是雲飛雪一路上總是能逗她開心,而她高興的原因也是相當的簡單,或許看到花兒盛開蝴蝶飛舞都能笑的合不攏嘴。
也正是這種狀態讓她可以開心的渡過每一天,如果是剛開始雲飛雪見到她在冰城的那種狀態,雲飛雪無法想像她會有怎樣的後果。
「大哥,你對嫂子真好。」
看到雲飛雪給跑累的薛思雨擦汗,一旁的狄修忍不住說道。
雲飛雪笑道,「等你長大了,你也會對一個愛自己的女人這麼好的。」
狄修的臉上出現了黯然之色,他依靠在一塊圓潤的石頭上半躺著看著懸崖前方的霧山雲海有些出神。
少時過後他說道,「或許我永遠也不會有長大的一天吧。」
雲飛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走過來坐到狄修的身旁神色嚴肅道,「不論如何,永遠不要放棄,你的師父不正在為你們而努力嗎?」
狄修今年十五歲,根據追魂閣修煉的功法規律,他們很難撐過十六歲這個坎兒。
因為他們的修煉都是在提前透支自己的生命和潛力,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隱才會離開追魂閣出去尋找解決之法。
如果再找不到解決的辦法,狄修就只有一年可活,這對於一個年華正好的歲月無疑是真正一座大山讓他難以喘息。
好在狄修的心裡還算強大,平時很少提起這件事,當一個人知道了自己的終點在什麼時候,這種倒計時的日子可能最難熬的。
狄修點了點頭說道,「大哥放心,我從來沒放棄過,我也相信師父他老人家一定可以找到解決辦法的。」
雲飛雪說道,「我一直都不太明白,隱既然知道這套功法的弊端,他為什麼還要讓你們修煉呢?」
狄修說道,「其實師父當初並不知道這套功法的弊端,剛開始有很多人都在修煉一段時間過後無緣無故的暴斃,但師父並沒有將其和這套功法聯繫在一起,直到出事的人越來越多,他才意識到這門功法的弊端」
「後來他打算叫停功法的修煉,可是很多人並不願意停止,就算只能活到十六歲,他們也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在這些人自願的情況下,隱勉強沒有解散追魂閣,但也堅定了他要尋找這解決這個弊端的決心。」
雲飛雪點了點頭,可以聽出隱是一個很好的師父,只不過狄修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隱再找不出解決的辦法,難道雲飛雪真要眼睜睜看著狄修這個年輕的生命就這麼消失嗎?
狄修搖了搖頭道,「不說這些了,前面不遠就是凌虛遺蹟,我們……」
他話沒說完,雲飛雪和他幾乎是同時面色一變,雲飛雪動作如電一把將薛思雨攔在懷中然後一個閃身來到了身旁不遠處的一個大樹背後,而狄修同樣如靈猴一般蹲在了他們頭頂上的一截碧綠的枝幹之上。
就在這時,只聽一道聲音悠悠傳來,「你們說,那雲飛雪真的得到了凌虛子的傳承?」
說話的人是五大三粗的大漢,一身衣裳就好似乞丐穿著已經有好幾年沒有洗過,在他身邊則有一個長相清秀身材消瘦,但一身衣袍卻是相當的乾淨。
只聽這瘦個子說道,「應該假不了,不少人都在議論他在動嵐城的出手,也只有凌虛子的傳承才能解釋他已淬體境的修為擊殺渡過靈海大劫強者的緣由吧。」
大漢將巨大的鐵榔頭扔到地上一屁股做到了剛剛狄修躺著的岩石之上,「就算他娘的是真的,那傳承的都已經被他拿走了,我們來這裡能有什麼用,我們不是應該直接找他去嗎?」
瘦個子淡淡一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沒聽說他認了一個追魂閣的殺手當弟弟嗎?而追魂閣一直在尋找他們的創始人隱的行蹤,聽說隱最近就出現在了凌虛遺蹟內,那個殺手一定會來找他的師父,他如果來的話,那個雲飛雪能不來嗎?」
雲飛雪在大樹背後暗暗心驚,究竟是誰在調查他,連這種事情都打聽的這麼清楚,而且還說他身上有什麼凌虛子的傳承,這不純粹扯淡嗎?
