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的大軍連連遭受挫,此時士氣低落,倒也沒有立刻攻城,而是原地休整,等待士氣的恢復。
由於這次朝廷或者說皇帝是真的要抗擊蒙古,所以兵力調集的異常迅速,朱勔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考慮,調集的都是宋軍中的精英部隊與武庫里最好的兵器,不到半月,援軍就已經到達了雁門關。
「鎮北候,小人往日多有得罪,在朝堂上說了您的壞話,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過小人這一回吧,小人日後一定為鎮北候馬首是瞻。」剛剛見面,朱勔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請求陳凡的原諒。
他本來就是皇帝養的狗,對於節操這種東西早就扔了,陳凡作為雁門關守將,他的上司,想要搞死他實在太容易了,在小命與面子的問題上,他很明智的選擇了前者。
陳凡沒有說什麼,只是彎下了腰把他扶了起來,「你怨恨皇帝麼?」
「下官怎麼敢怨恨陛下?鎮北候萬萬不可胡說!」
朱勔是個聰明人,他懂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對於皇帝他是怨恨的,他自己給自己的定位就是一條忠犬,皇帝讓他咬誰他就咬誰,可等到他沒用了,稍稍說錯了一句話,皇帝就毫不猶豫的踢開了他。
「他需要你的時候就讓你擁有無上權利,不需要你的時候就把你一腳踢開,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把你送到這裡的目的,很快,就會有人頂替你的位置,做他的下一條狗,不是嗎?」陳凡笑了笑。
「您到底什麼意思?」朱勔也是個聰明人,能夠成為皇帝的狗也必須要有一定的智慧,否則皇帝又怎麼會看得上你?
「你說現在這世道什麼最重要?」陳凡問道。
朱勔想了想,「權利?」
「準確的來說,是兵權,至高無上的兵權,大宋早就病入膏肓,遲早有一天完蛋,到時候,手握兵權就是最重要的事。」陳凡道。
「鎮北候,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如果沒什麼事下官就告退了。」朱勔有些怕了,說到底,他也只是個佞臣,膽子並不會很大,否則他也不會不敢上戰場,他隱隱有種預感,陳凡今日所說的話將會是大逆不道的花,所以他此刻只想儘快離開,免得和陳凡扯上什麼關係。
「你應該很清楚,皇帝幫派到這裡是為了什麼。」陳凡道。
朱勔當然知道是為了什麼,他屢次說陳凡的壞話,現在皇帝把他派到戰場,還在陳凡手下任職,擺明了是要借刀殺人。
「所以,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陳凡說道。
「什麼交易?」
「你曾經當任過威遠節度使,那裡的人大多都是你的舊部,我需要你幫我重新掌握這裡,日後,我若是有需要,你必須配合我,作為回報,這次戰爭我不但能讓你活下去,還能讓你立功。」陳凡說道。
朱勔陷入了沉思,不知該怎麼回答陳凡,這種事情必須慎重,若是他甘願赴死,那他的家人就可以得到保證,若是他歸順陳凡,那麼日後一但陳凡失敗,他朱家就會面臨絕後的風險。
「你覺得若是你死了,平日裡你得罪的那些人,江湖上的正直人士會放過你的家人?皇帝能保他們到幾時?」
陳凡的話終於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朱勔瞬間想明白了,「在下願為鎮北候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凡笑了笑,拿出一粒丹藥,「我不可能完全信任你,如果你沒死,我就有可能得罪皇帝,這個險我不可能白帽,這是三屍腦神丹,如果每年你沒有吃解藥,屍蟲就會吃了你的腦髓,痛苦不堪,你若是吃下去,我們的交易就算達成。」
朱勔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直接吞了下去,畢竟如果他是陳凡也不會莫名其妙就相信一個得罪了他的人。
陳凡滿意的點點頭,「這次戰爭過後,你就向皇帝請求擔任威遠節度使吧,這樣一來,遠離皇帝,又能夠替我掌握兵權。」
「您就這麼有信心能贏得這場戰爭?萬一要是此戰敗了,那又怎麼辦?」朱勔終於說出了心中的疑惑,陳凡似乎很篤定他一定能夠打贏蒙古人一般。
「若是失敗了,我們都將成為一堆枯骨,又有什麼好說的?」陳凡聳聳肩。
蒙古大營之中,經過十數天的休整,士氣已經得到了一定的恢復,蒙哥看了看屹立在遠處的雁門關,握緊了拳頭,「是時候攻城了。」
不一會兒,蒙古的將軍以及招攬的高手們全部集齊在營帳里,聽候蒙哥的調遣。
自從呼和潤被陳凡在萬軍之中格殺的之後,蒙古人就意識到了絕世高手的重要性,因此不留餘力的招攬了許多,比如原著之中的瀟湘子伊克西等人,此時就已經全部集合完畢。
營帳之中,除了金輪法王,瀟湘子四人之外,還有兩個人讓所有人都注意起來,其中一人,穿著青袍,長須垂胸,面目漆黑,還拄著拐杖,很明顯是個雙腿殘廢的人。
眾人都是不解,為什麼一個殘疾人還能出現在這裡,今天在這裡要麼是蒙古的將軍,要麼是武林中的高手,一個殘疾人在這種場合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另一個人丰神俊朗,面如冠玉,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翩翩公子,更讓人驚奇的是他的武學修為之高,竟然在場所有人都看不透。
「明日攻城,諸位將軍務必用盡全力攻城,不可墮了我蒙古威名,若是戰勝,一律重賞,若是失敗了,就貶為奴隸。」蒙哥冷聲說道。
「是。」將軍們連連抱拳答應到。
「國師,慕容公子,段先生,五位先生,明日陳凡這些武林高手就拜託諸位了。」蒙哥隨後有對著場中的武林高手說道。
「大汗放心,有我慕容復在一日,絕不會令大汗陷入險境。」一旁的慕容復鄭重承諾道,如今他的實力大進,再次恢復了當初不可一世的心態,出了陳凡這個能與龐斑硬幹的主,天下間就沒有誰能夠讓他忌憚,再加上明日有無數蒙古士兵助陣,哪怕是陳凡親臨,他也自信有一戰之力。
「哼,陳凡,明日我一定要把當初杏子林里所受的恥辱一一奉還。」慕容復在心中發誓。
青袍殘疾人也是微微躬身,說道,「大汗放心,場中眾多的如此高手,金輪國師與慕容公子有成功跨出了那一步,再加上蒙古無敵大軍的輔助,明日一戰,定讓陳凡死無葬生之地。」
眾人這才發現這個人說話竟然不用嘴巴,而是用腹語,不由得更加奇怪起來,伊克西四人見慕容復與段延慶的語氣囂張,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連提都沒有提過他們四人,不由得暗暗大怒,「久聞惡貫滿盈段延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慕容公子武功高強,今日我四人想要討教一番,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慕容復與段延慶看了一眼蒙哥,徵求他的意見,蒙哥也想知道慕容復與段延慶的武功到底到了什麼樣的程度,笑了笑,「既然五位有如此雅興,慕容公子,段先生,不如大夥就切磋幾招,也算是助個興,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慕容復點點頭,看著瀟湘子四人,語氣頗為傲慢,「無需段先生出手了,對付他們四人,無論是在下或是段先生一人就足以對付了。」
伊克西不四人由得心中發怒,心中決定一定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個教訓,冷冷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四人領教慕容公子高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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