大漢說道,「別忘了,那小子可有渡過靈海大劫的實力,憑我們……」
瘦個子說道,「憑我們當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我們只需要知道他確實來了凌虛遺蹟就行了,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到時候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哦?坐收漁翁之利,這個計劃的確不錯。」
雲飛雪從大樹後方走出來,這兩人悚然一驚,大漢抄起那大的有些離奇的榔頭便要朝雲飛雪頭頂上砸下去。
可是雲飛雪僅僅只是抬起右手便已將那榔頭攔在了半空,整個地面都是猛然一沉,巨大的力量掀起了大片的泥土碎石。
看到雲飛雪站在眼底紋絲未動,這大漢和瘦個子更加驚駭,「你……你就是雲飛雪?!」
雲飛雪目光冷漠道,「巧的很,在下正是雲飛雪。」
這兩個人幾乎要落荒而逃,但後路已有狄修攔住,他們想要逃走的機率怕是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二人來到凌虛遺蹟跟前不過就是隨便走走,哪曾想到他們的運氣竟然這麼好,居然直接遇到了傳言中的主角。
雲飛雪淡淡的說道,「說說看,凌虛子的傳承是什麼?這一切你們都是從哪裡知道的?」
瘦個子神色恍惚不定,他們也是混跡江湖多年的老油條了,危險自然也是遇到過,能夠活到今天可不僅僅單靠他們身上的那點兒實力。
瘦個子開口道,「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雲飛雪雲公子,我比某人能夠遇到您當真是三生有幸,老二,還不過拜見雲公子!」
這兩個人在長年累月中已經形成了心有靈犀的默契,瘦個子話音落下,二人把上半身彎到了和地面平行,這個九十度的鞠躬可謂是誠意滿滿,就算是有深仇大恨的人在看到這種情況下,心情相信都會平和很多的,雲飛雪自然不會例外。
當然,他很清楚這兩個人行如此大禮的原因是什麼,在面對絕對強者的跟前,這可能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雲飛雪面無表情,他只是淡淡的說道,「回答我的問題。」
瘦個子連忙說道,「回稟雲公子,凌虛子曾是一位達到了大玄尊巔峰的頂尖強者,但一直都沒能突破那一步,他在臨終前的一段時間進入了凌虛遺蹟再也沒有出來過,關於如何知道您的一切,相信現在整個地鴻疆域沒有幾個人不知道,您身懷凌虛子的傳承,掌握著可以瞬間提升自己修為的傳承功法,這個消息早已在地鴻疆域不脛而走。」
聽聞此話,雲飛雪面色陰沉了下來,他很清楚這個消息代表什麼,相信整個地鴻疆域的強者都在到處尋找自己的行蹤。
儘管他已經在動嵐城放下了狠話,可是一個巔峰大玄尊強者的傳承,就算再理智的人只怕也想要為之瘋狂的拼一把。
可雲飛雪身上並沒有凌虛子的傳承,如此說來這個消息自然就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成為眾矢之的。
目前的楊家顯然已經沒有了那個能力,雲飛雪忽然想起那天在楊天書身旁的謝峰,那個謝家的長老,想到這裡,答案已經是呼之欲出,自己在地鴻疆域的唯一仇家就只有這謝家了,他們不敢在聖門下手,也不敢再貿然進入潛龍城對付雲府,自己送上門來可不正中他們下懷嗎?
「謝家……好的很啊……」
看到雲飛雪陰沉的神色,浪跡江湖無數年的二人又豈能猜不出一二,瘦個子連忙一臉諂媚的說道,「其實我們對這個消息也是持懷疑態度的,畢竟曾有無數人都想進入凌虛遺蹟得到凌虛子的遺留傳承,但最終都是一無所獲,這種消息的真實性明顯是有問題的。」
雲飛雪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既然懷疑消息的真實性,那你們跑來這裡做什麼」
瘦個子的神色微微一僵,但他依舊不慌,「雖然懷疑消息的真實性,但我們總歸也是抱著幾分好奇的,來這裡當然也是為了能尋到可能尋到的一些機會。」
他似乎也知道在雲飛雪面前普通的謊言是敷衍不過去的,所以不如乾脆實話實說,這樣反而能博得對方的好感。
雲飛雪說道,「你很聰明,所以你也應該能猜到,不論如何,我不可能放你們二人離開。」
這才是真正定生死的大事,他們既然已經知道了雲飛雪的行蹤,一旦讓他們離開,誰能保證他們不會把雲飛雪在這裡的消息傳出去?
也許現在傳不傳出這個消息意義已經不大,可保護好這個秘密終歸是能多一些機會,總比他們將雲飛雪的行蹤公布天下要強的多。
瘦個子連忙說道,「此事還由公子親自定奪,不管公子相不相信,您在這裡的消息只有我們兩人知道,除此之外再不可能有第三人知曉。」
雲飛雪淡淡的說道,「我永遠相信,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會真正保守秘密,你們覺得呢?」
這一胖一瘦二人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蒼白,雲飛雪在動嵐城的所作所為他們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可是單就從傳言中的那些話語中他們都能聽出雲飛雪是何等可怕,他們兩個人不過剛剛踏入靈海秘境,萬不可能在這個殺星的手中活下來。
看到這二人的神色,雲飛雪忽然又是一笑,「當然,你們不用太過緊張,你們想要活下去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瘦個子面色一喜道,「還望雲公子指點一二。」
雲飛雪淡淡的說道,「你們離開這裡以後去散播一條消息,就說雲飛雪是謝家的親傳弟子,如果誰敢打雲飛雪的主意,那也得掂量掂量謝家在背後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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